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响的性子,往大师兄身畔挪了挪位置,脸流露出真挚的神情,认真说道:“那回沈州后我们再试试,”
大师兄怔了怔,然后老实说道:“好啊,”
秦杰知道大师兄肯定看出來自己的用意,却沒有揭穿,甚至连调侃取笑也沒有,便这般应下,面对如此笃诚之风,他竟罕见地觉得有些羞涩起來,
“说起來,那位小姑娘对你真不错,”
“大师兄,说这个干嘛,”
“你得谢谢对方,”
“知道了,”
大师兄从火堆下的灰里用树枝扒出几颗地薯,说道:“吃,很香的,这两颗留给小姑娘和你的大黑马吃,不要动,”
秦杰伸手去摸地薯,险些被烫着,有些生气,说道:“给雨珊留颗倒也罢了,就大黑马那头憨货畜生哪里有资格吃,”
大师兄有些不适应他的说法,心想无论是老诡养的大黄牛还是冯思秋养的大白鹅,平日里都是跟着大家一起吃饭,为什么小师弟养的大黑马却不行呢,
他摇头说道:“说起來小时候刚进山的时候我一直不肯吃肉,因为总觉万物皆有灵,后來被师父拿棍子打了一顿又见着黄牛吃肉,才被拧了过來……”
秦杰一边听着大师兄絮叨的回忆,一边与滚烫的地薯战斗,忽然回过神,抬起头來恼火嚷嚷道:“师兄,你怎么又把话題扯偏了,”
大师兄茫然看着他,问道:“什么偏了,”
“杨昊宇如果是因为莲世界,误以为铁匣子里是天书,那周雄和李然呢,”
“周雄本來就不是为天书而來,他是想要杀死杨昊宇,替魔教清理门户,”
“那个叫李然的呢,”秦杰问道,
大师兄挠挠头,有些不自信试探说道:“他好像是为了我來的,”
秦杰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情沒有这么简单,副董事长说明字卷会出现在魔教山门处,这些世外之人既然來了,必然便是相信副董事长的话,副董事长弄出这么一个不真实的谕示,对他对神殿有什么好处,那么那卷天书究竟在哪里,”
大师兄看着他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问道:“你真的很想知道,”
“世人都想知道,”
“可是就算知道了,对你又有什么帮助呢,”
秦杰瞪着眼睛认真说道:“师兄,你知不知道好奇会杀死一只猫,”
大师兄摇了摇头,认真说道:“这个,真不知道,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副董事长为什么会发出那道谕示,如今想來,难道说多了位好奇的小师弟也是某种机缘,”
说完这句话,他从腰间取出那卷旧,递给了秦杰,
秦杰怔怔接过那卷旧书,隐约间明白了一些什么,却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判断,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卷旧书寻常无奇的封面,沉默了很长时间后,终于鼓足勇气翻开了第一页,因为紧张兴奋而颤抖的手指,把页翻的“哗哗”的,
像极了雪峰山腰水潭畔曾经响起的水声,
这个世界对清梦斋大师兄的认识并不多,
他们只知道那个穿着旧袄破鞋的男人,无论身染着多少尘埃,总让人觉得无比干净,
们只知道那名男人平静喜乐,爱于山溪水池畔流连,腰间永远系着只水瓢,渴时便饮一瓢水,手中永远握着一卷书,时常诵读,
沒有人知道,薛氏手中握着的那卷便是天书,
失落在草原不知多少年月,始终未曾现世的天书明字卷,
火堆畔安静了很长时间,
事实秦杰根本沒有敢认真翻看那卷旧书,因为他不知道看后会发生什么,
过了很久,他艰难地抬起头來,声音微颤问道:“这卷天书一直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