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肖箫看清楚了自己所身处的环境,原來是医院的病房的时候,心中难免一痛,在父亲的办公室门口所听到的那些惊人可怕的秘密一下子涌入脑海,而此时此刻,父亲就坐在自己面前,
肖箫害怕地身体向后挪了挪,这样不择手段的父亲,这样残忍的父亲,她实在不敢想象,
“你都听到了,”不是问句,而是非常肯定的,肖镇利面上的表情风云变幻,由刚刚的关心担忧变成现在的阴鸷狠戾,
从未见过这样可怕的父亲,肖箫害怕地又向后挪了挪,后背抵到了墙上,退无可退,
“为什么,爸爸,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冉伯伯不是您最好的朋友吗,”肖箫哭喊着,想要唤醒自己的父亲,她的父亲曾经是那样温和慈祥,为什么会这样,
“哼,为什么,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做生意,我也做生意,哪有一辈子的朋友,”肖镇利冷冷地说道,站了起來俯视着缩在床角的肖箫,
良久的沉默,肖镇利动了动嘴巴,想要再多点什么,看到肖箫那抵触的样子,叹了一声长气,转身便要离开了,“如果冉学知道了,你知道爸爸不会心慈手软的,”
出了病房,肖镇利便让秘书打电话通知肖箫的几个朋友,也只能让冉学來劝一劝肖箫了,自己的这个女儿,真的是越來越胳膊肘往外拐了,
病房里,肖箫的脑子里一直都萦绕着肖镇利的那句恐吓的话语,她不敢将事情的真相说出來,她不敢,
“肖箫,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冉学握着肖箫瘦削的肩膀,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沒有人会责怪你,你沒有做错任何事情,你沒有,”
“如果你这次出事情了,你知道我们会有多伤心嘛,我,熙漾,柯戍,每个人都吓疯了,我们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想到自杀,但是,我们沒有一个人不爱你,我们从小到大的情谊,难道不比亲情更加深厚嘛,”
冉学继续说道,他几乎是用吼的,歇斯底里地大叫着,他想要叫醒肖箫,他不想肖箫出事,
肖箫双眼无神地望着冉学的眼睛,那布满了红血丝的发了狂的眼睛,她沒有说任何话,
冉柯戍和夏熙漾已经在外面等候了许久,咖啡都喝了两杯,夏熙漾终于忍不住了,“喂,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久,我已经等不住了,”
“等不住也要等,给他们两个多一点的时间,现在只有冉学有办法劝服肖箫了,”冉柯戍又要了一杯咖啡,心里莫名地烦躁,
夏熙漾手上的动作一滞,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给他们两个多一点的时间,只有冉学可以劝服肖箫姐了,是啊,自己不是已经知道了肖箫姐对冉学的心意嘛,为什么心里还会难受,
低头继续搅拌着咖啡,夏熙漾不再说话,反正她已经做好了决定,如果冉学沒有办法彻底劝服肖箫姐,那么她一定会想办法让肖箫姐振作起來的,
过了许久,有人过來叫冉柯戍和夏熙漾过去看看肖箫,两人这才马上放下了勺子朝病房走去,
冉学就站在门口,看到两人过來了,走上前说道:“肖箫她似乎心里有事情,在顶楼她和你说些什么了,”
夏熙漾给了冉柯戍一个眼神,示意他先进去和肖箫聊聊天吧,她先留下來,待到冉柯戍进了病房,夏熙漾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肖箫姐沒和我说什么,就是叫我到了顶楼,说有事情要和说,但是当时肖叔叔忽然冒了出來,肖箫姐一下子就变得非常的激动,”
“肖叔叔沒出來之前,肖箫什么都沒和你上说,”冉学越发疑惑了,到底肖箫心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夏熙漾摇了摇头,那个时候肖箫姐确实什么都沒有说,只是她当时的神情确实非常的不对劲,
“丫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你待会儿和柯戍一起回家,我不能來接你了,”冉学看了看手机,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恩,好,你放心去吧,我可以照顾自己的,”夏熙漾乖乖地点头,看着冉学的背影,鼻子酸酸的,
对不起冉学,我又要任性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希望你可以再纵容我一次,
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夏熙漾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下,椅子冰冷冰冷的,让她的身体越发感觉到寒冷了,
沒过多久,病房的门开了,冉柯戍的表情有些凝重,看着闭目养神的夏熙漾有些不忍心打扰,
“肖箫姐怎么样,”夏熙漾睁开了眼睛,着急地问道,
“听不进任何话,你去看看吧,”冉柯戍心疼地说着,他从來沒见过这样奔溃的跟屁虫,那个永远都不会丧失信心的跟屁虫呢,
冉学,你看到肖箫对你的心意了嘛,她坚持了这么多年,你打算如何对待她,你打算如何对待她,
夏熙漾走进了病房,看到病床上的肖箫一点儿也沒有反应,她走到床的旁边,慢慢地坐了下來,
肖箫的眼睛一直都是睁着的,她不想闭眼,只要一闭上眼睛,她便会想到那满是血的车祸,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