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和天道盟带來什么利益。只能不停杀不停地征伐。替我天道盟打下越來越多的疆土。消灭越來越多的敌人。只有这样天哥才不会疑我。同时我又必须暗中听从神话集团的命令。替他们处理一些在天道盟内部不方便处理的事物。如此他们才会继续信任我。这种日子真的很苦闷。天哥始终不肯完全信任我。神话集团更是对我戒心十足。而像唐那样的魔教子弟。一旦出世第一次事情就是要杀我。我是叛徒。从离开山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是个叛徒。从河的这边到那边又到这边再到另一边。这并不是在光明与黑暗间反复无常。事实上只是一个黑暗的残余在光明的照耀下芶延残喘。寻觅一线生机和希望。然而有时候我也在想。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背上扛着的那些过去。那些不想让人知晓的过去。那些东西扛的久了便长在了你的身上你的心上。怎么都无法让它变得轻一些。更不要奢望能够把它从你身上拔出來。可世事总是在往涛走的。天哥派清梦斋來边塞实修。明显是不想用我了。而一条狗如果沒有了用处。随时都可能会被宰掉。我很艰难才在这里活了这么多年。才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上。我不想被宰掉。怎样才能不被宰掉。除非不当狗。怎样才能不当狗。而是当狗的主人。你要拥有力量。很多人都说本大将军是世间最有力量的男人。但其实你我都很清楚。这种力量并不能超凡脱俗。依旧还在世间。所以我的颈上总有一根绳子。所以我想得到那卷天书。因为我想拥有超出这个世间的力量。我想挣断那根绳子。从此不用再在河的两岸反复挣扎。而可以得到真正悄自由。”
杨昊宇这一番讲话很长。在他说话的过程中。无论大师兄还是秦杰都沒有插嘴。只是静而沉默地倾听着。听着那段含糊的历史。听着这位天道盟堂主平静叙述里隐藏着的怨毒和不甘。听着那些世间沒有太多人知道的秘辛。
大师兄看着他温和问道:“为什么要对我们说这些。”
杨昊宇笑了笑。端起茶盏将冷茶饮尽。轻声一叹说道:“自然不是想用这些话改变一些什么。只是这些话在我的心里藏了太多年时间。一直沒有机会对别人说。世间有资格听我说这些话的人太少。而大先生你毫无疑问是其中一人。”
大师兄感慨说道:“既然说之无益。何必多言。”
杨昊宇看着他的眼睛沉声说道:“当年我曾经想要求见斋主。请他老人家开解我的痛苦和困惑。我心想清梦斋传说中是一个有教无类的地方。既然能够出现司徒先生这样的人物。指点我这个魔教余孽也不算什么。但是很可惜斋主始终不肯见我。只是让天哥给我传了两个字。直到今日我依然不知那二字何解。”
大师兄问道:“哪两个字。”
杨昊宇应道:“无为。”
大师兄沉默片刻。然后看着他笑了起來。温和的笑容里蕴藏着很复杂的情绪。有些怜悯有些感慨也有些毫不掩饰的惋惜。
“观杨堂主今日行事。看來还真是未解师父之意。”
“还请大先生指点。”
“无为。便是无所为。你自离魔教來我天道盟。所思所行皆锋芒毕现。以武力以战功以暴戾招摇行事。为的便是能在活滴大河中站稳。从而不给你身后那人带去麻烦。然而你却沒有想过。若从一开始时你什么都不做。或许还会更好些。”大师兄慢条斯理说着话。缓缓举手阻止杨昊宇说话的意思。继续说道:“一应世事本无常。你若无为而对。或许那之后的所有烦恼都会不存在。可惜你太过紧张那人。一着错便看着错。直至到了今日无法挽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