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有红颜知已无数,可我对谁都沒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感觉,冷兄,文轩,我想我该成个家了,我做好了准备,也有这样的作心,过了年,我想去龙江镇,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挽回丹枫的心,”
“你肯定她仍在等你吗,”冷炎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江子樵惊慌地看向贺文轩,“文轩,你说丹枫她有沒有嫁人,”
冷炎端起茶杯,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贺文轩毫不介意,也不掩饰,他拍拍江子樵的手,“如果这是你命定的良缘,即使你们有误会,有曲折,但终有一天,还是会走到一起的,”如他与梦姗,在历经了磨难之后,不是守得春暖花开了吗,而那种滋味,是任何一首诗词、曲赋都地无法形容的,
“但愿我与丹枫之间是良缘,而不是错缘,唉,人为什么在快要失去时才知珍惜呢,文轩,要不,我明天就去龙江镇,”
贺文轩摇头,“外面天寒地冻的,戏楼正是最忙碌时,还是等到年后去不迟,”
“你最好听文轩的话,说不定你去也是白去,”冷炎插了一句,
江子樵一愣,沒有发问,低头喝茶,
贺文轩轻笑,“冷兄为什么觉着子樵去是白去呢,”
冷炎幽幽地看向茶馆厅堂,“个中缘由,你不比我更清楚吗,”
“嗯,”贺文轩沒有否定,“我是清楚,冷兄你呢,”
冷炎一口一口抿着茶,神情非常的寂寥,
雅间里,气流不自觉都带有一丝丝僵硬,
“你们两个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江子樵打破了僵局,
“哦,我们几个好久不聚了,今天无事,便一起约了出來喝杯酒,”冷炎放下茶杯,向外面站着的伙计招招手,“去,把你们店里的特色菜各上一盘,另外再上一壶上好的状元红,”
“好喽,各位公子,请稍等,”伙计唱个诺,笑眯眯地出去了,
“西京人称我们几个为四大杀手,可惜今天少了慕风,”江子樵叹了一声,眼睛瞄了下冷炎,
冷炎神色未变,
“慕风叛国,我们把他从朋友中清除,不谈他,我们三个今天不醉不归,”贺文轩说道,
“好,不醉不归,”冷炎接话,对上贺文轩的眼神,
结果,一席足足吃了两个时辰,只有江子樵喝醉了,冷炎和贺文轩还能保持清醒,只是出去时,脚步有些凌乱,
两人把江子樵送回戏楼,折身向停轿处走去,
此时,天色已渐黄昏,寒气加重,街上行人稀落,店铺前的灯笼纷纷亮起,把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一个人站在轿边,
一个人站在马旁,
沒有谁先动,目光交织着,有惋惜,有唏嘘,更多的是绝然,
“冷兄,我看着你上马,”贺文轩扔开拐杖,口吻很凝重,
“不,我看着你起轿,”冷炎抿抿唇,脸被暮色遮住,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文轩,以后种种,对不住了,”他屏住呼吸,手攥成了拳,闭上了眼睛,
一份珍贵的友情,生生掐断,心也会感到撕裂般的疼痛,
“冷兄,如果你已决定好接受一切结果,就笔直地向前,但我还是想说一句,冷兄,止步为好,”贺文轩不知是冷,还是别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朋友如手足,他只能做到这般了,
他看得清,现在摆在冷炎面前,是一个火光熊熊的大坑,一旦跳下去,将万劫不复,
“一切晚矣,”冷炎喃喃道,抬起手,“文轩,上轿吧,”
贺文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掀开轿帘,“冷兄,多多保重,”
轿夫抬起暖轿,晃晃悠悠地走向街头,
冷炎一直看着,看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文轩,不要恨我,”他低声轻道,只是这句话,贺文轩沒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