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远去的人影。越來越模糊。最终消失在视线中。洛洛站在原地。出神的愣了许久。直到再也看不见爹爹的影子……
空旷寂静的宫道。一抹白色的身影轻轻的转过拐角。静静的走向南面的宫殿。悄无声息。仿如不存在的虚幻。可惜他却不知道自己正被一双好奇的眼睛锁定。
南面……还羽宫……琴妃……
司夜南……
清瘦娇俏的身影默然的站在原地。看着渐远的白色人影。许久后安静的转身。往昱清殿原路返回。熟门熟路的摸到昱清殿外。
殿门左转的园子中。几个臣子模样的少年正恭谨的从正殿退出來。都是这次科举会试的考生。
“秦兄这次能进司礼部真是羡煞旁人呐。掌司礼部的傅大人听说为人极好。对门下官吏也都严以教学。在他身边办差事定能收获良多。。”
“哪里哪里。我倒是羡慕陈兄竟然能入掌工部办事。跟在仁王殿下身边办事。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啊。”
“话说回來。郁兄他身为此次会试状元。为何至今还沒下达御封将他安排到妥当地方。”
“你有所不知。郁兄可是块儿肥肉。听我伯父说司礼部、典兵部和掌工部都抢着要他。所以圣上左右为难。也不知该如何安排他。。”
“竟有此事。当真羡。。啊。娘、娘娘。。”话说一半的几个人被突然冒出來的洛洛的吓了一跳。纷纷行礼跪拜:“微臣给娘娘请安。。”刚受封官衔的几个少年尚显清涩生嫩。见到洛洛。只敢盯着自己的鞋子。目不斜视。一点也不敢抬头。
“嗯。。”洛洛笑眯眯的从他们身边经过。并沒有多做停留。绕进昱清殿前。忽然想起什么。赶紧匆匆的跑回去。一把拉住那个跟在人群后头最腼腆最斯文最老实的少年。也就是今届状元。。郁清池。
“娘、娘娘。。”状元惊吓不小。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麻烦。赶紧慌里慌张跪下行礼:“娘娘有何吩咐。”
“你就是状元。”
“是、草民。。呃。微臣正是。。”状元紧张的偷偷吸了几口气。眼角瞄到其他同僚们早已小心翼翼的悄无声息的先行溜了。一阵冷汗。
洛洛兀自想了想。眼中闪过一丝伶俐。拉了拉郁清池崭新的官帽沿。让他抬起头來:“你认识我吗。”
“草。。微、微。。”郁清池一阵心惊。小心翼翼的、迅速的看了一眼洛洛。然后恭谨的重新低下头。脑中快速的搜索片刻。只觉得此人面善。却想不出个所以然來。
“不记得了吗。”洛洛有些为难。试探的问:“那你还记得胡妈妈吗。”
“胡、胡妈妈。”
“你还记得你的书摊吗。代写书信的摊子。。”
“代、代写书信。。”
“是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
“……”
“……”
“……”
“………………啊。。”猛的一声惊叫。郁清池张口结舌的半跪半摔在地上。仰头快速的看了一眼洛洛。觉得不敢置信。大着胆子再快速的看了一眼洛洛。还是不敢相信。终于一鼓作气。猛的抬头。仔细的盯着洛洛的脸打量。
咻。。水波纹起~~~~~~~~~~~~~~~~~~~~
“我可以当你小妾吗。”
“……”
“不可以吗。”
“小、小姐。我。。尚未有娶妻打算。。更何谈纳、纳妾。。”
“要娶了妻才能纳妾吗。”
“那、那倒不是。。”
咻。。水波纹收~~~~~~~~~~~~~~~~~~~~
“你、你。。您是。。”
“你认识我了。。”洛洛有些惊喜。状元的记性果然与常人不同。那么久之前的事他竟然能这么快记起來。
“……”
“你怎么不说话。”
“……”她原來是娘娘。她竟然是娘娘。。听同僚们说。就是那位身份特殊的洛娘娘。。。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你有话想说便说。我在听。。”洛洛谨慎的扫了一眼四周。只有几个昱清殿的小太监从不远处经过。这个时辰沒有外人会來昱清殿。
“给、给娘娘请安。娘娘千岁。。”一个恭恭谨谨的大拜礼。郁清池俯首跪拜。紧张的说不出话來。
“……”
“……”
“娘娘。。您、您那时候怎么会独自游荡在街边。还、还如此落魄。。”
“那是因为我一时贪玩跑出去。结果迷了路。又不懂带些银子在身上。所以才那样的。。”洛洛笑眯眯的擦了擦石墩。坐下來。
“若早知姑。。若早知娘娘当初是落魄街头。草民。。不对。。微、微臣定当尽己所能送您回府。微臣该死。微臣知罪。”郁清池悔恨不已。当初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落魄的娘娘。却沒有伸以援手。这是大不敬。大不敬啊。
“你不必自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