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已经储备了足够的粮草,所以也养了不少的羊和马,不过大概是传统,所以部落里的人们仍然是在四处狩猎,
寒风夹杂着冰晶击打着帐篷,因为外面涂抹着特殊的染料,所以发出了一种诡异的沉默的声音,秦杰想着之前一路上看到的情况,有些疑惑的问道:“就算是狩猎,你也不用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吧,这里离部落太远,我总觉得有点儿不安全,”
“这是部落的规矩,在冬礼的时候,要独自在草原上生活一个冬天,”
“冬礼是什么,”秦杰好奇的问道,
话音刚落,秦杰的眉头便挑了起來,一直沉默的坐在旁边的王雨珊,也望向了门口的方向,厚重的门帘掀起,一个矮小的身影冲了进來,欣喜的喊道:“我回來了,”
那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小男孩儿,他的肩膀上还抗着一个肥胖溜圆的獾子,脸上满是喜悦、骄傲的神色,但是当他看到秦杰和张楚楚之后,神情顿时变得紧张了起來,这个小男孩儿看起來绝对不超过十二岁,看到他的紧张情绪未免有些可笑,但是想到一个这么大点儿的小孩儿,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里,竟然能够抓到这么大的一个獾子,不由得有些震惊,
“是客人,”中年女人接过他肩膀上的食物,指尖轻轻一扯,非常麻利的把獾子的流血口堵住了,笑着拍了拍小男孩儿的脑袋,介绍道:“这是我儿子,刚才说的冬礼,就是他的冬礼,部落有规矩,在十二岁那一年的冬天,父母会陪着孩子上山打猎,等到北海解冻的时候,如果能够猎到半车的猎物,孩子就算是成人了,明年他就要成为战士了,然后组建自己的家庭,所以冬礼是我们最后一次陪他,”
魔教子弟十二岁就算成年,还要成为战士,这也不符合国情啊,秦杰还沒有从这种震惊中摆脱出來,就听到那句“组建家庭”的话语,不由得羡慕道:“我们城市里可沒办法这么早结婚,”
听到“城市”两个字,那个原本就有些警惕的小男孩儿顿时变得更加紧张了,下意识的想要躲到母亲的身后,但是想到这是在进行自己的冬礼,马上就要变成战士了,然后他强行鼓起勇气,挡在了母亲的前面,狠狠的瞪着秦杰,
中年女人用力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笑骂道:“搞了一个獾子算什么能耐,冬礼的时候可是要半车的猎物,如果是老家的那种小推车也就算了,但是你沒看到秋天的时候辛格尔开过來的那个卡车,如果人家用那种车來衡量,装满半车可不容易,”
小男孩儿被母亲用棍棒加恐吓给赶出了帐篷,背着一把小号的猎枪,再一次开始了一个战士所必须经历的艰难的狩猎活动,秦杰听着中年女人手推车和大卡车的言论,不由得大笑了起來,
中年女人又一次低下头,开始了自己的工作,拿着一块平滑的木头不断的碾压脚下的兽皮,时不时的擦掉额头上的汗水,秦杰想着帐篷外被风雪掩盖住的猎物,不由得皱眉问道:“大姐,孩儿他爹呢,”
“春天南下的时候遇到了一群狼,被咬死了,”中年女人头都沒有抬,说话的音调沒有任何的变化,仿佛是在述说一个发生了很久,而且和自己毫不相干的,甚至已经快要遗忘了的故事似的,突然,她抬起头來,盯着秦杰,问道:“你们……天道盟会过來打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