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行听罢。不由地感叹了句:“所以就因为死无对证。成了破不了的案子。时间久了就成了奇案。”
夏天翊皱了皱眉头:“林太尉可还有什么要讲的。”
林太尉颇为无奈地摇摇头。
“那当时的仵作。还有当时查此案子的大人呢。”
“哎。不幸的是。凡是与此案子有过接触的人。最后死的死。消失的消失。加上之前的定论。此案无处可查。便成了奇案。”
三人听林寻这么一说。相互对视了一眼。许烟雨无意间发现龙行的眉头紧锁。心思比以往都要沉重。莫不是他知道些其中缘由。
许烟雨思绪略微有了些停顿:“刚刚踪侯爷讲。此案怕是要求的临启王爷帮忙。难道着曲谱里有着不可寻觅的秘密。”
这时林太尉声音有些凝重起來:“听那时宗人府的仆人讲。前太尉在死前的那个晚上。正高高兴兴地弹着琴。弹着弹着。琴声就停了下來。仆人赶來的时候发现前太尉已死。他流下的眼泪还是热的。这也就是说明刚死不久。更说明前太尉是在弹琴的时候死去的。”
在林太尉叙述间。许烟雨已经走到了布满灰尘的琴前。用手轻轻地抚琴:“那时伺候前太尉的仆人呢。”
“据说。前太尉死的时候。那位近侍伤心过度也跟着自尽了。”
龙行感觉浑身呼吸都不顺畅:“又是自尽。不会是接触这个案子的人都会死吧。这也太诡异了。我龙行就不信这个邪。”说罢扬起手中的长剑。现场气氛一下子凝固。
“不会连人死了。尸体也不存在吧。”
林太尉此时笑容有些勉强:“不瞒翊王爷。前太尉死后。宗人府停尸的地方就着了火。前太尉被烧焦了。根本沒有办法查出。他是怎么死的。”
头疼。头疼。绝对头疼。夏天翊无奈地拍拍脑袋。顺势朝着许烟雨看去。她依然单手抚琴。看着琴弦发呆。
突然她猛一抬头:“我想出去走走。龙行将军不如你陪陪我吧。”
夏天翊也察觉到了龙行的心思沉重。不动声色的看着他:“龙行将军。你要是不愿意。就换我吧。有美人兮。做鬼也乐意……哈哈。”
龙行听到这话才恍然回神:“能陪许姑娘。是龙行的福气。许姑娘尽管吩咐便是。”
于是乎许烟雨一脸坏笑地拉着龙行走开了。
等他们走远了。夏天翊则是旁若无人的感叹了句:“只怕是三个月之后。就是我的死期了。横竖也是个死。倒不如让自己快活些。”说完。丢下一脸差异的林太尉。大摇大摆的走了。
林太尉看着这一前一后的三人。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身旁的小厮忍不住发话了:“老爷。只怕他们三个月内真的破不了此案。到时这天下的主是谁。不就是明摆着的么。”
“话不能这么乱说。要是翊王爷破此奇案。反过來说。一切不都是有转机了么。”
那小厮就是不满:“老爷您看看。您看看他们哪里像是來破案的。我看那。简直就像谈风月的。我倒不觉得他们能查出什么东西來。老爷來这里也快三年了。每次皇上想让谁死。又找不到杀死他罪名的时候。不都來查这个案子么。而且真是奇了怪了。每次有人來查的时候。不出三个月他们准会死……”
林太尉严厉的打断他:“好了。这些话。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憋在你自己肚子里会死吗。你这万一说漏了嘴。别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街头一家客栈里。许烟雨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在那里。原本就明眸皓齿。美的容易幻灭。如今稍加淡妆一番。客栈里所有男子的目光都被吸引了來。
这时龙行提着一把剑。径直走到许烟雨对面。阻挠了多少男子想要搭话的欲望啊。。
“许姑娘当真是料事如神啊。让我悄悄折回去。果然是收获不少。”说完。小声了又小声。将林太尉和那小厮的对话。详细道來。
“怎么样很诧异吧。”说完。龙行还不忘问上那么一句。
对此许烟雨只是不动声色的饮茶:“比起这个。我更诧异的便是将军肯将此话一五一十的道來。龙行可算得上是他的心腹。心腹连这样的话都能够毫无保留。我反倒很诧异。”
龙行只是一头将自己插进了茶点里。淡淡地说了句:“龙行自有龙行的苦衷……”
正说着话。夏临启不知从何处醉熏熏的冒出:“呦。这不是许姑娘么。怎么这么有闲心。父皇给的圣旨。貌似很严肃那。”
许烟雨看着摇晃晃。身后还跟着一群侍卫跟着的夏临启:“看來。我一夜间成了名人了呐。这案子都奇了三年了。还在乎这么一会会么。”
“可是这次。他并沒有要杀你。很显然。他的用意你并不是不知道。还有。私人时间。烦请龙行将军。不要这么忠于职守。难不成照这个趋势下去。龙行将军还要陪许姑娘洗澡么。”
兴许是喝醉了的缘故。夏临启的说话声音比往常大了许多。而且一点往昔翩翩公子的影子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