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到底有沒有过想着娶你。好吧。我承认有时候偶尔会想过等你长大了娶你当老婆。但你还是个小姑娘。这事儿想想便罢了。难道还真能说出。真说出口了你万一羞了要拿刀砍我怎么办。就算你不砍我谁知道还有多少人想砍我。而且就算我要娶你。也不影响我多喜欢一些人吧。我为什么要喜欢别人。喂。我喜欢吃肉。不代表我就不喜欢吃虾。人本來就是杂食动物。我喜欢多吃两口别的又能怎样。你又能拿我怎样。那你怎么办。你跟着我一起吃啊。你说什么。我喜欢女人。难道你也要跟着我一起喜欢女人。嗯。这个好像确实有点说不通。”沙哑的声音幽静的湖畔不停响起。
……
柳编别墅中。像上面这些对话根本不可能发生。
因为秦杰完全不敢对张楚楚说这些话。他知道一旦自己真的如此说。那个倔强的死丫头肯定会转身就走。再也不给自己任何挽回局面的机会。而张楚楚也绝对不会问出那些问題。但他知道她心里想问什么。
所以他只有深夜的雁鸣山下。寂静无人的湖畔。对着根本听不懂也无法反驳的湖水。像个白痴般连声痛斥。声惊湖鸟。
夜色下的柳编别墅一片安静口前些日子便已经备好的小姐闺房中。各色陈设华贵异常。妆匣里摆满了陈锦记的脂粉。
张楚楚以前喜欢陈锦记家的脂粉。但她今天看都沒有看一眼。也沒有理会那些佣人神情复杂的请安。只是默默看着镜子。
镜子琢磨的非常光滑。旁边镌着繁复的花草枝。一看便知道是很名贵的物事。
张楚楚沒有看镜子她只是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
那是一张微黑的小脸。眉眼平淡无奇。头发因为营养不良而明显有些微黄偏软那双曾经明亮的柳叶眼也变得有些黯淡。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张小脸都谈不上漂亮。甚至连清秀都不算。
“你长的真的很难看。”张楚楚看着镜中的自己说道。
从昨天夜里听到秦杰那句话。到清晨离开枫林别墅。再到下午与秦杰重相见。她一直都沒有哭。甚至沒有流露出任何悲伤的神情因为那是她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哭。无论如何都不要哭。
那些弱质纤纤的大小姐扶着花儿可以流泪。因为她们好看。而你虽然也很弱但生的这般难看。又哪里有资格哭呢。
张楚楚很少照镜子。因为除了除了白之外她不怎么关心自己的容颜。也因为秦杰身为一个男人根本不知道怎么打扮小姑娘。
张楚楚摇了摇头说道:“你真是一个很讨人厌的小孩儿。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你让他担心了。我是想给他结婚腾地方。但你明明知道他不会把你扔下不管所以你这就是逼着他做选择。他对你已经够好了。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可他说过要过一辈子的。既然说好要一起过一辈子。多一个人也能在一起吗。多一个人还能过一辈子吗。你为什么非要和人抢呢。可是那本來就是我的呀。可是他会很难过。我从來沒有抢过东西。但这次不一样。就算他会难过。就算我变成讨人厌的小孩子。就算我变得丑。我还是要抢。”
……
晨光熹微。雁鸣山下的湖面映出淡淡光泽。
秦杰站湖畔扶着腰。疲惫地喘息着。时不时地喃喃说上几句什么。
整整一天一夜未曾进食未曾饮水。对着夜湖骂了整整一夜。他的嗓子早已干哑到了极点。脸色憔悴的很是难看。
“小师叔当年呵天骂地。何等豪迈壮阔。你对着这片小湖骂來骂去。又能骂出个什么感觉。何况纠结的还是那些小事。”
湖畔林中响起一道声音。
秦杰转身看着那个死胖子。恼火说道:“你这个自幼受了虐待所以有心理阴影的废柴哪里知道男女事才是真正的大事。”
白武秀耸耸肩。说道:“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不和你计较。”
秦杰问道:“你怎么來了。”
“为了某件事情。清梦斋开了一场大会。结果大家吵來吵去都沒吵出什么结果。后四师姐说干脆把你抓回去审问审问。看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结果你昨天沒去清梦斋。所以大家派我來抓你。”
秦杰这时候的思绪很是紊乱。根本沒有听明白他想说些什么。思及让自己苦苦思了一夜的那个问題。看着白武秀很认真地问道:“有件事情想要请教你一下。你平时喜欢吃什么。”
“蟹黄粥。”白武秀着后脑勺问道:“问这个做什么。”
“我喜欢吃煎蛋面。但如果让你天天顿顿吃蟹黄粥。你会不会腻。”
白武秀思忖片刻后回答道:“总吃哪有不腻的道理。”
秦杰皱着眉头。忽然想到一个合适些的比喻。声音微哑问道:“那清水呢。你喝水会不会喝腻。”
白武秀恼火说道:“什么狗屁问題。不喝水是要死人的。”
不喝水是要死人的。秦杰想着这句话。认真问道:如果你要吃喜欢吃的蟹黄粥。就喝不着水了。怎么办。”
白武秀挥手不耐说道:“不可能会有这和情况发生。哪里找不着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