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这么久沒尝过季末做饭,季沫非常想念,简单的家常小菜自己也可以随手坐出來,味道还可以一模一样,但是这要看做菜的人是谁了,
“自己”做菜给自己吃,这种奇异又微妙的感觉不是说说就能描述出來的,
屋里会做饭的一大一小去了厨房,独留方湛一人在客厅窝着火不断按电视遥控板换台,
一个切菜一个洗菜,即使再久不见,季沫和季末之间的默契也不会因此而改变,季末先把四条处理好的鲫鱼熬进锅里,只撒了一把盐和葱花,放了几片提味的姜,
剩下的菜非常好做,在季沫的帮助下不一会就炒出了几盘菜,方湛今天晚上也要在这里吃,自然是要多做几个菜,
菜炒的差不多了,季沫甩甩刚洗净的手,拿起一边的毛巾边擦边说:“今天晚上我就住在这里,省的明天中午还要來,”
季末:“嗯,你想睡就睡吧,你要睡哪个房间,”
“当然是主卧了,”季沫笑起來,眼睛弯成月牙状,俩小酒窝从脸上旋了出來,让人忍不住去戳一戳这两个轻易见不到的小窝,
季末点头,很想揉一把笑的正萌的季沫,无奈手里还有最后一盘土豆炒肉沒铲出來,只能放弃,
季末:“你不回去季家人会不会有意见,”
季沫:“嗤,能有什么意见,放假了还不许我出來玩了,”
季末:“小孩子不许这样说话,还嗤笑呢,,”
季沫:“你不也是,”
把菜全部铲进盘子,季末洗了手后狠狠在季末蓬软的头发上揉了揉,捏着他的鼻子认真叮嘱:“明天中午记得提醒我,京城开了一家不错的茶馆,里面的茶点味道清淡不腻,带你去吃,”
拍开季末的手,季沫摸摸被季末捏的发酸的鼻子,眼里泛出了点点泪花,
“什么茶馆,明天晚上季天桦的婚宴,我还要早点回去季家……”
两人又暧昧又和谐的样子,正被门口的方湛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下他气的内伤了,
这个小小的季沫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敢抢自己的人,
这个季末太不可爱了,竟然当着我的面去调戏有夫之夫,
四条鲫鱼下锅熬出來的汤却只有一大汤碗,再盛出來,刚好一人一碗不多不少,鱼汤被熬的泛白,鲜奶一样的颜色,闻着就让人忍不住去喝一大口,
方湛尝了尝,惊讶季末的厨艺什么时候又变好了,于是饭桌上唯一一个沒有形象狼吞虎咽的人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吃过晚饭,两人又挤在一块去厨房刷碗,
哗啦啦的流水声,盘子撞在一起清脆的叮当声,低低的说话声……
一切声响就好像放大一样,不断在方湛耳边盘旋不去,郁闷的关了客厅聒噪的电视,他拿起烟盒去了阳台,
抽了半天的烟,方湛给家人挂了个电话,说是今天晚上不回去住了,
家里多了一个人,就是不一样,原本冷冷清清的气氛化作吵吵闹闹,越和季沫相处,就越觉得自己和他有很多相似之处,
但不同的是,季沫对外人很冷漠,对熟人稍好一点,对他家那个林惊宇则是充满无语,对自己……
毫无顾忌,
季末:“饭后不许吃水果……听到沒,,”
而此时,季沫早已从冰箱里的一串提子上揪下一颗,飞速往嘴里塞进去,咂咂嘴,无辜的看季末,
季末扶额,越來越觉得和季沫在一起的相处方式跟父子一样了……
从厨房出來以后并沒有见到方湛,连电视也关了,两个思考路线一样的人就理所当然的以为方湛不吭声的走了,
故意板着脸,季末推推还想去客厅看电视的季沫,说:“快去刷牙洗脸,然后睡觉,”
季沫:“时间还早……才八点多,”
你以为我是瞎子吗,墙上挂的表显示的时间明明快九点了,小孩不听话,又不能打,季末抬起手边把他往卫生间里推边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又熬夜了,对吗,”
季沫:“……”我想说不对可以么,,
无奈之下,季沫选择了服从,自己乖乖去刷牙洗脸,等会去睡觉,他甚至要怀疑一下,季末会不会去热牛奶给自己喝,
事实证明,季沫从來沒有喝牛奶的习惯,季末更不会有,所以当他出去的时候并沒有被季末勒令去喝据说是有助于长高的牛奶,
季末揉揉小孩的头发,顺手揉成了一个鸡窝,趁其不备,拍了张满意的照片,
季沫一惊,伸手就去够季末手里的手机,“拿过來,”
好不容易拍到的照片,当然不能给他,季末仗着身高优势,高高举着手机,看季沫又急又气的蹦跳着想要把手机抢过來,
吹了半天的风,也沒见把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给理清,十月的晚风能把寒气吹透衣服,方湛摁灭了烟头,把烟灰缸里堆积如山的烟屁股倒进垃圾桶里,拍拍手转身回屋去,
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