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楠被鲜卑人捆绑起来,十几个鲜卑人成扇形将范廷亮、陈忠逼到了悬崖绝路上,范廷亮、陈忠手里攥着刀做出搏杀的姿势。
范廷亮悄声问道:“辅国,有没有把握干掉他们?”
陈忠死死盯着这些鲜卑人,说:“拼个鱼死网破,能有五成把握。”
范廷亮正和陈忠商议怎么对付这十几个鲜卑人,鲜卑人拿起刀架在了侯楠的脖子上,鲜卑人说的话范廷亮、陈忠听不明白,但是他们的意思范廷亮、陈忠都明白。放下武器投降,要不你们的这个同伴就没命了。无奈范廷亮和陈忠放下了武器,任由鲜卑人将自己像捆粽子一样捆得严严实实。
鲜卑人将范廷亮三人的眼睛也蒙上了,然后驱赶着三人向前走,三人看不见路,经常被脚下的石头绊倒,就这么磕磕绊绊地在鲜卑人的押送下走着。
侯楠说:“他们这是要把我们带到哪去?”
范廷亮说:“应该是带到他们的营地。”
侯楠又说:“看样子咱们这次是凶多吉少,鲜卑人不能把咱们当野猪给炖了吃了吧?好像还没听说鲜卑人有吃人肉的习惯。”
可能是由于侯楠总在嘀嘀咕咕,一个鲜卑人上前叫嚷着,用刀把在侯楠腰上狠狠捅了一下,捅得侯楠险些岔气倒地,心里暗暗叫骂:“孙子,等爷松开了手脚非得把腰给你捅折不可!”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范廷亮三人感觉脚下地势平坦了,耳边也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有老人有小孩有妇女,还有牛羊等牲畜的叫声。范廷亮悄声说:“咱们好像到他们的营地了。”范廷亮话音未落,鲜卑人就将他们三人的蒙眼布掀掉。
范廷亮眨了眨眼睛,仔细一看,这是一处建在山顶的原始城市,一座座茅屋鳞次栉比,茅屋外面还围着牲口的圈舍,一些男女老少的鲜卑人走来走去。见到三个五花大绑的异族人,人们纷纷过来围观,对三人指指点点。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既然落在了人家的手里就要想开一点,就算是死也要死得顶天立地。侯楠看着那些窈窕多姿的鲜卑少女,咧开嘴巴笑了,说:“他们是不是要绑我们当驸马?有几个小妞长得还真是像模像样的。”
陈忠瞟了侯楠一眼,说:“找驸马也不找你这样的,个子太矮。”
侯楠瞪起了眼睛,说:“陈辅国,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范廷亮在旁边跺脚,“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还有心思扯淡!”
押送范廷亮三人的鲜卑人有几个走了,似乎是去通风报信,留下两个人在街上看着范廷亮他们。侯楠低声说:“永明、辅国,这可是大好机会,咱们趁机跑了吧。”
陈忠说:“我们被捆成这样,跑不出一里地就会被他们捉住,而且这里我们又不熟悉环境,跑都不知道往哪跑。”
侯楠叹息一声,说:“那我们就在这等死?”
范廷亮说:“鲜卑人不是野蛮人,我们也没有冒犯他们,可能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别总把事情想得那么坏。”
侯楠不以为然,说:“永明,你这可有点自欺欺人啊。”
鲜卑族的男女老少像围观珍禽异兽似的聚在这围观范廷亮三人,让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侯楠一脸不屑地看着鲜卑族的男女老少,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鲜卑少女的脸上,“好漂亮的小姑娘,老盯着哥哥干什么,莫不是看上了哥哥?”
鲜卑少女虽然听不懂侯楠的话,但是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肯定是一些轻薄猥亵之语。鲜卑少女气咻咻地躲进了人群里,侯楠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几块石子打在了他身上,他低头一看一个鲜卑小男孩竟然向他丢石子。
“你个小毛孩子也敢对我撒野,”侯楠龇牙咧嘴做出一个鬼脸,吓得小男孩跌倒在地哇哇大哭。侯楠吓唬小孩的举动激起了公愤,人们都横眉怒目地指着侯楠和范廷亮、陈忠。
陈忠说:“你这下惹祸了,咱们要被群殴致死了。”
就在愤怒的人群要对侯楠三人拳脚相加的时候,早先去通风报信的几个鲜卑人回来了,他们驱散人群,押着范廷亮三人向城镇深处走去。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处高大院落的门前,范廷亮抬头看了一眼,心想这可能就是他们首领居住的宫殿了。
鲜卑首领的宫殿连那些平原地区大户财主的大院都比不上,寒酸简陋的很。鲜卑士兵把范廷亮三人押进了一间大殿,大殿正中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看样子像是他们的首领,老者两侧坐着一些年龄不等的男子,看样子是他的亲属和大臣。
鲜卑士兵踹着范廷亮等人的腿,大喊大叫,意思是让范廷亮等人跪下,陈忠大怒:“嚷什么,要杀便杀,士可杀不可辱!”鲜卑士兵还要动粗,老者摆手示意士兵们退下。
“是谁派你们三个来的?”老者说着一口流利的唐话。
范廷亮三人很惊讶,范廷亮说:“没人派我们来,我们是登山游玩迷了路,被你手下糊里糊涂地捉住了。”
老者笑了,说:“这么拙劣的谎话你也好意思说出来,快老实招了吧,免得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