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要么子魔是自己做皇帝,要么就是辅佐夏天翊做皇帝,他在背后乐得逍遥自在,
不然还有什么更合理的解释么,
子魔好像很了解她的样子:“你莫不是以为我要坐上那个位子吧,许烟雨,你错了,别自以为是,你只需要记住你已经是我的女人,当然也是枚棋子,别的你什么都不是,你只需要做好我交待给你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许烟雨在听到这些话之后,内心有种强烈的失落感,这种感觉很其妙,很怪异,
仅管她知道,她只是一枚棋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当这些话从他的口中说出的时候,总有种哀伤的凄凉,
她原以为她在他心中的分量能够高些的,她除了他可以相信,别人都沒有办法相信,活的如此被动,
而他随心所欲,想來便來,想走便走,永远捉摸不定的行踪,永远无法掌控的思维意识,
在她看來,无论她说什么,她做什么,在他的面前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做什么都无益,说什么他都会觉得不屑,
……
“你在想些什么,”子魔冷冷的声音伴着冷风又一次传來,
她睁开眼睛,定定心神:“沒什么,什么都沒想,你要是沒别的事情可以先走了,我沒什么要和你交待的了,”
“上次的任务你完成的很好,”
许烟雨冷冷地笑着,笑的连自己都觉得很冷:“看來你真的是无处不在啊,”
子魔当是沒有听到,眼神凌厉地看着她:“天亮之后夏天翊就会过來接你出宫,夏庆旭让你们做什么,我沒兴趣,你只要知道,你接下來的任务就是接触夏临启,好好了解这么个人,看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个很好办啊,把他咔嚓了,然后我过去碰他的身体不就行了么,”
刚说完,一阵冷风直逼而來,冷的让她心里直发颤:“许烟雨,你最好搞清楚,我要一个死人何用,”
她在子魔冷冷的注视下,缓缓从床上爬着坐起:“皇上下了圣旨,三个月内不破此奇案就会沒命……”
“他不过是个棋子罢了,沒用,别人替我毁了他倒也省事,”他说的云淡风轻,说的理所应当,说的……
许烟雨好像从他的话中看到了她未來时的样子,作为一个对他沒用的棋子,想必她是生是死,他也不会去救她的,她不过是个棋子,夏天翊还有踪文博都和她一样,都只是棋子而已……
只是子魔有这样的棋子,那他自己该是个什么样的了不起的人,说话行事,简直比身为皇帝的夏庆旭还要不可一世,
想着念着,她的心底突然伸出一丝的渴望來,那就是在三个月内破奇案,她不想让夏天翊死,她不想,都是可怜人……
“夏庆旭近來沒对你怎么样吧,”
“还好啊,不过要是在这里再呆下去,就会有事了,”
子魔的嘴角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所以我才不会让你这么悠悠然然地呆在皇宫,好自为之,”
说完,最后的烛火随着一阵风熄灭了,那些游走的鬼影,又一次扑面而來……
也许见过比这更加可怖的,再次看见这些模糊不清的黑影时,反倒不觉得害怕,也许天天和这些鬼影相处,习惯了吧,
可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
炎王府内,夏洛炎房间的灯依然亮着,他一手执笔,一手持墨,写的毛笔字龙飞凤舞,
咳咳……只是能看得懂的,沒几个字,大抵也就写字的人能够看得懂,
每次夏洛炎心神不宁的时候,都会深夜写字,一直写到他的心不乱为止,
可是今夜,他越写越乱,越写越潦草,字迹凌乱如麻,
真可谓心有千千结,越解越乱,不理更乱,
他想不通,为什么许烟雨会拒绝他,更想不通她为什么像变了一个似的,这么多年深居王府一直都很安分,一直都淡漠在众人的视线里,怎么一下子突然爆发,变化之快,连他都快不认识许烟雨了,
也许他认识的只是从前的许烟雨,他爱的却一直都是许烟雨,沒有从前,沒有如今,更沒有今后,
让夏洛炎更加想不通的便是,他心迹以表,为何之前他那样待她时她都不会那么强烈的反抗,甚至会顺从他,偏偏最近,她反抗的越是厉害,
女人,不是早跟你说了只能喜欢夏洛炎的么,不是早说了,你的心还倾向别的男子,许烟雨啊,许烟雨,这么多年,我夏洛炎是怎么待你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等到回神时,夏洛炎回神才发现,满满的一张纸,写满了许烟雨的名字,
笔在那么一瞬间停顿,黑墨在纸见扩散开來……看着这些字,夏洛炎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忽然,,
“谁,,”
夏洛炎察觉到有人在偷窥,二话不说破窗而出,果真一个人影立于屋顶,旁若无人的欣赏着月色,
“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