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镇是个小镇,皮恪得到情报,镇里只有三千义军,皮恪以为镇里的义军在等待救援,绝对沒有胆量主动出城求战,所以宋军上下都有些松懈,天气有些热了,到了下午人们都会不自觉地产生疲倦的感觉,有些宋军官兵就在城外摘掉了头盔铠甲,放下了兵器,跑到阴凉处小憩,在城楼上望去,整个宋军阵营就是一盘散沙,
孙登贵突然打开了城门,带着二百骑兵如狼似虎朝宋军阵地冲了过去,见到义军杀过來了,懒散的宋军如梦方醒,急忙去拿武器穿盔甲,沒等他们做好准备,孙登贵和二百骑兵已经杀到了眼前,手起刀落,一个个宋军官兵成了无头之鬼,
前面的宋军官兵被义军杀死,后面的宋军立刻慌了手脚,顾不得捡兵器穿盔甲,扭头撒丫子就跑,溃逃的宋军就像多米诺骨牌,一个撞倒一个,最后六千人全线崩溃,孙登贵等人就像踏入羊群的饿狼,杀红了眼睛,杀得人头滚滚血溅满身,
侯楠见孙登贵搅乱了宋军整个阵营,大喜过望,打开城门率领其余官兵也冲杀出去,义军全线出击,宋军官兵降的降,跑的跑,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皮恪骑着马往回跑,由于精神高度紧张,再加上久疏战阵,皮恪身子一歪栽到了马下,脚却被马镫勾住了,受到惊吓的战马狂奔不止,无论皮恪怎样呼喊也无济于事,最后宋军的副总兵皮恪就那么被自己的战马活活拖死了,
皮恪死了,宋军更成了无头苍蝇,一部分被义军杀死,一部分人踩马踏死于乱军之中,一部分缴械投降,还有一部分趁机逃回了老家,或者躲到山里当土匪,六千人最后回到宋军大营的只有不足五百人,
范廷亮带着主力大军风尘仆仆跑到了燕子镇,这时,侯楠、孙登贵等人已经连战场都打扫干净了,范廷亮把侯楠、孙登贵叫了过來,“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谎报军情,说什么燕子镇外聚集数千宋军,哪里有宋军的一根毛啊,”
侯楠笑了,说:“永明,你來之前我们已经将宋军击退了,”范廷亮叫道:“击退了,你们三千人四天之内就击退数千宋军,”孙登贵在一旁说:“大人,何止是击退啊,宋军的六千人马被我们消灭得差不多了,副总兵皮恪也被我们击毙了,”
范廷亮惊讶地看了看侯楠和孙登贵,笑了,说:“早知道这样,我就用不着带着弟兄们马不停蹄地跑过來了,”侯楠说:“永明,这支宋军來攻城却沒有火炮、云梯这些攻城器械,我想他们可能是先头部队,后面还有宋军主力,”
范廷亮脸色凝重,说:“赫连庆贵这老贼是要飞蛾扑火啊,”孙登贵叫道:“宋军这些废物,就是有一百万也不足畏惧,大人放心,有我孙升荣在这,宋军休想踏进燕子镇半步,”
侯楠说:“升荣,虽然我们这一仗打得很轻松,但是不能掉以轻心,宋军里的许奉堂也是一员名将啊,”范廷亮思索片刻,说:“赫连庆贵这老贼,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不能安分,与其在燕子镇等他打过來,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御敌于国门之外,”
皮恪手下的败兵逃回了大营,作为此次出征的主帅赫连厚德大为恼怒,他命令许奉堂率领一个整编师全速前进,把燕子镇夷为平地从地图上抹掉,许奉堂得到军令带着队伍全速前进,结果在一处山林附近,遭到了早已埋伏在那里的范廷亮的袭击,
宋军沒想到兵力薄弱的义军还敢远离城镇碉堡,在野外设伏,宋军猝不及防四散溃逃,许奉堂纵然是一员名将也无可奈何,就在许奉堂的一个整编师被打退的同时,范廷亮又命令陈忠、汪俊带着轻骑兵袭击了宋军的辎重部队,把宋军的粮草、器械付之一炬,
接连几仗打得宋军大伤元气,暂停了对义军的进攻,范廷亮和众将领在大帐内庆功,诸葛恩说:“大人,这下子赫连庆贵知道我们的厉害了,估计一年之内不敢再骚扰我们了,我们可以撤回去过安稳日子了,”
范廷亮看了诸葛恩一眼,说:“撤回去,谁说要撤回去了,”诸葛恩愣了一下,说:“宋军已经被我们彻底击退了,我们应该回到驻地继续保境安民,”范廷亮说:“赫连庆贵來打我们,闹得我们绷紧了神经夜不能寐,现在他不打了退回去了,这事就算完了,哪有这么便宜啊,”
诸葛恩不解地看着范廷亮,说:“大人,那您的意思是......,”范廷亮大手一挥,说:“我们继续追击,胜勇追穷寇,打赫连庆贵一个落花流水,”诸葛恩说:“大人,我们只有一万多人,赫连庆贵可是有十几万大军,我们孤军深入那是要犯兵家大忌的,”
范廷亮说:“什么孤军深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孙登贵叫了一声,“对,大人说的对,不能便宜了赫连庆贵那老混蛋,端了他的老窝灭了他,”陈忠、侯楠、汪俊、马功赞等人一起叫好,群情激扬,要继续追打宋军,
在边境一带范廷亮重创宋军,赫连庆贵精心操练了这么久的军队,旦夕之间就败得一塌糊涂,赫连庆贵一股火气涌上心头病倒了,赫连厚德将赫连庆贵护送回王府,在床前尽孝,赫连庆贵病恹恹倚着床头下了一道命令,宋军全体官兵总结教训,为什么会败得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