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英來不及休息直奔蛟龙洞,蛟龙洞里寇德彰一脸怒气地坐在虎皮交椅上,高二强坐在下首喝着茶水,大爷寇德彬低着头站在中央的空地上,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寇德彬和寇德彰是同胞兄弟,但是两个人却相差很多,寇德彬就是一个吃喝玩乐的大草包,沒有他弟弟寇德彰的撑腰,这家伙就是一个等着饿死的废物,
李俊英看了看三个人,心里明白了,寇德彰抬起头,说:“俊英,我找了你半天,你终于回來了,”李俊英说:“卑职该死让大帅久等了,”寇德彰指了一下下首的椅子,说:“俊英,坐吧,”
李俊英坐下了,寇德彰有气无力地说着,“俊英,前些天我收到刑部的一封密信,据锦衣卫调查,我们队伍里有人卖官鬻爵,走私贩毒,强奸杀人,克扣军饷,甚至抢劫友军的军饷,你说我该怎么办,”
李俊英看了寇德彬一眼,然后谨慎地说:“不知道这个官员是谁,”寇德彰说:“你不是总对我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管他是谁,只要看他有沒有犯法就行了,”
李俊英说:“话虽如此,但是世间万物都有一个变通,凡事也要有回旋的余地,”寇德彰有些不耐烦,说:“你们念书人说话拐弯抹角的,累不累啊,直说了吧,这个人就是我大哥,我的活宝大哥,”寇德彰狠狠指了指寇德彬,寇德彬哆哆嗦嗦抬手擦着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寇德彬最害怕的就是他这个弟弟,
李俊英想了想,看着高二强,说:“高将军是主管军纪的,不知道高将军有什么意见,”高二强直來直去很干脆,说:“大爷这件事闹得所有人都知道了,而且影响很不好,沒办法,只能交给刑部议罪了,”
听说要把自己交给刑部,寇德彬吓得都要哭出來了,两腿发软竟然跪在了寇德彰的面前,哭嚎着叫道:“老二,你可千万不能把我交给刑部啊,看在死去爹娘的面子上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
寇德彰怒吼一声:“你这像个什么样子,站起來,我跟你丢不起这个人,”寇德彬抹着眼泪站起來了,寇德彬虽然不争气,但是毕竟是寇德彰的哥哥,小时候寇德彬经常带着他玩耍,照顾他,要说寇德彰对寇德彬这件事一点感情不顾及,那是不切合实际的,
寇德彰很依赖文人军师李俊英,有棘手的问題总是要请教李俊英,“俊英,你说应该怎么处置大爷,”李俊英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大帅,您应该写一封奏折替大爷求个情,这件事遮过去算了,”
高二强一听这话瞪起眼珠子了,我要把寇德彬交给刑部,你要放了寇德彬,大帅要真听你的把寇德彬放了,那我不成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吗,高二强说:“大帅,我的意思是先把大爷交给刑部,至于刑部怎么定罪,我们还有活动的空间,如果不把大爷交给刑部,上面朝廷有意见,下面百姓有怨言,”
寇德彬听说要把他交给刑部,就像小孩子听说要去医院打针一样,哭闹起來就是不同意,寇德彰心烦意乱,拍了一下桌子,叫道:“闭嘴,你再叫唤,现在就把你装囚车里送京城去,”寇德彬止住哭闹,眨着小眼睛看了看寇德彰,
高二强最讨厌寇德彬这种人,他要不是寇德彰的大哥,高二强早就把他打死了,高二强就是这样的人,眼里不容沙子,寇德彰唉声叹气,问高二强,“老二,依我看就别把他送交刑部了,这一路山高水远,不值得折腾,我们就自己处罚一下他吧,”
寇德彬听说弟弟不把自己交给刑部了,欢天喜地,手舞足蹈,高二强阴沉着脸,说:“大哥,这样有人会说闲话的......”高二强话还沒说完,李俊英就抢道:“大帅是一军之主,做点事情还要瞻前顾后吗,那样的话岂不是威严扫地,以后还怎么统领全军,”
高二强诧异地看着李俊英,李俊英以前和他说话不是这样的,这番话隐隐约约有一股较劲的意味,高二强搞不明白李俊英是怎么了,寇德彰发话了,“都别吵了,寇德彬抄沒家产,圈禁起來,俊英,你代我给皇上写份奏折,寇德彬我已处理不再上交刑部议罪了,”
寇德彬心里暗暗高兴,抄沒家产无所谓,只要寇德彰还在大司马这个位置上,那钱就像流不尽的江河水,只要寇德彬愿意取随时都有,圈禁也沒什么,在家当一段时间的宅男,等弟弟消了火气,自己还可以大摇大摆地出去抖威风,
高二强鼻子都要气歪了,一句话沒说就走了,寇德彰看着他那跋扈的样子皱起了眉头,走出蛟龙洞,寇德彬满脸堆笑感谢李俊英,李俊英虽然很讨厌寇德彬那张泛着油光的肥脸,但是还是装出微笑,说:“大爷,你别感激我,今天这事你得好好感激杜正良杜都统,是他通知我,说高二强要为难大爷,让我來替大爷解围,”
寇德彬有些疑惑,说:“杜正良,杜正良是谁,”李俊英说:“就是从苻天佑那里投诚过來的杜大人,”寇德彬摸着脑袋想了想,说:“哦,好像有点印象,听人说起过这个人,我和他也不熟,他干嘛要帮我呢,”李俊英说:“杜大人仰慕大爷已久,想和大爷交个朋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