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和冷王爷也都在,”内务府官员毕恭毕敬地回答,
宋瑾大笑,一甩袖子,“这种好事千载难逢,不谈输赢,能公开向文轩挑战,就是勇气,小王不能错过,那小王就再停留一日,明日回京,”他摇摇折扇,一脸看戏的好心情,
官员叹息,这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太子昨儿为姑娘们停留一日,今儿为棋赛区停一日,如果明天再出來个新鲜事,,,,,,,唉,干脆把皇宫搬到龙江镇好了,不知皇上允不允许,
官员后脑勺一阵发麻,无奈地摇摇头,忙追上走得飞速的太子,
“太子,,,,,,,殿下,,,,,,,”
天恩茶馆的掌柜真是受宠若惊,如此影响巨大的赛事竟然放在他家举行,不知是哪块飘來的云彩发出的光,现在二楼都清空了,腾出厅堂做赛场,但一楼來的茶客可比平时多太多,街上也挤得水泄不通,
当朝太子也光临了,真是祖上蔽荫呀,
“这边请,”他恭着腰,领着太子往二楼走去,两人身量都不轻,踩得楼板咯吱咯吱直响,
“嘘,轻点,别扰了他们,”太子扇子打了掌柜的一下,眼瞪着,
掌柜的只敢点头回应,
二楼,空荡荡的厅堂内只有一张方桌、两把宽背椅、一个香案,一柱香刚燃不久,清凉的檀香味飘溢在室内,贺文轩与蓝梦姗对面而坐,这次,贺文轩沒有让萧云,两人按照时下的规矩,以划拳來决定谁执黑先走,
结果,仍是蓝梦姗执黑先走,
两人刚走了十子,但神色都非常严肃,蓝梦姗的小脸绷得紧紧的,贺文轩看不出紧张,但落在棋盘上的视线非常专注,
“战况如何,”宋瑾不敢惊动了下棋的人,走向一边观望的冷炎和紫璇,贺东贺西在另一处作后勤服务,点个香、倒个茶、递下布巾,
所有的动作都是轻轻的,
紫璇白了宋瑾一眼,“刚开始呢,”她用唇语回道,“皇兄,你又不回京,”
“小王乐意,”宋瑾一翻眼,露出“你奈我何”的神情,
紫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复转过身去看贺文轩,哼,敢向她贺哥哥挑战,不知死活了,一会儿棋赛结束,她要好好地羞辱一番那个小书僮,
“炎儿,咱俩赌一下,一万两银子押注,你赌谁赢,”干巴巴地盯着两个下棋的人,很沒趣,宋瑾眼睛一转,玩兴大起,
冷炎皱起眉,不屑于这种小把戏,
“赌下吧,赌下吧,炎儿,小王一眼见到那小书僮,就喜欢,我们相谈甚欢,相见恨晚,他还真不让小王失望,竟然敢挑战文轩,小王心里真乐开了花,小王赌萧云赢,你呢,”
冷炎以为自己错听,寒目微眯,“你赌萧云,”
“嗯嗯,”
“那好,我赌文轩赢,”眉宇一松,他退后一步,拉了把椅子坐下,就着一杯新砌的兰雪茶,抿了起來,
宋瑾瞧他那神态,感觉腰间的荷包一松,一万两银子沒了,沒了就沒了,他就看着萧云爽,先在口头上赢一回,
“算我一个,”紫璇凑了过來,“我赌贺哥哥赢,”
“你的赌注是什么,”冷炎慢条斯理地问,
紫璇捂嘴窃笑,“如果贺哥哥输了,我就永远不见贺哥哥,我们之间的婚约取消,”
“不知羞耻的丫头,你们之间有婚约吗,”宋瑾不留情地戳破紫璇的谎言,“昨儿你说文轩同意与你定婚,小王以为是真的,一问,原來是你一个人在自得其乐,”
紫璇羞恼得一跺脚,“这,,,,,,这是迟早的事,父皇早就和贺丞相说过,把我指给贺哥哥,假在哪里了,”
“那你拿出真凭实据呀,”宋瑾乐得直咧嘴,“你和文轩属于同一类型,真成了亲,他那书阁怕要开天窗了,以防你们打起來,好逃,”
“我,,,,,,我们才不会打起來呢,我们就要过得和和美美、恩恩爱爱地给你看,气死你,”
“嗯嗯,我等着那一天,”宋瑾晃着二郎腿,他不太聪明的脑袋也能想得出,那一天是绝对不会來的,
文轩可是碰不得女人的,这辈子,他注定是个和尚命,
冷炎一会儿,一杯茶已见底,店小二又给他满上一杯,他沒有接过,搁在桌上,任热气遮住视线,
朦胧中,看到贺文轩怔了下,抬下眼,看了看萧云,
贺文轩掌心里密密的都是汗,腿脚僵硬得有些发麻,他轻敌了,真的轻敌了,萧云一上來就气势汹汹,不顾性命、不按条理的往前冲、往前杀,小到一寸疆土,大到半片江山,只要能争取的,哪怕牺牲所有,他都会去争,完完全全不留余地,就是这样,怔住了自已,从而自己下得有些保守,就在自己一闪神之间,萧云又连进了几步,
今天,萧云的棋风和那天在來福茶馆里是迥然不同的,应该说,那天,萧云并沒有用全部的实力对他对弈,
真正的高手,不在于你下赢了这盘棋,而是你在与你势均力敌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