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在最后昏迷的那一刻看清楚了那个男子的脸。那张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夏天翊。真的是你……”
素衣说完这句话。便彻底地昏睡过去。
而另一处一直深藏与皇城的许烟雨。呆在夏临启安置的密室里。慌的出神。
这个时候夏临端來早点走向许烟雨。
“烟雨。吃点东西吧。你这样瞎担心也沒用。”
许烟雨因为刚刚得以重生。又加上舟车劳顿。脸色很是惨白:“这一夜之间皇城肯定不会太平。皇城之外更加不会太平了。”
夏临启强颜欢笑。端起早餐凑近她:“烟雨。你说的沒错。皇城不太平。很不太平。如今沒有夏洛炎的旨意。谁都不能够进出皇城了。而且我们唯一通往皇城郊外的通道又被夏洛炎的人重兵把守着。不过。烟雨。相信我。情况总归会有好转的。一切都会有转机的。”
最后几句话。夏临启说的自己都很心虚。不过正是因为夏临启这几句话。许烟雨这才正眼看他。
也正是因为许烟雨正眼看他。夏临启忽然在瞬间充满了力量。越发地坚信这一切都会有好转的。一切都会有转机的:“所以。烟雨。把早饭吃了吧。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想法子。才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最好的办法。”
许烟雨看着夏临启。感受着堂堂一国的王爷。屈尊为她做了很多很多常人沒有办法做的事情。忽然间觉得很不好意思:“对不起。临启。因为我的出现。让你跟着我过上了逃亡的日子。这样也就算了。你反而不生气。不沮丧。而是更加的关心啊。这让我……”
夏临启听着许烟雨说出來这些话。内心隐隐地作痛着。但是他不想继续将后面的话继续说出來。于是一把将许烟雨拉进了自己的怀中:“烟雨。不要说了。我不想看到你自责的样子。不想让你伤心。”
“可是……”
夏临启再一次打断许烟雨的话:“好了。烟雨。沒有什么可是的。这一切。是我夏临启心甘情愿去做的。就算要我死。我也愿意。你忘了吗。我早就是你们这边的人了不是吗。成王败寇。实乃常事。这些不足为奇。我反而担心的是烟雨是否活着。是否活得快乐。”
将许烟雨抱在怀里。夏临启忽然间说不出的幸福感:“烟雨。就这样让我再抱你一会可以吗。就一会。一会就够了。”
而许烟雨呢。就这样一直被夏临启温暖的怀抱包围着。这让她越发地想念起夏天翊來。不知不觉。又一次流下了眼泪:“好像。自从我不是未央蝶之后。我变的越发爱哭了。临启。你是知道的。我的命不长了……”
夏临启加深了拥抱地力度。将许烟雨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中。温热的眼泪滑过他俊秀的脸庞。滴落在了许烟雨的衣服上:“不会的。烟雨。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听话。把早饭吃了可以吗。”
对于夏临启而言。此时此刻的许烟雨。就是他的全部。什么王侯将相。什么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皇位。对他而言都不过是过往云烟。
这么多年來。夏临启一个独自活在自我孤僻的世界里。对于这个世界。他早已经厌倦。对于爱情他早已经选择不相信。
可是这一切自从许烟雨的到來。打破了夏临启生活的宁静。而且是彻彻底底地打破了。
可以说的上是从一开始。许烟雨一个人当着皇帝的面。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就这样毫不留情地奚落他。让他出洋相。从那一刻起。夏临启内心的平静就已然被打破。他沒有办法再装成波澜不惊的模样去面对这个无情淡漠的世界。他一点办法都沒有……
不知何时。夏临启放开了一直在他怀中流着眼泪的许烟雨。看着眼前这么一位如花娇羞的美人。对她的那份贪恋越发地加深。
可是。他不能这样。许烟雨是大哥的人。他只需要做她的护花使者就够了。他不可以多想。
夏临启看着静静地吃着自己早饭的许烟雨。渐渐地陷入了沉思。
其实夏临启的心思。许烟雨并不是不懂。而是干脆选择了沉默。
总的來说。夏临启是真心真意深爱着她的。她不忍心就这么残忍地将夏临启拒之千里之外。沒有任何的办法。谁让夏临启是个真挚的人呢。
终于许烟雨放下碗筷:“临启。这么看着我。会让我觉得很不自在的。就感觉浑身被人放了几百只蚂蚁一样的不自在。”
夏临启听罢。不好意思地收回眼神:“其实。我刚刚是在想我们接下來该怎么做才好。”
许烟雨一听到这个。脸色立马沉下來:“你说翊哥哥知道素衣是内奸了吗。”
“刚刚。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題。还有为什么我们只看到了素衣。而沒有看到踪文博。踪文博现在到底在干嘛呢。他到底有沒有跟素衣一起。”
“临启。我觉得踪文博他沒有理由背叛我们。虽然说他深爱着素衣。可不见得他就会因此背叛我们。所以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就是。踪文博会不会现在已经被素衣杀死了。”
这个推测。让夏临启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