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改变世界的力量,那么力量本身又怎么可能有善恶,只有使用力量的人才有善恶的分别,一把刀你可以用來切菜可以用來雕萝上也可以用來杀人,一块石头你可以用來赏玩可以用來做房恭也可以用來杀人,一面湖可以用來养鱼可以用來泛舟也可以用來杀人,一座山可以用來攀底可以用來建庐也可以用來杀人,世间万物都可以用來怡人也可以用來杀人,而万物无罪,唯人类乃万物之灵,赋予万物灵魂和用途,所以罪之一字只可适用于人,道魔之别在于方法在于路径,便有如世间万物,岂可妄加罪之,能罪的依然只是人,”
老道的话语一点都不艰深晦涩,也沒有用虚伪的词汇镀上一层神秘的外衣,缓缓讲述着这些简单朴素的道理,把他所认知的修真世界说给了这三个年轻人听,老道的声音虚弱,略显沙哑的声线起伙中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热爱与对万物众生的悲悯意,语气平和却又令人信服,真可谓随意道來,便是妙谛,
秦杰本沒有细听,却不知不觉间被老道的话语吸引住,坐到地面上开始,专注聆听,随着慈音入耳,自來草原后一直紧绷的精神渐渐放松,身体也变得放松起來,魔殿房间仿佛积蓄了数十年的狐单寂寞,与世隔绝幽静无比,只有老道的声音如莲花般缓缓绽放轻柔回荡,这些声音与辞句最终变成莲瓣化作的舂水,在墙壁与心灵间回荡,一波一波地漫了过來,暖洋洋地令人好不舒服,
尸山间有具割下半边干肉的白骨,白骨向天仰着头,枯干的骨爪伸在脑后仿佛垫着,无肉的古脚搁在左膝之上,仿佛在安静喜乐地倾听,显得格外舒服,不知是有风楠过还是有水滴落的猿故,白骨的头颅偶尔会点动两下,似乎很是赞同,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回荡在房间与心灵间的教导解说缓缓停止,老道神情温和看着若有所思的三今年轻人,看着他们脸上若有所思的神情,微笑说道:“山门开君,世间纷犹必然再至,抚骨细算,我离去的时间大栖也将至了,”
李彤震惊抬首,不知该如何言语,
老道看着自己不知何时重新待成莲花印的枯瘦双手,沉默片刻后淡然说道:“我这一生,用世俗眼光看來,已算精彩,出身道门显赫于神话集团却最终随了魔门,如今寿数将尽,想起千年前开创魔教那位总经理说过知我罪我,唯时光耳,不免觉得无谓,自莲中生投水中亡,何必在意谁人知我或是罪我,只是谁能真的做到生死完全不系于怀呢,即便已经了生脱死,谁又能对世界沒有一丝眷念,想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些痕迹,便是我也如此……我兼修三宗,自围赎罪数十年,不敢言大成却稍有所获,我想把这残躯里的些微力量还有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传承下去,不知你们当中有谁愿意仁慈地接受我的衣钵,”
传闻中修真到极致的大修真者,因为对世界本原有足够深刻的认识,甚至能够隐隐感觉到自己离去的时间,莲世界自困魔教山门赎罪饥苦数十年,终遇着山门重启遇着晚辈子弟,这等机缘也许便是生死之楔点,所以听他说自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三人虽然震惊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