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伏涯子说这话是來真的,他确确实实半途中救下了她,但这话在许烟雨耳朵里,就沒有那么简单了,是个人都能够想到,此一劫,生死未卜,又怎么能够那么容易脱身,
“你和碧露是什么关系,”
伏涯子这么一问,就让许烟雨想到了碧露死的那一个晚上,那晚上好像真有那么一个人和他相差无几的岁数,他们不是子魔的人么,为何这个伏涯子,单独绑架她,
要解释的话,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伏涯子,背叛了子魔,
“只见过一面,但还是在她临死之前,”
“只见了一面,就知道她的名字了,”
许烟雨稍加喘了几口气:“不好意思,我亲眼目睹了她死亡的全过程,而且我听力超好,听到在场有人喊她的名字,因为映象深刻,所以就记住了她的名字,”
伏涯子突然加足了气势:“你在撒谎,那你知道未央蝶么,”
“那是一种很美丽的蝴蝶啊,”许烟雨不假思索的回答着,
“你是哪里人,你爹娘是谁,叫什么名字,许烟雨,最好给我老实回答,”
麻袋里顿时沒有了声音,许烟雨主要在想,毕竟他曾经是子魔的人,对她的身世到底了解多少,一着不慎,很可能会送命的,
伏涯子像是抓住了命根子似的不舍得放:“怎么,不肯说了,我就知道你认识碧露,肯定知道未央蝶的事情,不然无故对一个死人那么亲切,当然我说这么多,并不是想让你知道,你曾经见过我,你知道伏涯子是谁吗,是黑暗中漂浮的黑影,黑暗中不败的神话,”
一番琢磨之后,许烟雨决定鱼死网破一番:“你干脆杀了我得了,子魔要是知道了,大抵会杀你个全家吧,”
伏涯子只得在心里暗叹: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几番对话下來到被她识了身份,难怪他的徒儿会有所动容,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先让你饿上个三天三夜,看你还敢不敢嘴硬,”说罢,伏涯子袖手而去,
许烟雨则暗自庆幸,确信沒脚步声之后,这才小心轻叹道:“希望这三天三夜能够有所转机……”
原本夏天翊先行前往了许烟雨要住的地方,但是左等右等,却硬是沒有等到人,于是匆忙骑着马,原路返回,
给许烟雨找的地方,在皇城郊外,对于逃跑和留守都是相对安全的地方,唯一不便的就是离闹市远了些,
只是他沿路返回找到的却是踪文博抱着昏迷不醒的夏临启,龙行浑身是血受了重伤,他们艰难的在街道上走着,
“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们被人追杀了,一群黑衣人涌來,而且各个武艺高强,我和龙行好不容易杀出重围,只是突然闯來两位江湖上猜不到门数的高手,弄翻了马车,竟然还重伤龙行,将许烟雨撸走了,”
夏天翊二话不说立刻将龙行驾上了马:“龙行,你忍耐些,很快就到安全的地方了,”
龙行面色惨白,有些无力的点了点头,这让他有些吃惊,因为他看到了夏天翊平时里看不到的另一面,
安抚好龙行之后,夏天翊顺势接过压在踪文博身上的夏临启,
“小心点,小心点,可算累死我了,我去牵马,”踪文博如释重负,双肩低垂,有气无力地走到马儿旁边,
“踪侯爷,几日不见,功力见长嘛,我看你只是轻度擦伤,龙行的武功该比你高出好多才是,”
踪文博鼻梁高挺:“翊王爷可真有闲情逸致调侃人,许姑娘可是行踪未定啊,”
夏天翊边艰难地走着,边用一副无所事事的声音回复着:“想龙行都伤成这个样子,我去了还不是送死,相信许姑娘吉人自有天相……”
这时,卧躺在马背上的龙行,艰难的伸出了胳膊,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两位,无论如何都要救下许姑娘,”
踪文博一边牵马一边疾步走着:“龙行将军,我们有名无实,单凭我二人之力是沒有办法从高手中将许姑娘夺回來的,”
突然龙行用力抓住了缰绳,几乎是拼劲了他最后的气力:“翊王爷,我有话现在就要和你讲,再不讲怕是來不及了,人命关天……”
踪文博知其意,绕过马身走近夏天翊,将他靠在他身上的夏临启挪到了自己身上:“你们有话赶紧说,情势不容乐观,”
说罢,提了口真气,背着夏临启先行而去,
“到底什么事情,比龙行将军的生死还要重要,”
“几经观察我发现翊王爷并不是常人口中的王爷,而且看样子,王爷和子魔或多或少有些联系,所以我就很放心的告诉你一些事情……”
“为什么,难不成龙行将军知道子魔,”夏天翊明知道他和他的师父伏涯子相识,但为避免身份被人发现,还是多了几句,
龙行说到这里,艰难地咳嗽了几声,他并沒有径直回答他的问題,而是接着往下了说:“我知道我龙行是皇上的人,但我更希望天下太平,我早感觉小留桥附近有怪异之处,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