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臀,收腹,消气。冷静,一定要冷静,对小孩子要用柔情教育。
揉了揉僵硬的脸庞,段明玉做出了一个杀手般的招牌笑容:“昭娘小同学,茶不是这么喝的,喝茶重在品,要慢慢品,才能品出味道,比如你看这茶叶,沸水一冲就会随波逐流,时起时浮,不断翻滚游荡,最后才会慢慢静下来,缓缓沉落杯底。细细想来,正和这人生一样啊,追逐了大半辈子,最终也是尘归尘,土归土……”
杨延光顿时拍手叫好:“妙啊,听了段老弟一席话,老夫犹如醍醐灌顶,人的一生或多或少,总是难免浮浮沉沉,不会永远如旭日东升,也不会永远痛苦潦倒,反复的一浮一沉,对于一个人来说,正是一种磨练。段老弟这一番金玉良言,着实是精辟啊,老夫现在才发现喝茶不如看茶,用喝的实在是落了下乘!”
呵呵,老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段明玉心中暗暗得意了一番。事实证明,千万别在小孩面前耍小心眼,尤其是聪明的小孩。明玉正把两个老年人忽悠得****,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入了三人的耳朵。
“精辟,屁精还差不多,明明就是心疼铁观音,还整出这么多的弯弯绕绕,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杨昭娘小声的嘀咕道。
段明玉耳朵多精啊,一字不落的听见进去,昭娘,你实在是太聪明了,这小丫头感情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这么深奥的问题都被你看出来了,高,实在是高。不过你也不用上升到男人这个高度吧。
“闲话就不多说了,我这次来是有两件事情要麻烦两位!”杨延光突然放下了茶杯,一脸正色的缓缓道。
“只要不是钱的事情,别说一件事,就是一万件也没有问题啊。”段明玉阴险的道。
杨延光的脸直抽抽,这世界上还有比你更无耻的人么?
徐祖业道:“小段啊,做人不能这样,有许多东西是钱不能买到的,徐某就觉得杨先生能够来做几天咱们的护卫比银子更为可观啊……”
杨延光的面再度抖了抖,他突然发现自己错了,原来还真有比段明玉更无耻的人。
多少年了,除了当今那位,还没人敢如此对自己说话。
“咳咳,两位想多了,在下所言的两件事情很容易办到。”杨延光很用力的忍住了发作的冲动。
“哎,原来是小事情,杨老先生怎么不早说,还得我们以为要干啥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呢!”段明玉道。
“两位小弟请听我说,这第一件事情就是我这不成器的孙女想求一双木屐,不知两位府上可还有合适小姑娘穿的木屐。”杨延光开口说道。
杨昭娘听到此话眼睛哗啦一亮。
段明玉回答道:“这可不巧了,在这里确实没有适合小姑娘穿的木屐,基本上都是成年人型号的,不如两位先行住下,小弟我下次做木屐的时候专门做一批小孩型号的,到时候老先生再走也不迟。”
徐祖业眼睛顿时一亮:“正是,正是,老先生先行住下,也好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啊!”
杨延光叹了一口气,要等的人还没有出现,住上一阵子也无妨,要是拿不到木屐这小丫头估计会让自己寝食难安:“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先行住下一段日子。”
段明玉一边喝着铁观音一边问道:“不知老先生所求的第二件事情是什么?”
杨延光声音顿了顿:“第二件事嘛,老夫只是想问一问这汴梁城的一些情况罢了!”
徐祖业急忙站起身来:“老先生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在下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延光笑道:“如此甚好,老夫适才看到这汴梁城中,欺行霸市的事情多如牛毛,本地刺史怎么也不管管!”
徐祖业叹了一口气:“本地刺史程知远说来也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官,自从上任以来爱民如子,从未收过苛捐杂税,断案公正,当年黄巢叛军打来时,本州都尉(都尉是一州的最高军事长官)准备开城投降,程知远大人知道此事后,略施小计,将都尉斩首阵前,随后以一芥书生带领全城军民在黄巢大军的猛攻下硬是守了三个月,逼退了黄巢叛军。”
杨延光点了点头:“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可为何程刺史这个好官却又对这等扰民之事充耳不闻,置之不理呢?”
徐祖业看了看段明玉这个啥都不知道的表情,就一阵爽快,终于胜了这小子一把了:“程知远刺史也有难为之处啊,想那黄巢叛军虽说退去了,可修复城防,重整汴梁这重担都落到了他的身上,都尉死了,这程知远程大人可就是汴梁城中的军政一把手,一个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程大人对这些小事也是有心无力啊!”
徐祖业接着道:“明玉啊,今日你可是打爽快了,尤其是你那一招撩阴腿啊,嗯,比起老子的童子功也是不惩多让啊!哈哈。”
段明玉和杨延光相顾无言,为什么老徐的脸上明明写着大大的猥琐二字,他却没有看到,为什么!
徐祖业仿佛察觉到气氛不对,方才察觉到刚才销魂的一笑有损自己的形象,便严肃的咳嗽了一声:“明玉啊,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