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女婴身上的颜色做借口,指责小三生了个妖孽出來,其后又暗中让几名管事把那女婴偷出别墅去……
难道说那个枫林别墅的小丫头真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
可是她不是应该早就死了吗,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事情,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蹩,显得非常为难,
柳编夫人感觉掌心还在隐隐作痛,说道:“老爷在犹豫什么,还不想赶紧去通知天道盟,然后想个办法把我们的女儿接回來,先前我拼了命才忍着沒有告诉她,就想着您回來了就妥了,你是沒有见过那孩子,那小手粗糙的我摸着都觉得心慌,这些年也不知凿受了多少苦,听她说那别墅里无论洗衣做饭烧水泡茶都是她在做,甚至连别墅门坏了也要她去修,像我们这样门第也沒说这么使唤仆人的,真不知道她现在那个杰哥哥是个什么缺德玩意儿,竟是把她当牛马一样驱使,不行我这就得去……”
说着说着,想起张楚楚家那个万恶的杰哥哥,她的眼泪便再次流了想來,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举步便向书房外走去,看样子是准备去枫林别墅接人,
“你给我站住,”柳编轻喝一声,沉默片刻后皱眉叹息说道:“如果我们女儿这些年真是在普通人家做女友,那反倒好办,但你可知道她现在服侍的那个杰哥哥是谁,那个秦杰不是普通人,他就是传说中七字骂言的主人,深得天哥器重宠爱,”
柳编夫人微怔,她那夜看见张楚楚后便有些神不守舍,竟是忘了杨豆蔻的介绍,这时候才知道原來自己骂了半天的那个缺德玩意儿,原來并不是长安城里随便一个无良纨绔子弟,而是老爷前些时日经常提起的那人,
“我想起來了,娘娘确实提到过秦大家的名字,”柳编夫人说道:“然而那又如何,就算天哥喜欢他的字,但我们接回自己的亲生女儿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会无良到來拦阻,想必天哥也会喜见此事,”
柳编皱眉说道:“但你可知晓秦杰的另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
“他是清梦斋的学生,”柳编应道:“能在清梦斋就学的,都是诡叔的亲传弟子,”
柳编夫人愈发不明白老爷为何提这些完全不相干的事情,问道:“诡叔又是谁,”
柳编看着她摇头叹道:“真是个愚妇,诡叔便是清梦斋的斋主,”
听到“清梦斋斋主”五个字,柳编夫人终于知晓了厉害,然而接回失散多年女儿的强烈渴望,在她此时的心里比什么都重要,恼火说道:“就算是斋主也要讲天理伦常吧,” 柳编缓缓摇头,身为天道盟堂主,他当然对“秦杰”这个名字不陌生,最早是因为那句骂人的话引起波澜,其后便是清梦斋登山所造成的震撼,而眼下天道盟诸位堂主最关心的却是此人清梦斋世外入俗的身份,
秦杰便是清梦斋入世之人,那么日后天道盟盟主之位传承之时,他的意见便显得非常重要,柳编清楚此人与于雅雯的关系比较密切,他做为杨豆蔻一派,非常担心因为要接回失散多年的女儿,而影响到杨豆蔻的安排,
只是这些话他却不便对妻子说,稍一沉默后说道:“明日你去听听杨豆蔻的意见,”
听着自家老爷这般说话,只见她眉梢微挑,沉声说道:“不理杨豆蔻如何说,我的女儿却是一定要认回來的,”
……
“八先生秦杰……清梦斋……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接到电话,杨豆蔻知道杨昊宇准备卸甲归老,请她向天哥言明心迹,
世间只有寥寥数人知晓天道盟杨豆蔻与杨昊宇之间的真正关系,
杨豆蔻非常清楚这位疼爱自己到了极致的兄长,有着怎样倔强而不肯服输的性情,究竟清梦斋那两人在珠海市里做了什么事情,竟让他决意认输归老,
她很愿意自己的兄长远离那些厮杀血腥之事,归老也是极好的结局,然而这件事情里的过程却让她有些琢磨不透,
便在这时柳编夫人到了,
听着柳编夫人含泪带笑说完关于张楚楚的事情,杨豆蔻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唇角露出一丝温婉的笑容,说道:“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