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荷迥异地抬起头,有一瞬间,她觉着这人真的是她相公似的。
这些举动,即使是真夫妻,也是很少见的。象爹娘成亲这么多年,她从没见过爹爹和娘亲在街上并肩走过。
他怎么能把这些讨喜的话说得如此自如呢?他若说太多,她会忍不住当真,忍不住心动。
但这绝对不可以,不可以,双荷狠狠地摇着头。
徐慕风深深地看着她,嘴角情不自禁地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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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员外觉着现在这状况已经不是山雨欲来,而是豪风劲雨满面。双荷一夜不归,他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几根,为了怕夫人大惊小怪,怕梦姗乱担心思,他没有吱声,对外只说他让双荷办事去了,一边,他暗地托人四下寻找。
他知道双荷的不归,一定和瓷器有关,这丫头火爆性子,一根筋,有力气却没心计,单纯得很。不知会不会着了别人的道,蓝员外真的愁疯了。
屋漏偏逢一夜雨。
昨夜好端端去看戏的丹枫,不知怎么的,和江子樵闹了点别扭,急得江子樵一大早就赶过来了。两人站在火红的枫树下,丹枫一个劲地抹眼泪。
“丹枫,对不起,昨晚开锣戏那么成功,大伙一起庆祝,我不觉喝多了。。。。。。你是不是等很久?”江子樵内疚地问。
蓝丹枫别过脸,她知道他喝多了,凌晨时分回来的周晶冲进枫园,把她从睡梦里叫醒,绘声绘色地把庆祝的一幕说给她听,当然也没忘把自己与江班主之间关于戏剧的共同观点说了一遍。
她默默地听着,任心痛如割。
她真的想任性地甩袖而去,赌气不理他。可他一大早,巴巴地跑来,她的心又软了。
“我没等多久,早早就回府了。你看你憔悴的样,怎不多睡会?”
江子樵温和地笑道,执起她的小手,动容地贴在心口,“这不是怕你怪罪吗?”
“我哪敢怪罪你?”她很委屈地嘟起嘴。
“你嘴上不怪罪,心里面一点怪罪得很,女儿家都有些小心思,七拐八拐的,复杂着呢?”江子樵慢慢地抽着手,让她一点一点地靠近,十指突地摸上她的脸。
她讶异,指腹摸到她的唇角,她心头一跳,见他毫不犹豫地倾身过来。
她一惊,不由地张开嘴,他轻笑,温热的舌畅通无阻地直入她的檀口之间,鼻间立时尽是他的气味,连唇舌之间也染上他的气息,微微发着疼痛。这么放肆的唇舌纠缠,她连想都没有想过。不由地心慌气短,身子软绵绵地倒进他的怀里。
他紧紧地搂住,“丹枫,怎么办,我现在一时片刻都离不开你了,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
“真的。。。。。。吗?”她回不过神,直觉追寻他的气息而去,踮脚加重了需求。
一个绵软悠长的深吻,直到她无法好好呼吸,他才不舍地放开她。
真是个娇美到不可芳物的女子,深谷幽兰,江子樵怜惜地细吻着她的脸颊,“当然是真的,心动假不了的。”
“我。。。。。。也好想你,你每晚都会在我梦里。”蓝丹枫羞答答地说道。
“什么样的梦?在梦里,我是恶人还是君子?”他打趣地抬起她秀丽的下巴。
“讨厌啦!”蓝丹枫娇嗔地扭着身子,想挣脱他的怀抱。
他偏不依,抱得更紧。
“江班主,老爷请你去帐房一趟。”娇白背着身,在园门外说道。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羞死人了,大小姐和江班主,一大早就这么卿卿我我,不怕别人看了长鸡眼吗?
“唉,干吗挑这个时候?”江子樵无奈地松开蓝丹枫的手,“等我一会,我今天哪儿都不去,就在枫园陪你。”
他想把这份缠绵继续加温,然后到达沸点。
“嗯。”蓝丹枫乖巧地点点头。
“子樵,来,这边坐。”蓝员外打起精神,笑吟吟地指着书案前的椅子。
江子樵恭敬地坐下。
“子樵,听说昨儿的戏很轰动。”
“是的,反响不错,接下来的十场戏,我就不要操心了。”
“十场戏?”蓝员外的眉心打了个结,“你在龙江镇还会呆几天?”
“还有三天,明天是瓷器集会,西京城的戏园子已经修书来催了。”
“这样啊,”蓝员外沉吟了下,“子樵,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下。你日日和丹枫出双入对的,似乎彼此都有意,我想尽早地帮你们把婚事给办了。”
“婚事?”江子樵一愣。说真的,他很满意现在的状况,有一群女人追着捧着,他心里面又有个特殊的人儿令他心动。如果一结婚,那么追着捧着的女人们会不会就不喜欢他了呢?而且他走南闯北的演出,也安不下心。娶个妻子,只是摆设,他一年也陪不了她几天的。当然,在接到蓝丹枫抛来的绣球时,他有想过成亲一事,但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没想到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