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廷亮坐在了苻静殊的身边,一股浓重的酒气直扑苻静殊的鼻腔,苻静殊捂着鼻子厌恶地躲到了一边。范廷亮有些不高兴,说:“你干什么,讨厌我?”苻静殊扭着头不吱声,范廷亮又凑了过去,苻静殊起身站了起来。
范廷亮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说:“你是我的妻子知道吗,你也是大家闺秀,三从四德总该懂得的,你生是我范廷亮的人死是我范廷亮的鬼,别再有什么不安分的想法。”
苻静殊狠狠地看着范廷亮,说:“姓范的,我是布政使的女儿,而你就是一个劳工。”
范廷亮笑了,说:“说到底你还是瞧不起我,你就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你爹也把你许配给我了。他妈的,你和薛世藩不清不白的,除了我谁能要你!”
苻静殊看着范廷亮,说:“对,我是和世藩好,我和世藩恩恩爱爱如胶似漆,我心里只有世藩,你杀了世藩我恨你一辈子,我咒你不得好死!”
苻静殊一口一个世藩叫得范廷亮胸中怒火直冲头顶,范廷亮站起来恶狠狠地指着苻静殊,苻静殊一脸的不屑,说:“怎么,你还要打我不成?”
范廷亮收回了手指,新婚之夜就殴打妻子不好看也不吉利,范廷亮此刻心里对苻静殊也是充满了憎恨。底层人的自尊心一旦受到伤害,就会爆发出一股炽热的能量,简直要把整个身体撑得炸裂。
“薛世藩罪有应得,他为了一己私利害死了二百多条人命,佛祖都饶不过他,我不杀他也会有人收拾他,”范廷亮咬着后槽牙狠狠地说。
苻静殊就是一个小女子,她不管什么大是大非,“世藩无论做了什么我都爱他,你杀了世藩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只能得到我的人,得不到我的心。”
范廷亮不是死皮赖脸的人,他看着苻静殊压抑着满腔怒火,这就是我的妻子,我就要和她厮守一生?好,既然你说我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就征服你的人。范廷亮趁着酒劲一下子抓住苻静殊推到了床上,苻静殊挣扎着想起来,范廷亮将她按在了床上。
“我不要你的心,我就要你的人,恨我吧,随便你,”范廷亮死死攥住了苻静殊的手腕,苻静殊一边无谓地挣扎着,一边叫着:“松手,放开我,放开我。”
范廷亮笑了,说:“我们是夫妻,难道你还要告我强奸不成?”说着范廷亮就把苻静殊压在了身下,疯狂地亲吻苻静殊的耳朵、脸颊、脖颈、肩膀……同时一只大手野蛮地撕扯,扯碎了苻静殊新婚的红装。
范廷亮在酒精的刺激下胡来蛮干,霸王硬上弓,起初苻静殊还奋力挣扎,过了一会儿苻静殊忽然不动了,就那么躺在床上任由范廷亮亲吻撕扯。范廷亮停下来看了看苻静殊,只见苻静殊把头扭在一旁默默地流着眼泪,泪水沾湿了一床红锦。范廷亮觉得索然无味,松开了手起身走出了洞房,春宵一刻值千金,哈,没想到竟然是这般滑稽荒唐。
范廷亮和苻静殊名为夫妻形同陌路,这场婚姻对范廷亮来说除了政治已经一无所有了,范廷亮开始向苻睿提出种种要求。苻静殊和薛世藩相处那么长时间,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实在是太多太多,范廷亮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提出政治要求,苻睿也心知肚明,一一答应他的要求算是补偿。
在范廷亮的要求下,陈忠到由氐族人组成的独立旅(老百姓称为伪军)里当了一个把总,侯楠留在金矿当押司。范廷亮的原意是想让陈忠当管带侯楠当把总,但是一来苻睿能力有限,二来苻睿要摆出架子不能任由范廷亮漫天要价。范廷亮知道,如果自己狮子大开口苻睿一怒之下很有可能废了自己,娶苻静殊你感觉委屈了,苻静殊怎么了,就算是她嫁过一百次一千次人,凭着她布政使大人千金的名号,也有的是男人想要她,范廷亮也明白这个道理,见好就收。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范廷亮和苻静殊这对夫妻相处时间越久越没有什么恩情,反而增添仇恨。苻静殊从来就没正眼看过范廷亮,每天范廷亮见到她都是阴沉着脸怀里抱着那只叫小乖的狗。苻静殊把这个狗当做孩子一样疼爱,每天对着狗有说不完的话。后来范廷亮得知这只狗是薛世藩送给苻静殊的,范廷亮火冒三丈想要把这只狗毒死,但是转念一想,一个不会说话的畜生,和它计较害它性命太惹人耻笑。
苻静殊对范廷亮是充满了仇恨,而且积攒到了变态的程度。女人一旦变态起来那是最可怕的,范廷亮不敢再在一张床上和苻静殊睡觉,苻静殊一刀捅了他那倒是小事,就怕苻静殊趁他熟睡拿着剪子阉了他,或者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把他弄个残废什么的,那他可就窝囊死了,夫妻两个分居两处倒也相安无事。
转眼间到了巡抚苻天禄五十大寿的日子,交趾岛的上层人物们都忙着给苻天禄准备寿礼。按辈分苻睿是苻天禄的堂叔,按品级苻天禄比苻睿要高出半级。苻睿也给苻天禄准备了一份寿礼,但是他不能亲自出面去给堂侄祝寿,往年都是苻睿的儿子代苻睿前去。
苻睿官居三品布政使,家里面三妻四妾儿女满堂,可是这些儿子当中,有的生病了有的忙事情,有的不愿意去,剩下的几个儿子稀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