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伴随着三月后筑基初期的突破,上官夜的刀法,至少在形上,已经与少掌门修习的那刀法,很有得一比。
只是这刀法,桃园仙山实在太是无知,根本查不出源头。上官夜自个把它定名为:夜空斩。无巧不巧中,与原刀法名,太类同了。
这段时间,虽然不长,可自己不论功力还是刀法,进步得桃园仙山上的,四位金丹祖爷爷,一个劲儿的夸赞。
自己正在得意之余,欧阳倩儿又来喊上他,要求他相伴着,到邻近的凡人村舍转个圈儿。
两人郎才女貌,气势相若,风度依然。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引得多少凡人,连手头边的活路也放了下来,直目怔怔的专注着二人,直是望得痴了。
欧阳倩儿一个菀尔:“上官师弟,昨晚又听祖爷爷夸奖你了。呵呵,师姐可是真心的为你高兴。”
上官夜淡淡的一乐:“师弟的点滴进步,如果没有欧阳师姐,那也是永远的埋没在红尘中了。上官夜日日夜夜记取着欧阳师姐的好。”
欧阳倩儿扯扯上官夜的左臂膀:“我们山顶上坐坐?吹吹这晚秋的辰风,舒爽舒爽心中的虐气。”
极目远天,心旷神怡,入云的峰顶上,两人意气风发,不由生发了凭生的壮志豪情。极目远天的眼光缓缓下移,三四十里外的凡人,忙碌的身影,也那么清晰。
欧阳倩儿舒爽的轻哩:“上官师弟,那些忙碌的凡人,他们的忙碌,何尝又不是一种美丽。”
“是啊。常常的时候,师弟也好想重回凡俗啊。”手指着远方的移影:“也如他们一般挥汗如雨,也如他们那般,平淡百年。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其实,我也向往凡人的生活,那么平淡,那么无欲,也那么匆匆。”欧阳倩儿静等着上官夜的下文,突然发现小师弟,第一次在她面前分了心。
沿着小师弟的眼光瞅过去,赶忙寻着到底是什么丽色,蒙住了小师弟的眼眸。定睛一望,才发现小师弟直直的眼光,盯紧着前边山道上一条修长的身影。
那身影当然是位男人,不,正确的说,不是男人,只能说是男孩。
那小男孩至不过十四岁样,眉目分明,神色自若。一行一止,似有一股子,连自己也常常忌讳的,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存在。
总感觉,这小男孩虽然一介凡人,可自已的心底,却深深的恐惧。
上官夜轻挪着嘴唇:“师姐,你也看到了。就这个小男孩,帮师弟注意着。师弟回山门一趟,很快回返。”
欧阳倩儿有些不懂:“怎么了,小师弟,凡世的仇人?直接上去对付不就成了,盯着干嘛”
这些事情哪能三语两言讲得清:“师姐帮我盯着他就成了,至于到底为什么,一时也讲不清。只有一句,这小子厉害着了,师姐也对付不了。”
边准备好了后掠,边低低的一句传音:“我回山门请祖爷爷去。”
话音一落,人不见影。
欧阳倩儿实在是太不以为然了。就依着师弟的交待,默默的吊在远处。秀眸杏眼,怎么看,这小毛孩和眉善眼,十十足足的实诚忠厚样。
如果说真有什么特别,就是个儿一百七十余,相比同龄高大了些。那粒小虎牙,常常着与过往的凡人谈些什么,也会不由自主的浅露出来,习惯性的咧一咧。
浑身上下连半点儿灵力的波动也没,更无仙修应有的内敛。这让欧阳倩儿就是打死也不相信,一小凡人,有什么狠厉处?
就这么个小毛孩子,也吓得自个心底里的偶像,上官夜小师弟,还得回山门去请祖爷爷相帮着对付?实在是半点儿也相信不了。
也只是随意的逛逛,凡人村子,纯朴,挚热,没有半分的尔虐我炸。凡人之间,也没什么根本的深仇大恨,无论什么,过了也就揭过。
这么的闲逛着,体验着凡人的生活,融入着心性的简单,神识也在无形中完美稳固,修为也在这淡淡中无意识的提升。
感应着,前边一位老奶奶,被一位小孙女牵着,一不小心,撞在了路边的一块山石上,小腿处撞开好大个血口。
小孙女吓得哇哇大哭着。慌慌忙忙的,在路边抓起一把齿锯状的野草,用牙齿嚼烂了,帮老奶奶敷在破口处。
小一会,老奶奶小腿伤口处的血不流了,伤口处不再是灰败,呈现了点点嫩红色。
连星南也感应着,老奶奶的小腿伤口,在缓慢的复着原。当然,那缓慢的程度,凡人是感应不来的。
想不到,凡人们也能认知着,自个见识里,就是野杂草的废料,还有这么般好的作用。
而且,略一感应,人家小孙子抓着的这把杂草,也就那种一年生的野草。哪来什么年份不年份的说法。
这让星南突然升起一个,自个也不相信的想法:难道说有些药草类,其药性,根本无关岁月年份的侵蚀?也根本无关灵气,天地原能的积聚?
突然想起,老神仙遗留的丹方里,不是有一种丹方,里面出现的,就全是乱七八糟的奇怪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