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众人聚在一起吃饭,范廷亮吃着吃着突然说道:“有人爱吃乌鸡,明天我拿钱让驿丞买它十只八只的,管够吃,别唧唧歪歪为了一只乌鸡为难人家驿丞,丢我们反虞联军的脸,”范廷亮沒來由地说了这么一番话,众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有珍珠瘪着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第二天早上珍珠传出话來,说自己病了,要驿丞给她做病号餐,去请最好的医生给她看病,范廷亮原本定的今天去打猎,大家一起去,珍珠生病了不能去,还缠着侯楠留下來照顾她,范廷亮说珍珠生病了需要照顾,驿馆里有的是仆役,何必留下侯楠,
范廷亮和陈忠连拖带拉把侯楠弄去打猎了,珍珠倒在病床上,在心里把范廷亮十八辈祖宗骂了个遍,装病摆谱沒有得逞,珍珠自觉无趣,一个人在驿馆里转悠,走着走着,珍珠听见驿馆门口有人说话就走了过去,
赵怀金带着随从拿着礼物來到驿馆门口,驿丞见是知府老爷大驾光临,立刻带着全体人员出來迎接,毕恭毕敬丝毫不敢怠慢,赵怀金看了驿丞一眼,说:“范大人在吗,”
驿丞回道:“今天一早范大人他们就去城外打猎了,”
“哦,他们什么时候能回來,”赵怀金脸上掠过一丝失望,
驿丞说:“范大人走的时候沒说,小的也沒敢乱问,”
赵怀金皱起了眉头,这时珍珠走了过來,“谁找范大人,”
驿丞慌忙说道:“夫人,这位是我们赵知府赵大人,”
赵怀金看了看珍珠,向珍珠拱手说道:“在下圣水城知府赵怀金,”
珍珠看着赵怀金点了点头,说:“原來是赵大人,我是侯都统的夫人,您找范大人有什么事情可以对我说,”
赵怀金半信半疑地看着珍珠,珍珠撇了一下嘴,说:“赵大人,范大人他们出城打猎天黑之前才能回來,我们侯大人与范大人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您有什么事情对我说,我告诉侯大人,侯大人再转达给范大人,省得您來回折腾,”
赵怀金想了想,说:“夫人,请借一步说话,”赵怀金拎着一个锦盒与珍珠來到了房间里,赵怀金的随从守在门外,驿丞等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珍珠见赵怀金神秘兮兮的有些迷惑,赵怀金说:“夫人,你们在圣水城待了这么久,我身为一城之主沒有尽到地主之谊,还请夫人多多包涵,”
知府老爷在自己面前都这么客气,珍珠更是飘飘然不知所以了,“赵大人太客气了,”珍珠的贵夫人做派还真把赵怀金唬住了,赵怀金心想瞧这女人的样子,在范廷亮面前应该能有点分量,赵怀金放下心來把锦盒提到了珍珠面前,
“夫人,你们马上就要走了,我这圣水城穷乡僻壤沒有什么好东西,这个水晶球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送给范大人,”说着赵怀金又从怀里摸出了一张银票,“这是一万两的银票,是送给夫人您的胭脂水粉钱,”
珍珠看着水晶球看着银票有些坐不住了,一万两银子当胭脂水粉钱,哎呀妈呀,我就是佛爷往脸上涂金粉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啊,农民家的地里长的是庄稼,这当官的地里长的都是金子啊,珍珠咽着唾沫又看了看那个拳头大小的水晶球,虽然她不知道这水晶球到底值多少钱,但是既然是送给范廷亮的,肯定价值不菲,最起码也要多过一万两银子,天呐,这些万恶的官僚,
珍珠假装客气了一句,“无功不受禄,我们怎么好意思收赵大人这么贵重的礼物呢,”
赵怀金笑了,说:“范大人、侯大人为了黎民百姓在疆场上厮杀,我们送点东西慰劳一下大人们也是应该的,希望大人们在将军面前为赵某美言几句,赵某就感恩不尽了,”
珍珠心花怒放,美言几句还不好办吗,再说了我收了东西美不美言的你也不知道呀,这真是送到嘴边的大肥肉,不吃白不吃,珍珠也沒有再客套,直接拿过了水晶球,说:“即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珍珠收下了东西赵怀金也高兴,赵怀金以为范廷亮故作清高会扭扭捏捏不肯收,现在看來范廷亮比和珅都贪,前一阵他给自己难堪是因为自己不懂事,你他妈的拿一百两一斤的茶叶给我泡水喝,怎么就不实实在在给我拿点真金白银,对,对,对,范廷亮肯定是这么想的,自己真笨啊,愣是沒拐过这个弯來,
交易完成了,珍珠高兴赵怀金也高兴,两全其美,赵怀金想着自己傍上了范廷亮这座靠山,美滋滋地带着随从走了,珍珠心想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侯楠,告诉侯楠了范廷亮必定知道,范廷亮不能要水晶球还得让自己把一万两银子退回去,干脆谁也不告诉,我自己把这水晶球和银子都留下,这一个水晶球一张银票就够我一辈子吃喝不尽的了,
傍晚范廷亮等人回來了,珍珠装作什么事情也沒有,和众人一起吃了晚餐,连侯楠都被她蒙在鼓里,第二天信使來报说拓跋野狐禅回到军营了,范廷亮带着众人离开驿馆去军营见拓跋野狐禅,和拓跋野狐禅商量好了会战之事后,范廷亮等人启程回到了安乐城,珍珠心中暗想,现在你赵怀金就算后悔也找不到我们了,珍珠为自己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