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烟雨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娘亲,躺在血泊中睁眼吃力的看着她,似是要说些什么……
“雨姐姐,你怎么了?”花莺反倒不接着往下说,而是一脸天真的看着她,“雨姐姐,你的眼睛真好看!”
神思游离的烟雨,听到有人说她的眼睛好看,毫无意识的将手中的丝帕滑落,连忙一边侧着身子掩盖她的不自然,一边询问着。
“花莺,那你是怎么逃过这劫的?就算逃过了,炎王府的那些人岂不是会认出你来吗?”
“碰巧那段时间,我随我师父去远山采草药去了,我也是后来听街坊的人说才知道的。”
她拉住她的手,一脸深情:“花莺,你我都是没有娘亲的孩子,吴婶待我有恩,我会好好待你的。倒是你一个人进炎王府,怎么这么不知深浅?”
花莺一听俏皮的耸耸肩:“雨姐姐人这么好,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会那样待你……”
还未说完,烟雨就打断她的话:“好了花莺,不要再说了,今儿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花莺极为乖巧的点点头,便准备离开,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搭上一句:“没人的时候我可以叫你雨姐姐吗?我听说炎王府要招丫鬟伺候一位主子,我就过来了,没有想到我的主子竟然是雨姐姐……”
烟雨淡淡的笑着,粉嫩的面颊上,泛着淡淡的光晕,挥手示意她离去。
花莺刚走不久,烟雨心里顿时七上八下,乱成一片。吴婶一介仆人,怎么会那么轻易去偷王爷的玉佩?就算去偷,那也一定是知道这块玉佩在哪儿才去偷的,难道是吴婶的身份不一般?要么就是王爷自己太不小心,丢了这块玉佩,碰巧被吴婶捡到了。
越想越觉得不对,那吴婶怎么可能会知道王爷把玉佩放在哪里?被她捡到就更不可能了!明显的嫁祸陷害啊!
只是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块玉佩,让王爷如此重视?吴婶死后,这块玉佩有没有再出现过呢?而且王爷就那么肯定玉佩被吴婶偷走了?
只是既然肯定是吴婶偷的,为何不报官?堂堂的王爷将此事交给官府调查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难道另有隐情?
一连串的问号,断断续续挂在她的耳边,简直无奈。
虽然她和吴婶有一定的渊源,但花莺毕竟是新来之人,也有可能是别人的心腹,总之在没有完全确信花莺心意是真是假的情况下,她绝对不能跟她提起她许烟雨要彻查此事。
她刚刚上任,这些事情还是谨慎又谨慎的好。
为何要彻查?烟雨无奈自问,最后自答了一番,不会是直觉吧?
直觉告诉她,她要变强,只有变强了,她才得以在王府中立足,只有立足了她才有机会借助王府的势力寻找碧露。眼下,只有碧露能告诉她一切……
想起她的怜人的身世,头又开始痛了。若找不到碧露,她只有死路一条么?淡蓝色的眼泪,在夜色下泛着光亮,眼泪着地的瞬间,会出现奇幻的古城,然后自己的身子就没了知觉了么?
她很害怕没有知觉的时刻,哪怕是瞬间。
烟雨起身看了看窗外渐渐暗黑下去的天色,在深房内,点起了蜡烛,揉了揉太阳穴,将自己埋葬在账簿中去。
炎王府观月楼书房内。
夏洛炎负手而立,对着府中的灯火看的出神。
“云木,今天进展的怎么样?”
云木乃炎王府的管家,又是炎王爷的贴身守卫,夏洛炎手头很多事情,都是他在打理着。
云木身着一身暗灰的衣裳,成熟冷峻,看样子正直而立之年:“回禀王爷,属下按着王爷吩咐,已经将府中大小事和许姑娘交待清楚了,事情也进展的比较顺利。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
“讲。”
“王爷何不直接给许姑娘一个名分,提升许姑娘在府中的地位,这样许姑娘的日子,自然好过许多。”
因为背对着他,云木并未察觉到夏洛炎面部表情的变化:“哦?依你之见,给烟雨什么个名分较好?”
云木思量着看了夏洛炎的背影:“王爷,依属下看,侍妾的身份最适合许姑娘了。不论身世还是地位,对许姑娘而言或许是最好不过。王爷喜欢许姑娘,属下看在眼里,一直没有明说罢了。”
兀地,夏洛炎愤愤地转身,面色涨的通红,只一句:“她是本王的,她只能属于本王!”
云木嬉笑着附和:“是,是,许姑娘本就属于王爷,但不代表王爷非要钟情于许姑娘一人啊。宰相大人的千金南诗函也是最佳的人选,尤其是皇上在立太子之际。”
夏洛炎表情冷淡,不屑道:“要当上太子,拉拢宰相大人是必要的,但不代表本王非得娶她!至于我的大哥,素日里游手好闲惯了,不足挂心,老四嘛,就随他去了!”
云木突然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那依王爷的意思是要让许姑娘为侧福晋或是福晋了?如此恐多有不妥吧?许姑娘可是……”
他还未说完,就被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