纪云怡和万艳艳走在最前方,推开了后书房的门道:“状元郎,官人的遗物全都在这里啦,要不要都看看?”
段明玉把大戟靠在门上后,一脚踢开脚下的一块貌似砖头的东西道:“全部看就不必了,不知道万大员外有没有留下什么特殊的东西?”
纪云怡眉头皱了皱,片刻后一拍脑门:“奴家想起来了,先夫过逝后我曾在找到一个小铁盒子,盒子的锁心很奇怪,似乎和我们平日的大不相同,奴家找了好多匠人,都没能打开盒子。”
段明玉诧异的道:“在哪里,快拿给我看看。”
纪云怡双颊微红,却没有言语,段明玉讪讪的笑了声,只道纪云怡不愿给:“纪夫人既然不愿意将宝物视人,那本状元就不强人所难了。”
万艳艳急忙道:“不是的,不是的,娘亲并不是不想给,只是因为……”
“只是因为什么?”
“因为那个盒子刚才已经被你一脚给踹了出去。”万艳艳无辜的道。
“啥,就那块像砖头的东西就是?”怪不得老子踢了一脚后,现在脚都是麻的。
“正是。”
张三讨好的道:“属下这就去捡回来。”
段明玉仔仔细细,前前后后,观察了这破盒子很长一段时间,就差用牙齿检验是不是足金打造的了,不过即便是咬也没用,这个盒子制作得很是精致,一条缝隙也没有,唯有从锁心打开了。可是这钥匙没有,哪里能够打得开。
不对,肯定还有打开的方法,段明玉又观察了起来。万艳艳觉得无聊就跑去荡秋千去了,而张三和李四无聊得坐在一旁,玩起了段明玉教给两人的十五二十。纪云怡却是打起了瞌睡。
这锁心,怎么那么像……段明玉心中大喜,这盒子制作得如此精密,里面的东西必定价值连城,老子要发财了,咳咳,镇定,镇定。
段明玉叫醒了快要滴下口水的纪云怡:“纪夫人,这盒子我今日实难看出其中的端倪,可否借我一宿,明早在下必定归还。”
纪云怡显然有些犹豫。
段明玉故作生气的道:“纪夫人放心。在下的为人品性是当上得了台面的,虽不好意思自诩谦谦君子,却也不远矣,本公子名声品行,相信纪夫人一定早有耳闻,心中是再清楚不过了。”
谁知纪云怡忧心忡忡叹了口气,道:“正是由于奴家清楚你的为人品性,才对盒子放不下心啊……”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段明玉垂头丧气的埋怨道。
纪云怡像未曾听见一般道:“状元郎可知程大人为何极力主张你来查此案?”
“不知道。”
“那状元郎又可否知道程大人是如何向奴家提起你的?”
段明玉一脸好奇的问道:“这夯货是如何说我的?”
“他说你胆大,心细,见解独特,见多识广,而且――”纪云怡看着段明玉一脸享受的样子,仿佛很是受用的样子,突然神秘的一笑,接着道:“而且你脸皮厚,足够无耻!”
日,老子收回刚才那个问题,这个程老头完全是在编排我了。
段明玉心里恼怒,却只能无奈的摇头苦笑,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呐!要不是看在多年的交情上,老子一定跟这货拼个你死我活,要么你死,要么我活。
纪云怡却是打趣的道:“可是奴家今日却觉得段公子并非一个品行不正的人,反倒是个妙人。”
段明玉一屁股坐到板凳上,幽怨的看了纪云怡一眼:“还算你有良心。”
纪云怡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不过奴家一个妇道人家,官人又不幸早逝,很多事难免要慎之又慎方可施为。”
“嗯,不错,然后呢?”
“虽说状元郎是个品行端正的人,可是难保其他人不会对这盒子起了歹心,所以奴家还请状元郎借去盒子时,留下一个凭证才好。”说完纪云怡摆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放在手心,好生怜惜一番。
妖精!收腹,提臀,消气,唱国歌。
段明玉咬了咬牙,本座纵横异界,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又怕过谁来:“好,立字据就立字据。”
TMD,状元是不是应该写字写得龙飞凤舞,行云流水,浑然天成啊!老子这个字怎么拿出去见人,不能露馅,一定不能露馅!
“状元郎,奴家已经签好了,你在这里签字就可以了。”
“按手印可不可以?”
“嗯?可以是可以,不过为何要用手印?” “老子喜欢,你有意见?”
“奴家不敢!”
……
“哎呀,状元郎你为何割破手指头,还留了这么多血。”
“当然是按手印。”
“按手印?状元郎为何不早说,我这里有印盒啊!”
“纪夫人,你要摸着良心说话啊,我方才才说了要按手印,你怎么能说’为何不早说‘呢。“
“唔,不好意思,忘了。”
故意的,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