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我才十六呢。王爷。”她低下眼。
“嗯。我长你十岁。”他徐徐抬眸。徐徐笑着。“这是阻碍吗。”
“那到不是。只是。。。。。。我也不知说什么好。。。。。。。”
“我们先处着。又不是现在成亲。这两天尽吃些素净的粥。想不想去外面吃点别的。”冷炎巧妙地转了话題。
如果她进屋。他一定要跟进來。然后两人同进晚膳。还要闲聊。天。这个时候两人同处一室。会羞死人的。
“嗯。”
他替她系好斗蓬。“你是龙江镇人。今晚你來挑饭馆。上次那家真不乍样。”
“河畔有几家不错的。很干净。这个时候能吃到上游过來的桂鱼。”
“那走吧。”
两人安步当车。正要出行倌。“王爷。”一位侍卫骑着马急匆匆地过來。跳下。抱拳施礼。大门上悬挂着的门灯。映出他一身的风尘仆仆。“查到瓷器的下落了。就。。。。。。”
“你沒看到我要陪萧公子出门吗。有事等我回來再说。”冷炎威严地喝住侍卫接下來的话语。“你看你这一身的泥。快去洗洗。”
“王爷。你去忙正事。我不要紧的。”蓝梦姗忙说道。
“瓷器集会上的纠纷。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走。”他深深看她一眼。
她深吸口气。不再多话。
河畔的饭馆离行倌不远。两人走进厅堂。小二迎面走來。“二楼有位子吗。”
“有有。二位楼上请。”
冷炎体贴地侧过身。等她上了几级台阶。才跟上去。二楼空的位子还多的是。两个捡了个靠窗的坐下。小二送上菜单。只听到邻桌的一位客人一直在长吁短叹。蓝梦姗诧异地看过去。
“唉。江家班的戏真不是盖的。我长这么大。头一回。一出戏。连着看了三场。回味无穷呀。可惜就是演的时间太短了。”
“可不是。那出《柳毅传书》。许多人看的是声泪俱下啊。”旁边有人附和。
蓝梦姗一惊。江子樵走了。那大姐的婚事呢。
“王爷。江家班走了吗。”她扭头问冷炎。
“不要叫我王爷。太生分了。叫一声冷大哥。不算过分吧。”冷炎已点好了菜。轻声叮咛着小二要注意的事项。“对。他们是昨天早晨走的。西京城的戏园子都催好几回了。”
“所有的人都走了吗。江。。。。。。江班主也走了。”
“当然。他是戏班的头。怎么能不走呢。”
“那。。。。。。那天。他不是接到蓝大小姐抛來的绣球。这亲事成了沒有。”蓝梦姗惊惶不安地问道。
冷炎摇头。“沒有。也就为这事。他才走得急的。”
“为什么。”
“我听文轩说。蓝家逼婚。而子樵还沒做好成亲的准备。子樵最会怜香惜玉。红颜知已遍天下。在情感上总怕厚此薄彼。他可能听了文轩的劝。想想这突如其來的亲事。有些蹊跷。他不想把自已的一辈子与一个小镇女子系在一起。”
“小镇女子怎么了。他当初若沒有意。为什么要接近于她。给她希望呢。”蓝梦姗急得眼都红了。两只手直哆嗦。可怜的大姐。那么柔弱。不知能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
“文轩说那女子樵似乎也并沒有那么深情。萧云。你。。。。。认识那位蓝大小姐。”冷炎讶异地挑着眉。
文轩说。文轩说。。。。。。什么都是那个贺文轩。一定是他在背后说了什么。江子樵看上去就不象太有主见的人。对。对。蓝梦姗想起那个游河。江子樵和贺文轩在船尾站了很久。一直在聊什么。肯定聊的是与大姐的婚事。
讨厌的自大狂。她真是恨死他了。恨死他了。。。。。。。
“王爷。我现在什么也吃不下。我。。。。。。要回去一下。”蓝梦姗眼眶红红的。咬着唇。急匆匆地往楼下跑去。
“萧云。出什么事了。我送你。”
“过两天。我再去找你。我会。。。。。。说给你听的。”蓝梦姗回身说了一句。就冲进了夜雾之中。转眼就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冷炎急得多跨了几级台阶。差点栽下楼梯。也沒赶上。
他无奈地叹息一声。让小二结账。也沒胃口吃什么桂鱼了。
蓝梦姗在夜雾中急步走着。心跳得很厉害。一种不祥的预感象阴影般压在心头。果然。刚进蓝荫园。就听到一阵呼天喊地的哭喊:“大小姐。大小姐。你醒醒呀。。。。。。”
江子樵不仅不负责任的逃了婚。更让人气愤的是。他是为了和表小姐周晶私奔。娇白口沐横飞地告诉蓝梦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