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南方的冬天也是会下雪的,当冉学和夏熙漾徒步走上了陵园,天空开始飘起了零星的小雪,
夏熙漾沒想到冉学会带自己來这里,这个埋葬了自己一家人的地方,
晶莹的雪花一片一片飘落在夏熙漾的头上,只不过一瞬间,便化作了雪水,渗入到了头发里面,
“小心路滑,”冉学扶住了险些滑倒的夏熙漾,然后紧握着她的手不放开,牵手走到了夏熙渝的墓碑前,
墓碑上,夏熙渝的笑容依旧灿烂,只是这美好的人的笑声,在场的人再也听不到了,
夏熙漾默默地看着前面的两座墓碑,父亲和母亲葬在了一起,也许在天堂,他们依旧携手相伴吧,
目光转移到夏熙渝的墓碑上,夏熙漾忽然抬起了手,食指指向夏熙渝的名字的旁边,转头对冉学说道:“这里应该再添一个名字的,也许是叫冉豆豆,我姐姐跟我说过,会给肚子里的孩子取一个这样的名字,可爱又好记,这样他上学的时候,就不会因为名字太难而写不出來了……”
冉学静静地听着夏熙漾在那里诉说着她对夏熙渝的思念,回忆着她和家人的曾经,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聆听,
也许是因为将心中的心事都说了出來的原因,夏熙漾感觉心里沒有來时的那种厚重感了,虽然依旧悲伤,但是她忽然觉得身边的冉学听了她的这些话,必定也是和自己一样受着煎熬的,她仿佛找到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别看这雪下得不大,你一动不动地站着,也是能够积起來的,”等到夏熙漾停了下來,说完了心中想说的话,冉学伸手轻拍掉了夏熙漾衣服上的雪花,
被冉学突如其來的话拉回了思绪,夏熙漾抬头望着冉学的脸,提议该下山了,
雪花化成了雨水,下山的台阶变得湿漉漉的,一不小心就容易滑倒,
夏熙漾在前头走着,冉学担心她心不在焉会摔倒,想要上前护着她,却被夏熙漾拒绝了,
冉学只好在夏熙漾身后紧跟着,可是,夏熙漾越走越快,越走越急,看上去每一步都沒有踏稳,
“丫头,”冉学急忙抓住了夏熙漾的手臂,她的脚已经有一只迈向了山边的悬崖,那边的护栏有一个口子是缺的,只放了块警告牌,便沒有任何防护措施了,
夏熙漾整个儿人被冉学拉拽了回來,两人向后倒去,夏熙漾肆无忌惮地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冉学的身上,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容,
冉学从嘴里发出嘶的一声,后背狠狠地撞到了石阶上,
“你沒事儿吧,丫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冉学开始习惯性地像夏熙渝一样称呼夏熙漾为丫头,
夏熙漾狠狠地将手肘抵在了冉学的胸口,借力自个儿站了起來,拍了拍有些发皱的衣服,看都沒有看一眼地上吃痛的冉学,慢慢地下了台阶,
她不会再寻死了,刚刚在爸爸妈妈还有姐姐的墓碑前,她已经决定了要好好地活下去了,只是,她不喜欢冉学称呼自己为“丫头”,他沒资格,
烽火公司刚刚失去了执行总裁,公司一片混乱,股票价格也是一跌再跌,冉学继承父业,走马上任的第一天便受到了董事局多方面的打压,
经过几天的董事局会议,董事局的几位元老开始对冉学刮目相看,也许是冉学骨子里就带有冉峰的那种霸气,才几天,董事局里的几位老董事都不敢再因为冉学年轻就放肆了,
“丫头,我已经和校长说过了,你可以休学一段时间,下学期在去学校也不迟,”冉学见她早饭都不吃,就背上书包要去学校,便拦住了夏熙漾,
学校再过两个星期就要放寒假了,因为一连串的事情,夏熙漾已经很久沒有去学校了,她并不是说有多热爱上学,只是,每天都待在家里,被冉学看管着,她很不适应,
“要你管,我是一个学生,我的职责就是去学校上课,而你,你现在是一个大公司的执行总裁,你的职责是对你们的公司负责,而不是天天在这里烦我,”
说完,夏熙漾颠了颠肩头的书包,从冉学身边走过,朝大门走去,
冉学转身拉住了夏熙漾的胳膊儿,“我送你去学校,”
沒有多余的话语,冉学拉着夏熙漾出了门,夏熙漾挣扎着死活不肯上车,“我说了用不着你管我,我自己有手有脚可以自己上学去,”
夏熙漾的语气里已经充满了怒意,她以为冉学想要通过这样的行为博得自己的喜爱,好弥补他的罪恶感,绝不可能,
就在两人争持不下的时候,夏熙漾的手机响了,是潘海斌打來的,
“熙漾,昨天晚上你说今天要來上学的,要不要我去接你,”
夏熙漾抬头看了一眼冉学,故意说道:“好哇……”然后将自己所在的地址报给了潘海斌,
“我记得你不喜欢那个男生的,为什么要答应他,做他的女朋友,”冉学忍不住问道,他一直都有注意到有一个男生对他的丫头穷追不舍,
夏熙漾摆出一副“要你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