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沒冲着他來。沒有刘世亨的护持。光凭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來。不过如果胡卢知道了他曾经做过的那些恶行。保不齐会不会当场开枪将他射杀。而不是交给警方处理。
在沙发上坐下。胡卢收起了自己的沙鹰。探手将雄哥的那支枪抓在手里把玩了一番。然后微笑着问道：“雄哥可知道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什么目的吗。”
“这个……”雄哥微一沉吟。摇了摇头。他不是认为这位暗夜侠來找自己会是请客吃饭。而是实在想不出到底关于哪方面。。他手上的罪恶多了去了。
胡卢悠然说道：“好吧。友情提示一下。我今天來。只不过是想替一个朋友打听点事情。”
“有话请讲。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命捏在别人手里。雄哥再有什么不甘也只能乖乖的低头。这年头在道上混的。嘴里说是不怕死。但事到临头能鼓起勇气直面枪口的又有几人。
胡卢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璀璨的水晶吊灯。“我那朋友只想问一下雄哥。究竟大老刀哪里对不起你。会使得你苦心孤诣要害了他的性命。”
雄哥听了这话。身体忍不住猛的一颤。
大老刀。一个让他印象无比深刻的名字。自从某一天之后。这个名字便消失在他的耳中。已经两年多沒有人再提起过了。
大老刀。就是当初力邀他來道上混的那个老大。同时也是被他亲手用匕首捅在心脏上的那个人。私家侦探Andy的哥哥。
“你那个朋友……能不能让我见一见。”雄哥的声音有些沙哑。一阵口干舌燥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伸手端起一杯早就斟好了的美酒一饮而尽。“如果我沒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大老刀的亲弟弟吧。”
胡卢微微一怔。按照Andy的话來说。他和大老刀的兄弟关系一直是个秘密。怎么……
雄哥看了胡卢一眼。把他的沉默当成了拒绝。惨然一笑。抓过一支香烟点燃。“如果你不急着赶时间的话。不妨听我讲个小故事吧。”
胡卢点了点头。从雄哥的表情來看。似乎有什么地方和Andy说的不大一样。反正现在局面控制在自己手中。听听也无妨。
“三年多以前。我从外地來到新安。当时的我身无分文。沒有身份证。沒有文凭。沒有学历。沒有技术。唯一会的只是打架和杀人。可是凭着这点本事我上哪儿找工作去。我又拉不下脸去当叫花子。为了生存。只好跑到工地上找活儿干。总算我还有把子力气。当上了扛大包扛水泥的临时工……”
“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每天累死累活的只能勉强吃饱肚子。一个月干到头。拿到的工钱还不够我交房租的。每当我看到大街上那些衣着光鲜。开着高档轿车的男男女女。我就觉得憋闷。我想改变自己的生活。但是我又无能为力。活在这个世界上。光有一腔热血是不行的。沒钱沒路子沒背景。你就休想摆脱社会底层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我在领了工钱之后。遇上几个小土鳖打劫。当时压抑了很长时间的我一下子爆发了。三两下把他们打倒。顺手反抢了一把。知道么。就那一次。我抢到的钱比我在工地上干半年的钱还多。在那之后。我提心吊胆了几天。万一对方找人來报复。我再能打也只是一个人。不可能随时提防。当时我已经在考虑。是不是离开这座城市换个地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