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爹爹。”蓝梦姗忙去开门。发觉不是蓝员外一人。后面还站着个脸皮黑黑、腿脚很粗壮、有点木纳的男子。
“这是你的远房堂兄。叫蓝怀树。傍晚才到的。这位是三妹蓝梦姗。”蓝员外为二人做了介绍。
蓝怀树沒出过老家。更沒见着这么美丽的姑娘。窘得手脚都不知放哪儿好。“三妹。。。。。。好。”
“怀树大哥好。”蓝梦姗乖巧地施礼。“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不要拘束。”
“是。。。。。。是。。。。。。。”蓝怀树还是很紧张。目光躲躲闪闪的。哪里都不敢看。
“怀树一路颠簸。今日就早点歇着吧。明天我们再好好谈谈。嫣红。送怀树少爷回梨园。”蓝员外说道。
“梨园给怀树大哥了。”蓝梦姗惊问。
“难道还留给周晶那不要脸的丫头。”蓝员外沒好气地走进厢房。“都是她。害丹枫伤心成那样。”
“爹。苍蝇不碰无缝的蛋。江子樵不给她机会。她能缠得上吗。”蓝梦姗冷冷一笑。
蓝员外叹息。“这也是。当初真是看走了眼。还好丹枫心宽。呆在祖母身边。应很快就会忘了这事。姗儿。你所有的事都做好了吗。”
蓝梦姗在父亲身边坐下。沒有提和贺文轩赛棋的事。神情有些酸楚。“嗯。以后我不会再离开蓝荫园了。爹。我今天有悄悄试探过冷王爷。似乎朝中并沒注意到蓝家。我们可能只是被一些有心的山贼盯上了。碰巧盗的是那一批瓷器罢了。”
“会是巧合吗。”
“应该是。不然我们不会过得这样太平的。”
“会不会山贼从知情人口里听说了什么。想借此要挟我们。”
“那我们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一个字:等。爹。二姐有信回來吗。”
蓝员外摇头。“沒有。一点音讯都沒有。我想让怀树接管瓷窑。抽身去西京城寻寻看。”
“西京城。”蓝梦姗喃喃咀嚼着这三个字。身子不自觉抽搐了一下。
******** ******* ******* *******
隔天。天果然变了。阴云密布。雨丝横飞。呵一口气都象会冻成冰水。蓝梦姗窝在厢房里半天。午膳后。耳朵一直竖着。生怕嫣红进來禀报。说有人來访。
冷炎话不多。但掷地有声。别人很难反驳。她不傻。当然明白冷炎在她身上投注的是什么样的心思。起初。她很吃惊。但冷炎却做得理直气壮。而且很执著。大有不撞南墙绝不回头的趋势。
她有些无言。
情窦初开的年纪。哪个少女不怀春。但她从沒过自己会和一位王爷有交集。何况还是冷炎这种跺跺脚。南朝都会震三震的大权在握的王爷。
这种理智永远大于情感的王爷。怎么也会玩一见钟情的冲动。应该有一位端庄温婉、进退自如的大家闺秀配他才差不多。
她只是一个在道观中长大的野丫头。呵。这怎么可能的事呢。再说长她十岁。他们之间该怎么相处。
不过。他专注地看着她。体贴地关爱她时。真的有一丝心动。他很疼她。很宠她。虽然做得笨笨的。但很真挚。
这种男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见异思迁的吧。
蓝梦姗羞涩地一笑。不敢再乱想了。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大姐被抛弃。二姐失踪。爹爹说的那个陈年事情。都让她烦乱。还有。。。。。。一些无名的杂事。如贺文轩。。。。。。
贺文轩。那个自大狂。。。。。。不会真的羞愤到自尽吧。
不会。有贺东贺西陪着。还有紫璇的相伴。昨天那些又算什么。
“嫣红。我出去走走。”她不在园子里。就可以避开与冷炎见面的难堪。主要是见了。说什么好呢。
“小姐。一天的风雨呢。”嫣红嘀咕着递给她一把伞。
“我就在后园的河畔转一会。”蓝梦姗讨好地一笑。“别告诉娘亲哦。免得她大呼小叫的。我在家都快闷坏了。”
“那你快去快回。”
“嗯。最多半个时辰。”
蓝梦姗沒有走前门。而是从后面的角门出了园。走过一条石径。就是蓝荫园自建的码头。专为往外运送瓷器时泊船的。瓷器集会过了。运河里泊着的船沒前几天那么拥挤。但还是一条挨着一条。
因为下雨。商人们沒有出船。在船里哼曲。陪着老婆孩子。缕缕饭香和着笑语声从船舱里飘了出來。有一两个孩子调皮在跑到船板上淋雨。惹得娘亲在后面疼惜的追骂。
蓝梦姗很喜欢这种人情味浓浓的简单生活。她贪婪地看着。沿着河岸來來回回走了两三趟。走到一棵老槐树下。裙摆上沾了点泥巴。她弯身用手树上的一片叶子轻轻拭去。抬起头來时。忽然看到迎面走來一位撑伞的男子。远远地看着象是贺文轩。
她心中一慌。忙转过身。急急地往蓝荫园的后门走去。
“蓝小姐。请留步。”果真是贺文轩。他也看到了她。追在后面喊着。
蓝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