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操心命,你身子若行,我们再生几个,”蓝员外一本正经地说,
蓝夫人脸一红,瞅瞅女儿们都很远,沒人听得见,才放下心來,“老爷,要死了,说这种昏话,都一把年纪了,”不过,心里面挺美的,想想自己是幸福,夫君沒有立二房,还和她一起生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这么好的男人哪里找去,
蓝员外见她咧着嘴偷乐,心想如果她知道自己也尊为王妃,不知会什么样,不过,那个身份,他不乐意提及,
徐慕风在忙瓷器集会的事,顺道又要开始忙婚事了,蓝员外要求一切都准备二份,上次双荷沒有婚礼,这一次一同补办,
双荷说,挺着肚子做新娘会让别人笑疯的,
人人都在忙,沒人有空理睬她的话,她只得找上另一个闲人发发牢骚,
梅园里静静的,蓝梦姗在认真地抄写经书,一笔一画,慎重无比,
蓝双荷坐了一会,说道:“三妹,贺公子这次陪太子來参加瓷器集会,然后再参加姐夫的婚礼,”
“嗯,”蓝梦姗沒有抬头,
“三妹,你到是说句话吗,”蓝双荷抢过蓝梦姗的笔,急了,“冷炎死了,你难道要为他守贞一辈子,”想想都心疼,三妹才十七呢,还是个孩子,就背负了那么重的痛,这一切又不是她的错,
蓝梦姗无意解释她与冷炎之间的事,往事都已归于尘埃,她懂贺大哥的心,但她不能嫁他的,有许多说得出的理由,也有许多无法启口的根源,
今生,注定要错过,
“我会见贺大哥的,”她说话了,
“只是见见,”蓝双荷火大了,“三妹,不管你说什么,在我眼里,冷炎就是一恶魔,我亲眼见识过他的残酷,贺公子是君子,是才子,你若舍他而就冷炎,我保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你这样子任性,怎么对得起人家贺公子,他为了你才去从政,为了蓝荫园,为了我和慕风,为了你的被掳,他付出多少,你知道吗,”
“因为知道,我才不嫁,”蓝梦姗苦涩地倾倾嘴角,“以后,我会在长明灯前为他祈福的,爱他的女子很多,只要他肯卸下心防,会幸福的,”
“三妹,你在说什么傻话,是不是你患上了什么病,”蓝双荷想破头也想不通,
“我沒患病,一切都很正常,”如果能病了,或者傻了,该有多好,至少心就不象这般抽痛得象刀铰般,
“那一定是我病了,,,,,,”蓝双荷拍拍头,自言自语地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