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轻点,轻点……”
“嘶……哦……噢……啊……”
“嗷……嗷……哦……”
碎星学院的医务室里传出一阵阵意味不明的呻.吟,不知情的还以为里面在搞什么少儿不宜的活动呢,
可推开门一看,就会发现其实那只不过是两个倒霉蛋在接受治疗,
“叫什么叫,打架的时候不是挺有精神的吗,这会儿怎么就忍不住了,”长相甜美的医疗师冷着脸喝斥道,对于她來说,管你是王子还是天眷之人,进了医务室就是她的病人,
“哎呀,我也不想叫啊,可是……麻烦你能不能把压在我身上的这东西拿开先,”胡卢苦着脸说道,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自己的胸口,那里死死的压着一个类似于磨盘的东西,看着体积并不大,可重量却是大得出奇,
怎么说呢,反正胡卢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头大象,而且是成年的非洲大象,
倒是艾斯的表现比他要好一些,虽然胸口压着同样的东西,可艾斯硬是忍着沒有发出半点声音來,
医疗师横了胡卢一眼,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自顾用一根金针在他的身上扎來扎去,这金针和地球上的针灸不同,专门往胡卢的关节刺,每刺一下都会让胡卢觉得是在经历抽筋剔骨,疼得他冷汗一个劲儿的往下淌,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的艾斯虽然沒有出声,可是一张脸也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直往外冒,一身衣服早已被汗水浸得透湿,就连他身下的病床也已被浸湿了一大片,
“唉……你们啊,别以为自己年轻就可以由着性子乱來,”医疗师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别看你们现在身体不错,可如果不懂得珍惜的话,等你们到了四十岁以后就会知道痛苦了,”
胡卢闻言愣了愣,扭头看向她,却见她脸上满是落寞与悲哀,
“知道吗,我的父亲在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们一样,喜欢争勇斗狠,动不动就会和别人打得头破血流的,”医疗师轻轻拔出胡卢身上的金针,缓缓的说道:“当年我的父亲曾经被称为希望大陆之星,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就突破到了六阶,当时的他年轻气盛,为了夺取所谓的世界第一青年高手的头衔,和一个跟他实力相当的人打成两败俱伤……嗯,就像你们俩一样,两个人都伤到几乎站不起來,虽然当时不觉得怎么样,可是等到他年龄一大之后,当初激战所留下的隐患就全都跳了出來,才四十岁就浑身问題一大堆,虽然有治疗魔法可以减轻他的痛苦,可那毕竟是治标不治本的,到现在他已经彻底瘫痪,整天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
胡卢心里暗暗发笑,这种情况确实存在,可那并不是每一个战士的最后归宿,最起码他并不认为自己将來会是那样,因为他有葫芦娃帮着开发身体的潜力,根本不会有任何的隐患留下來,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一本正经的对医疗师说道:“原來是这样啊……我以后会注意的,一定会注意的……那个,能不能把这东西挪开先,”
医疗师沒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急什么急,等着,还要一会儿才能好,”
“哦,”胡卢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乖乖的闭上了嘴,
等到胡卢和艾斯互相搀扶着从医务室中走出來时,夜幕已经降临,
“呼……我终于知道,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面对生死战斗,而是躺在医务室的床上任由别人摆布,”胡卢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说道,算上在地球时的日子,他这还是头一回躺在病床上,这段经历或许很长时间都不会被他所淡忘,
艾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哼哼了两声沒有答话,通过这一下午的治疗,他已经冷静了许多,长剑被毁所带來的愤怒也基本平息了,经过一番思考,他觉得胡卢说的沒错,与其把长剑当成是对某人的替代品,还不如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争取早日成为真正的强者,
不过对于胡卢的话,他也有不太赞同的地方,在他看來,个人的实力再怎么强,也不能完全取代神兵利器的地位,毕竟他从小所接触到的世界就是如此,越是实力强大的人,手里的武器也就越厉害,从古至今,哪个有名有姓的强者手里沒有一把标志性的武器,就像他最崇拜的传奇战士,一百三十多年前的‘战神’艾斯巴塔,也就是他的祖父的祖父,纵横大陆数十年未曾一败,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其随身数十年的神兵“血牙剑”,这把曾经饱饮过数十位九阶强者鲜血的长剑甚至被列为有史以來的‘神器榜’前十,
事实上,艾斯曾经有过一个梦想,有朝一日能让自己的武器也被列入‘神器榜’中,倘若他沒有遇上胡卢,或者沒有与之一战的话,说不定这个梦想最后会成真的,只可惜,他在错误的时间与错误的敌人进行了一场错误的战斗,结果不但自己受了重伤,更是将武器也给损坏了,
站在医务室前的小路口,胡卢看向艾斯说道:“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有空咱俩再一起切磋切磋,”
艾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本想拒绝的话却沒有说出口,只是哼哼了两声,也不知是反对还是同意,
胡卢可不管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