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丹枫真的是个内敛而又害羞的女子,当着爹娘的面,不轻易露出心中的喜悦,可当她和蓝梦姗单独相处的时候,无法掩饰地把心中的爱慕全部坦承出来。
“三妹,你看到了吗,他是那么的英俊、随和、温柔,想不到我会这么的幸运。”就连名字也是那么的好听。
“在那么多人之中,我一眼就看到了他,也只看到了他。三妹,他是最出众的,对不对?”她抓紧蓝梦姗的手,渴望得到她的肯定。
蓝梦姗看着被幸福冲昏了头的大姐,轻轻一笑,“嗯,江班主不仅有貌,而且很有才,姐姐的眼光真好。”
如果没有那么多的红粉知已,江子樵就是一个太完美的男人了。蓝梦姗在心中暗道。
她虽然住在远离都城的道观,但下山化缘的道姑们爱把听来的八卦说给她听。江子樵就是常常挂在道姑们嘴边的一个名字。
纵使清规道律,也锁不住正在绽放的芳心。
今日,她站在不远处,亲眼所见江子樵的风采,确实俊逸温雅。只是他对姐姐是深爱,还是视同红粉知已之一呢?
“三妹,江班主黄昏时过来,我要出去奉茶,若他提出订婚,我应承下来好么?”蓝丹枫生怕发生变故,一颗心早早地飞向了江子樵的身边。
“不,姐姐,还是那句话,相处三个月再论婚嫁。”
“会不会太长了?”蓝丹枫小小声地说道。
“姐姐,一辈子还长呢!如果真的是你的姻缘,飞不掉的。”蓝梦姗歪着头,俏皮地对姐姐噘起嘴。
“三妹,总管说江班主的朋友今天也一同过来。他那么出众,朋友一定也不会差。你躲在里间悄悄看看,好吗?”蓝丹枫觉得自己好运,恨不得也把这份运气分点给她最疼爱的小妹。
不提他的朋友也罢,提了,蓝梦姗就气不打一处来。一个鼻孔朝天,一个冷如冰山,全象是坯子没打好,出窑的怪胎。
“不必悄悄了,我懒得多看一眼。那种精英,我消受不起。”
她咂咂嘴,这口气怎么和某人很相似。
那个某人,三个月后,她一定要好好地挫挫他的气焰。
“三妹,你那是什么表情?”蓝丹枫看小妹俏丽的小脸扭来扭去的。
“没什么,姐姐,你把身上这件衣衫换下来,穿件素净的家常装,这样不太张扬,更显淡婉。我该去看看二姐了。”
唉,象个男孩子的二姐,因为送货失误,把爹爹气到晕倒,自责地哭了一夜。
“我和你一起去。”
“不要了,你现在这么快乐的心情,映衬得二姐更加悲哀,我一个人去就好。”
蓝丹枫想想也对,正好,她也想独品抛花球时那一刻的激动,就没再坚持。
蓝梦姗一走进荷园,发觉二姐坐在台阶上,抱着把宝剑,怔怔地出神。
她轻轻地走过去,挨着蓝双荷坐下。
呃,二姐的两眼水汪汪的,那不是泪光,而是一片晶亮。
“二姐,你把昨晚的事说给我听听。”蓝梦姗直觉二姐这样子一定与昨晚的事有关。
蓝双荷回过神来,假小子,破例地脸红成块绸布,“三妹,你。。。。。。有没有可能喜欢上一个恶人?”
蓝梦姗小脑袋瓜转了几转,“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不是恶人,当然不可能对恶人感兴趣的。”
“会不会有特例?象穷小子爱上富家小姐,就不是同一类呀!”
“哦,这种情况是有,象爹爹和娘亲,不过,是娘亲主动要嫁爹爹的。”蓝夫人从来不避讳这件事,反到引以为豪。
蓝双荷神往地看着院中池塘里飘浮的几株枯萎的荷梗,“所以说缘份的事最说不清了。”
“说不清的是你手中这把剑吧?”二姐是假小子,但不爱舞刀弄剑。
蓝双荷温柔地抚摸着剑销,一遍又一遍。她心中实在盛不下太多的秘密,渴望向谁诉说,而三妹实在是一个太好的对象了。
“昨晚,我从家中上了车,然后。。。。。。”蓝双荷柔声细语,小脸上焕发出夺目的神采。
“嗯,确实是一个特别的山贼。”蓝梦姗听完二姐的叙说,说道。二姐终日与男人打交道,对男人早就没有一颗好奇之心。也唯有这样特别的人,才能引起二姐的注意。
难道他纯粹是为了打动二姐才来这一招的吗?
想不到,一天之间,她的两位姐姐都芳心萌动了。
现在明明是七月,怎么会桃花漫天飞呢?
她仰起俏容,寻觅着。
“可惜,我以后不能再见他了。”也不知道怎么见到他,难道再给他偷一次?他又不见得终日藏在那山林之中。
蓝双荷失落地叹了口气。
“你想见吗?”蓝梦姗问道。
蓝双荷纳闷地看着妹妹。
“如果你想见,这很简单。不过,你也该去会他一会,最好把瓷器能要回来,你看爹爹心疼得唉声叹气,仿佛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