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闹钟还没响,生物钟一向很准时的林惊宇定点睁眼。
没有贴满海报的白色墙壁,没有藏满小说的梨木书柜,林惊宇脑子转了一大圈才反应过来……哦~这里是季沫家!
季沫还没醒,被子以外露出了胳膊和皱巴巴的衬衫,衬衫上左肩部位稍稍渗透出一些干了的血。
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季沫的伤口又裂开了,林惊宇这个信誓旦旦说要看着自己,结果睡的比猪都沉,季沫几乎一夜没有睡着,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迷糊地睡去了。
嘿嘿……季沫还没醒!
林惊宇躺在季沫旁边磨拳擦掌地朝他脸上和头上比划了几下子,最后伸出手指在他会出现酒窝的地方戳了一下。
“谋谋别闹……”
季沫一巴掌把“谋谋”压下去,又沉沉的睡过去,梦里还混沌的想着闹钟还没响。
被季沫纤秀的手指一握,林惊宇顿时大惊失色,以为季沫已经醒了。可是等了半天都不见季沫再有什么动静,林惊宇放下贼心,从季沫冰凉的手指下挣脱出来。
翻身坐起来,林惊宇看到桌子上的闹钟差不多指向五点二十了,昨天晚上匆忙关灯,根本就不存在订了闹钟的事,林惊宇刚把闹钟后面的按钮按下去,一阵震聋发聩的“零零零零”声音响起。
林惊宇扔着闹钟把他扔到季沫脸前面,季沫闭着眼睛把闹钟关掉,抱着它咂咂嘴又继续睡觉。
现在老子可知道季沫第一天早上为什么那么晚都不起来了!
林惊宇从床上蹿起来,按着季沫的右肩轻轻摇晃他,“季沫!起——床——了!”
季沫抬起朦胧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手里的闹钟,有气无力的回应:“嗯……”
然后……然后就闭上眼栽到枕头里了!
林惊宇快要气晕了,真不知道这几天自己没喊他一块去上学他是怎么起来的!林惊宇霸气侧漏地把剩下的薄被子一掀——
季沫赤果果的大腿小腿脚丫暴露在空气中,早晨天气微冷,季沫没有被子后两条又白又细的腿还不由自主的蹭了一下床单。
林惊宇登时觉得鼻腔里一股热流就像脱肛的野马一样奔驰而出,一摸鼻子,自己也“光荣”了。
连忙去厕所洗脸洗手拍额头,林惊宇站在厕所里没忍着大骂季沫这个妖孽。
“季沫!快醒过来!卧槽!迟到了!”
“今天天气不错!”谋谋嘴上说着,又朝八哥那边蹦进了些。
“你主人昨天晚上带了一个人回去,他不要你了。”
一句话让鸟泪奔的功夫哪里学?小区公园,著名毒舌八哥亲情相授!还在犹豫什么?赶快拿起电话,预约吧!
谋谋泪奔着飞回家,果然看到客厅里站了一个银!
“主银你不可以酱紫啊~你怎么可以把别的男银带回家~”谋谋哭闹着扑向还晕晕乎乎的季沫怀里。
季沫揉揉眼睛,眯着眼看向客厅里背对着自己的林惊宇,对怀里的谋谋说:“他不是男人……”
“卧槽!你说谁不是男人呢!”林惊宇炸毛着回头朝季沫吼,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两条白花花的大腿还搭在床边晃悠,季沫没有穿鞋的脚趾尖还轻轻点地,还有他那一脸呆萌呆萌迷糊的表情……哦凑!万千只丘比特光着小屁屁拿箭射中了老子脆弱的玻璃心啊!
季沫:“呃……”
林惊宇扭头,颤抖着嗓音说:“快点穿衣服刷牙洗脸!你这么磨叽,难道是娘们儿吗!”
季沫把朝自己哭诉八哥有多无耻的谋谋拍到一边,觉得世界上也只有那个同样奇葩的八哥能制住谋谋这个奇葩了。
季沫面无表情的任林惊宇在自己肩膀上换药缠纱布,即使不小心被碰疼他也一声都不吭。
一切收拾妥当,除了洗脸时胳膊疼没法抬起来以外,其他的都非常顺当。
“你想吃点什么东西?”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靠近学校的街边早点已经开始买了,油条豆浆灌汤包,烧麦稀饭千层饼,菜合蒸饺豆腐脑,糍粑粽子胡辣汤,细数下来……季沫一样都不爱吃。
“算了,我不想吃东西。”前世养成的习惯,早饭基本不吃,晚饭也很少吃,如果半夜实在饿的不行就拿水果充数,以方湛的话来说,就是“过着神仙般的生活”。
林惊宇瞪着季沫,“不吃怎么可以!”
又补充了一句:“要不是王琳欣让我看着你,老子才懒得管你吃不吃东西呢!”
沉默地被林惊宇塞了一兜烧麦,路过小店林惊宇买了两盒纯牛奶季沫一盒自己一盒。
烧麦的卖相不错,老师傅常年练出的手上功夫已经炉火纯青,压出的皱褶简直比学校花坛里开的正盛的月季还要好看!
季沫拿着烧麦咬了一口,素馅的,一点也不油腻,吃了一个又一个,季沫吃的胃口大开,把那一兜子六七个烧麦都解决了。
慢步走到学校,时间还不到六点十分,班里稀稀拉拉地来了几个学生拿着书“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