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廷亮做出一副被水芙蓉劫持的样子。带着水芙蓉走出了驿馆。出了驿馆水芙蓉又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范廷亮装作抬手挠痒。遮住了嘴。说:“马车。”
水芙蓉明白了范廷亮的意思。冲卫兵们叫喊:“给我准备一辆马车。快去。你们要是敢磨蹭耍滑头我就割了他的鼻子。”
水芙蓉拿着剑在范廷亮鼻子前晃了一下。这戏做得有点太过逼真。范廷亮吓得鼻尖直冒冷汗。他要是长个俄罗斯人的鼻子。刚才那一下半个鼻头就沒了。卫兵们怕水芙蓉伤害范廷亮。急忙去给水芙蓉弄來了一辆马车。水芙蓉拉着范廷亮跳上了马车。命令车夫把马车赶到城外去。
马车來到了城外。水芙蓉把车夫赶走。车厢里只剩下水芙蓉和范廷亮。水芙蓉掀开车帘。外面密密麻麻全是义军的士兵。水芙蓉从來沒见过这阵势。忍不住浑身发抖。不知所措。
范廷亮在一旁看着。心想女人就是女人。再怎么强悍的外表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柔弱。当然了。武则天那样百年不遇的极品除外。范廷亮安抚着水芙蓉。说:“别害怕。有我在他们谁也伤害不了你。坐稳了。”
范廷亮抖动缰绳驾着马车一路狂奔到树林里。义军士兵在后面紧追不舍。范廷亮驾着马车路过一座吊桥。然后叫水芙蓉斩断吊桥。这样义军士兵暂时就追不上來了。范廷亮驾着马车來到密林深处。对水芙蓉说:“你跳下马车隐藏起來不要被人发现。我赶着马车引开他们。”
水芙蓉看了看范廷亮。说:“你又救了我一次。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范廷亮笑着说:“别感谢了。你以后别再來行刺了。你当不了刺客。回去之后如果有人挤兑你。你就來投奔义军來找我。”
水芙蓉神情严肃起來。范廷亮一个人竟然惊动了这么多义军官兵。范廷亮的身份引起了水芙蓉的怀疑。“说实话。你真的是范廷亮的参谋吗。”
范廷亮愣了一下。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揭穿了。笑了笑。说:“你真聪明。我是瞒不住你了。实话对你说吧。我是范廷亮的弟弟。我沒什么本事沒什么出息。一天到晚就借着我哥的名声招摇撞骗。”
水芙蓉看着范廷亮。目光中流露出了脉脉温情。说:“你是个好人。以后朝廷刺杀你哥我会想办法事先通知你的。”
范廷亮笑着点了点头。说:“好。你快走。一会儿他们追來就麻烦了。”
水芙蓉下了马车。离别时望着范廷亮。眼中竟泛起了点点泪光。“今日一别。以后还不知能不能再见面了。”
范廷亮也跳下马车。抹掉了水芙蓉脸上的泪珠。心里也是一阵酸楚。“我们这么有缘肯定还会再见面的。别着急。”范廷亮情不自禁在水芙蓉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跳上马车驾着马车远去。范廷亮感觉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压抑。堵得他有些透不过气來。而水芙蓉则站在那里。一直望着范廷亮驾着马车消失在树林里。心中若有所失。怅然离去。
大德会议之后义军抱成一团。力量更加强大起來。许多虞朝的官吏纷纷倒戈投向义军。范廷亮的义兄康伯辉已经加入了义军。康伯辉还劝说他的父亲。虞朝兵部侍郎康安平也加入义军。
康安平在儿子的游说下。权衡再三决定顺应民意加入义军。在正式加入义军之前。康安平让儿子康伯辉先到咸安城接走家眷。以免遭到康德皇帝的报复。康伯辉要到咸安城。邀请范廷亮和淳于浩德一起去。就当是游玩了。
范廷亮、淳于浩德接受邀请和康伯辉一起來到了咸安城。淳于浩德加入义军之后得到了很高的待遇。大德会议唐朝皇室册封淳于浩德为归义侯。侯爵虽然比不得王爷。但是以淳于浩德的年龄当上侯爵。在义军里还是绝无二人。
咸安城还在虞军的控制下。范廷亮和淳于浩德乔装化名來到这里。本想游玩几天就和康伯辉回到安乐城。世间的事总是计划沒有变化快。范廷亮等人刚到咸安城就风云突变。张福六的军队打到了咸安城附近。虞朝决定对咸安城实行军事管制。出入城门都要接受严格的盘查。
范廷亮和淳于浩德等人的通行证都是伪造的。他们害怕过城门时被揭穿。就暂时待在了咸安城里。等解除戒严之后他们再离开。范廷亮和淳于浩德刚开始心急如焚。时时刻刻都盼着咸安城早点解除戒严。他们好离开这里。但是事与愿违。戒严令迟迟沒有取消。
康伯辉安慰范廷亮和淳于浩德。“别急嘛。别上火。秦王二哥的义军就是在咸安城附近打探一下虚实。用不了多久就会撤走。秦王二哥的军队撤走了。戒严令自然就取消了。你们现在愁也沒有用。不如和我出去散散心。”
咸安城虽然实施了戒严令。但是咸安城的繁华沒有打断。灯红酒绿的生活也沒有中断。马照跑。舞照跳。酒也照样喝。此时的咸安城有点像两蒋时期的台湾。戒严对老百姓的生活沒有起到天翻地覆的冲击。
康伯辉自幼就喜欢练武打拳骑马射箭。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在咸安城待了几天他就浑身直痒痒。带着范廷亮、淳于浩德到城东球场踢球。城东球场就是一片平整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