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还以为是一只老虎落在你屁股上了,深更半夜的,咱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好不好,”
吴美娇急得直跺脚,“那只虫子比手指甲还要大,你快进去看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用进去看了,你都解决完了吧,那咱们就回屋睡觉去,”
范廷亮转身要走,吴美娇拉住他,说:“你快进去看看,那只虫子不赶走,明天这茅厕怎么用,”
范廷亮说:“你这么大呼小叫的,别说是虫子,就是老虎也被你吓跑了,走吧,”范廷亮要走,吴美娇杏目圆睁,柳眉倒竖,要发脾气,范廷亮无奈,提着灯笼进茅厕里转了一圈,
“好了好了,什么虫子都被我赶走了,”范廷亮又困又冷急着回屋睡觉,
吴美娇说:“真赶走假赶走了,你别糊弄我,”
范廷亮愁眉苦脸,说:“真赶走了,再有虫子我把它吃了还不行吗,”
范廷亮和吴美娇回到屋里,刚进屋子吴美娇又惊叫起來,范廷亮看见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举着灯笼一照是只老鼠,刚才范廷亮和吴美娇來到院子里,房门沒有关严,老鼠趁机跑了进來,老鼠像是尾巴上点了鞭炮似的,在吴美娇脚下窜來窜去,吴美娇吓得无处躲闪,范廷亮搂着她,说:“别害怕,我把它赶出去,”
范廷亮拔出墙上挂的宝剑,提着剑四处追打老鼠,老鼠小巧灵活,躲闪着在屋子里与范廷亮周旋,等范廷亮气喘吁吁把老鼠赶出屋子的时候,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光,一夜过去了,吴美娇坐到椅子上流起了眼泪,
范廷亮说:“哭什么呀,老鼠都赶跑了,”
吴美娇抹了抹眼泪,说:“这过的叫什么日子,我可真沒想到竟然会这样,”
听了吴美娇的话,范廷亮心里也不是滋味,他说:“别哭了,困难都是暂时的,不就是几个虫子老鼠吗,我们以前不常见它们,大惊小怪的,过几天混个脸熟就好了,”
吴美娇笑了,抬头看了范廷亮一眼,说:“净胡说八道,你和虫子老鼠混个脸熟吧,”
吴美娇破涕为笑范廷亮也很高兴,“快把眼泪擦一擦吧,一会儿李嫂就來给我们做早饭了,你眼泪汪汪的,人家见了还以为我昨晚怎么欺负你了呢,”
范廷亮吃了早饭,出门要去泛舟湖上悠然垂钓,刚走出门口迎面遇见了马功赞,范廷亮说:“老马你來的正好,咱们一起去湖里钓鱼去,”
马功赞说:“大人,有件事我想跟您说一下,”
马功赞一脸的严肃,范廷亮也敛起微笑,说:“什么事,”
马功赞说:“大人,我们这个狐仙镇,以前老百姓有诉讼就找族长解决,咱们暴动之后,作恶多端的族长逃跑了,现在老百姓的诉讼沒人管,民怨渐起,”
范廷亮想了想,说:“咱们既然从老百姓那里收税征捐,那老百姓有事咱们就得管,我是民军在狐仙镇的最高长官,我亲自坐堂审案,告诉老百姓有什么冤屈尽管來找我,本统领必定秉公执法为民做主,”
马功赞把范廷亮的话告诉老百姓,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纷纷前來告状,由祠堂改成的衙门口一时人满为患,范廷亮坐在大堂之上摸着惊堂木,也体验一下包公包青天的感觉,门口马功赞和几个士兵维持着秩序,人们听说新來的民军统领要坐堂审案,有的拿着状纸來告状,有的瞪着两眼來看热闹,门口吵吵闹闹乱七八糟,
范廷亮拍了一下惊堂木,清脆响亮声震满堂,“门外的百姓不要喧哗,”
听到大人喊话,人群渐渐安静下來,范廷亮说:“告状的百姓按照先來后到的顺序排成一队,不要挤不要乱,现在本官开始审案,”
范廷亮话音未落,一个老妇人和两个中年男子就走进了大堂,老妇人跪倒在地说:“大人,我要告状,”
范廷亮看了看老妇人,满头白发一脸褶皱,年纪在七十开外,一身粗布衣裳补丁连着补丁,破烂不堪,范廷亮说:“老人家你这把年纪就不要跪着了,來人呐,给老人家拿个凳子,”士兵拿过一个小凳子,老妇人谢过范廷亮坐到了凳子上,
老妇人说:“大人,我要状告的是我的大儿子梅新还有二儿子梅费,”范廷亮看了看两个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两个人低着头不敢仰视,范廷亮心想这就是梅新梅费兄弟,
“老人家状告亲子,所为何事,”范廷亮问了老妇人一句,老妇人勾起伤心事,流着眼泪控诉起两个儿子來,
原來老妇人叫雷氏,年轻的时候嫁给了一户姓梅的人家,生了梅新梅费兄弟俩,后來丈夫英年早逝,雷氏一个人拉扯两个儿子,辛辛苦苦把两个儿子抚养成人,并且娶妻成亲,有了媳妇儿之后,两个儿子开始对雷氏非打即骂,最后干脆把雷氏逐出家门,任其流落街头,不尽赡养之义务,
案件清晰,是非明了,范廷亮很气愤,拍着惊堂木叫道:“梅新梅费,老母千辛万苦把你们兄弟二人拉扯长大,你们竟然如此对待老母,乌鸦尚有反哺之情,你们禽兽不如,不严惩你们不足以明法典树正气,來人呐,把梅新梅费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