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了西京城一大景观,进去观赏要花银子的,而那个温泉,现在可大发了,砌了许多亭阁,建了许多浴池,是西京人冬天的最爱,
站在溶洞里,寻到那个摆有屏风的房间,她一叹,苦涩地倾倾嘴角,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泪水瞬间沾满了他的衣襟,
他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低喃:“姗姗,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贺丞相夫妇听说蓝梦姗回到西京,虽沒有上门看望,却悄悄地让总管找人着手装饰府第,准备大办婚事,
两人是恩恩爱爱,但贺文轩一直沒有向她提出成亲一事,
他在等着她的暗示,
她很享受现在这一切,不知是忘了还是怎的,谁一提婚事,她就转话題,
贺文轩挫败地苦笑,情路漫漫其修远兮,他将上下而求索,
她却接受了另一件事,就是正式接受朝廷的十七公主封号,改姓宋,至于原因,贺文轩问起,宋瑾三缄其口,深沉地飞來一句:“恭喜了,首辅,”
新年一过,春天象个孩子,笑着闹着从南方赶來,催绿了路边的树,催绽了园中的花,
蓝丹枫挺过了害喜期,现在能吃能睡,肚子日渐隆起,成了位非常丰润的产妇,
就在这时,蓝梦姗突然丢下一封书信,不告而别了,
贺文轩呆立着,手足冰冷,他失去了拆信的勇气,
“文轩, 是好是坏,打开來看看呀,”江子樵满脸好奇,蓝丹枫在一边轻笑,
“不看了,不看了,,,,,,”他失落地摇头,连道别都沒有,这样的方式生生分开,他不能承受,
“贺公子,三妹说那里面是个谜语,谜底是个词牌名,你若猜中了,再看这封信,”蓝丹枫缓缓地从袖中又抽出了一封信笺,
贺文轩手一哆嗦,好半晌都愣愣的,俏皮的姗姗,慧黠的姗姗,久违了,
他撕开信角,展开信纸,清秀的字迹跃入眼帘,
“佳期正值小阳春,风暖华堂拥玉人,应是三生缘夙定,漫教相敬竟如宾,个郎早岁盛才华,彩笔群推是大家,若向妆台调粉黛,画眉深浅漫轻夸,红毹拥出态娇妍,璧合珠联看并肩,福慧人间君占尽,鸳鸯修到傲神仙,”
他不敢置信地念了一遍又一遍,会吗,会吗,姗姗的谜会如此浅显,
“贺公子,猜着了吗,”蓝丹枫挽着夫婿,笑成了一朵花,
“贺,,,,,,贺新郎,,,,,,”他闭上眼,重重呼吸,
也只有他的姗姗呀,以这样含蓄而又温雅的方式把心意表达了出來,她接受他了,贺新郎,贺喜他成为新郎,他姓贺,是名符其实的贺新郎,
“文轩,恭喜,恭喜,”江子樵欣喜地说道,
“呶,这是三妹的另一封信,如果你明天动身,你们应会同时到达龙江镇的,”蓝丹枫把另一封信递给了他,
“姗姗去哪里了,”他知道她是前几天悄悄离京的,
“信里有写吧,走喽,夫君,咱们不打扰妹夫看信,”
妹夫,,,,,,贺文轩念叨着这个名词,轻笑出声,
“贺大哥,谜底很浅,对吧,你一下子便可猜出,我们之间猜來猜去的事太多了,我不想再让我们之间有猜疑,一切都要简简单单,一目了然,不掩饰,不遮掩,如我撕去心头的面纱,把我的心坦露在你的面前:贺大哥,我爱你,一直都爱着,远到那个只有六岁,对情感还懵懂的小丫头,到现在,历经沧桑的姗姗,爱的只有你,你会感到质疑,如此爱着,为什么要让我们生生分离三年呢,”
“是呀,三年,漫长的三年,每一时每一刻都在命令自已远离你、忘了你,可越是这样,越是恋你入深,贺大哥,因为我的心境和误会,也因为刚刚经历了冷大哥的死亡,我真的无法在那时接受你,那时,我觉着配不上你,我是个罪人,喜欢我的人总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我想结束这一切,我错了,错得很深,很深,”
“冷大哥的命运,我只能同情,从他出生的那一刻时,他的人生就写好了,只是与他相处的时光里,看着他傻傻的疯狂的纵容着我,一味地呵护我,我总是想哭,冷大哥过得并不快乐,一直都很压抑,对自已非常苛求,又无人疼爱,重新轮回,未尝不是一次好的选择,在与你接上头后的最后一天里,我有些舍不得冷大哥了,心里面很纠结,那时我不恨他,一点都不恨的,很奇怪,但那也不是爱,我,,,,,,与冷大哥成亲时,他正好晕倒,这是天意吧,他说是要把完完整整的我留给你,他走的时候,我圆了他的梦,唤了他一声夫君,他是笑着闭上双眼的,立墓碑时,我也维护了他的心意,我只能为他做那些了,”
“贺大哥,还在看吗,三年前的事,再次提起,心里面仍酸酸的,之所以接受公主的封号,愿意改姓,是想从今天起,是想给自已一个崭新的人生,蓝梦姗立在冷大哥的墓碑上,现在给你写信的是宋梦姗,一个从身到心都深爱着你的女子,纯洁的,清白的,,,,,,渴盼为你拥有,为你生儿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