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是依着心意说了,然而终究沒有死说出口的话却也无法反悔,于是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便是喜欢,于是她愈发想要看到张楚楚,
今天她终于看到了张楚楚,却有些吃惊,
因为对方不是世间常见的那等美女,只是一个肤色微黑瘦弱寻常的小姑娘,年龄还很小眉眼尚未完全展开,尤其是捧着大碗吃面、嘴含汤面眼含笑的模样真让人除了怜惜生不出任何别的情绪,
面对着这样一个小丫头,王雨珊觉得自己以往所猜测的所臆想的、甚至包括抵达沈州市之前的那些紧张不安,都是非常过分的事情,所以她觉得有些惭愧,怔怔看了对方片刻后便沉默低下了头,看着探出裙摆的鞋尖不再说话,
张楚楚低头看着探出棉裙的鞋,雨珊低头看着探出白裙的鞋,场面显得有些滑稽可笑,枫林别墅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怪怪的,
秦杰还沉浸重见到张楚楚的喜悦之中,根本沒有注意到什么,至于大师兄则是负手打量着铺子里的陈设,看似一无所察,实际上却心里轻轻叹息了一声,
张楚楚忽然醒过神來,“啊”了一声慌忙说道:“來客人了,我去泡茶,”
她对着众人福了福,然后端起自己搁桌上的面碗,从同样处于呆愕状态中的白武秀手上抢过另一只面碗,匆匆回了厨房,
秦杰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消失,有些诧异,虽说她忙碌的模样好久不见却一如往常,可是这么长时间不见,这死丫头怎么就不过來抱抱自己,
无论嘴里有沒有塞面条,白武秀的两腮都很圆很鼓,比王雨珊要圆的多,
手里的面碗被张楚楚像阵风般抢走,他才醒过神來,看着负手于后的男人,赶紧把面条吸进腹中,跳到男人身后一个长揖及地,恭敬说道:“拜见大师兄,”
大师兄回过身來,看着他故作严肃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缓声说道:“武秀啊,如今你已经不再是小师弟,说话做事……”
沒有等他说完,白武秀便张开手臂把他抱进怀里,又是高兴又是悲愤说道:“师兄你可总算回來了,师父他不知道还死哪里玩,就沒有人治得了三师兄,他山里横行霸道,非要逼我们学什么古礼,师兄师姐们敢怒不敢喜,你可得替我们作主啊,”
白武秀“僻里啪啦”这段话里,秦杰听到了两个重点,
一是他说师父还不知道死哪里玩的死字,
二是他说三师兄横行霸道诸师兄姐敢怒不敢言,然后他看到了白武秀把大师兄像宝贝一样抱怀里,胖脸上写满了期待和狂喜却看不到丝毫恭谨和距离感,于是乎他明白了两件事情,
一是清梦斋无论老诡还是大师兄都不怎么管事,也不怎么意他人的神情态度,所以白武秀才会言语无忌、行为上毫无距离感,真正可怕或者说值得尊敬的还是那位不荀言笑的三师兄,
二是白武秀真是个撒谎的高手,
白武秀哪里知晓秦杰正腹诉自己,擦了擦脸上的鼻涕和泪水,便把秦杰抱进怀里重重拍打了几下,说道:“小师弟你辛苦了……噫,这姑娘长的真是好看,”
秦杰极其粗暴地把他推开,回头望向王雨珊,不由觉得好生尴尬,心想哪有第一次见面便称赞别人美貌的道理,这家伙实是把清梦斋的脸都丢光了,
白武秀并不是真的好色,他甚至对男女之事的真实了解比秦杰还要弱,简称弱爆了,不然当年不会被李彤收拾的那般凄惨,给秦杰的第一封信里会显得对女性如此苦大仇深,所以他只是真的觉得王雨珊长的好看,沒有别的想法,
秦杰介绍道:“这位姑娘是來自雁荡山的王雨珊,符圣大人的关门弟子,”
白武秀微微一愣,不可置信问道:“你就是王雨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