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炎已经记不清他是怎么走到养心殿的,也不知道他都和夏庆旭说了些什么话,只知道求他的父皇让他领兵找寻许烟雨的下落,
一直藏在暗处的夏天翊,观察着夏洛炎的一举一动,看他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绑架了许烟雨而后在这里沒事喝酒的人,
到底是谁,是谁绑架了许烟雨,现在除了夏洛炎沒有嫌疑之外,还会有谁,难道她得罪了江湖中的人,
此刻的夏天翊,气息已然混乱,他若在这样焦急下去,魔性很快就会侵入他的体内,只是眼下,他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天下太平,如果许烟雨出了事情,他要來这天下的太平又有何用,
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竟一点都沒有察觉到他离不开她,等到她出事情了,他那颗一直淡漠着的心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夏天翊不知,他渐渐平复下去红色的瞳孔,又加重了,
“谁,是谁鬼鬼祟祟的在那边,”
兴许是沉思太过投入的缘故,他竟不小心被來回巡逻的侍卫发觉了,
魔性在瞬间大发,迎面而來的风,吹红了他的眼睛,问天剑兀地出鞘,剑刺眼的光芒顿时让前來质问的侍卫吓傻了眼,
那群侍卫见來人一身黑衣,瞳孔赤红,周遭的杀气异常凝重,不由地纷纷拔剑,有些怯怯地将剑指向他:“來者是谁,速速报上名來,否则……”
他们只觉得一阵风吹过,咽喉处有着剧烈地疼痛,再接着便毫无知觉的散倒了一地,那群侍卫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躺在地上,躺得七零八落,
甚至他们倒下了,夏天翊收起了问天剑,那被微风吹來的树叶竟然还在空中悠悠闲的飘落着,丝毫沒有要落地生根的意思,
因为他装扮成子魔的样子,所以沒有人察觉到他是大皇子,翊王爷,
夏天翊索性直奔天牢,既然來了,哪里有空手回去的道理,
他藏藏匿匿,走走停停,半盏茶水的功夫,他就到了天牢门前,二话不说,问天剑出鞘,那群守门的侍卫还未來得及眨眼,就已经死于非命,
他们的死状极其恐怖,瞳孔里满是夏天翊双眸赤红,浑身沾染了血迹,面怒魔鬼可怖的样子,
一直等夏天翊孤身一人杀进了天牢里面,才有人在远处发现并撕心裂肺的猛喊:“來人,快來人,魔鬼來劫天牢了,快……”
就算夏天翊离那人再远,他也能够快步在瞬间内执剑将对方杀死,他只需轻轻舞剑,那个刚刚一直大喊的人此刻满口吐血,连剩下的话也说不齐,
紧跟着,走廊周围,还有他的头顶聚满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看样子只消片刻的功夫,就能将夏天翊射成马蜂窝,
为首的将军见夏天翊迟迟不动,便发话了,但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來着何人,你可知擅闯天牢是死罪,弓箭手准备,”
于是众人齐刷刷地拉上了弓弦,准备作拼死一搏,
忽然,,
“哈哈,哈哈,你们把许烟雨交出來,一切好说,不然你们通通得死,”
“放肆,你这奸险恶徒,本将军又怎么会让你奸计得逞,”
眼下所有的弓箭手,又进一步拉深了弓弦,又一下精准地将箭头直直地瞄中了他的心脏,甚至他身体的每一处,
而他,丝毫沒有要进攻的意思,剑尖指地,残留的血迹,不留余地流落而下,
他双眸一阵火热,猛地狂笑:“今天,就让你们全都死在我子魔的问天剑下,哈哈,哈哈……”
众人一听是子魔,顿觉得寒气入股,身子不经意微颤一番,夏天翊“唰”地瞬间提剑,飘然起身,一下子跃到了藏匿在顶层的弓箭手前,只消一个猛烈的攻势,血溅了他一身,解决了一排,其余的弓箭“唰唰”地射过來,
他竟然将那些乱箭悉数接住,并在把控了那些飞來的箭头之后,用问天剑,将那些箭原路弹回,瞬间死伤无数,众人几乎在瞬间应声倒下,
夏天翊阴险的笑着,提着问天剑踏过死人尸朝这某个角落走去:“那位将军,我已经知道你躲在哪里了,想活命么,想的话,就给我滚出來回答我的问題,给我滚出來,”
在他震慑下,那将军果真像只熊一样,抱着身体满脸求饶來了:“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人一定知无不言,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夏天翊看着他长得一副熊样,讥诮道:“还是那句话,许烟雨在不在这里,”
那将军双膝跪倒在地,吓得浑身发颤:“回大侠的话,许烟雨应该是个女子,这天牢里已经好几个月沒有关押一个女子了,所以小人想,这天牢里应该沒有一个叫许烟雨的人,”
夏天翊知道此人吃软怕硬,留着他将來定有用处,便也沒有杀死他的心,于是便“唰”地收起了问天剑,冷冷道:“再问你个问題,要是回答的让我满意,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是,是,是,小人感激大侠不杀之恩,”
“最近新关押进來的林里,在哪里,钥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