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傅延修抿了抿薄唇,将几乎脱口而出的“言大人”及时的改过來,也许是许久不曾见面,也许是身于两种处境,如今相处起來依旧拘束,
“恩,,”言鹤祯紧蹙眉宇,沉默片刻待其他人都走远后方才抬头,心中忽然有些后悔刚才的呈请,那是一种矛盾的挣扎,既希望肃清谣言还一个清白,又害怕当真查出一些不该有的真相……
有些事情他看在眼里,虽然心中一直顾虑担忧,但若当真属实,甚至被揭穿,那对谁都不会是件好事……
“……”傅延修能看出言鹤祯的不悦,深邃的眼哞中带过些许困惑,依旧选择沉默,
“你有些日子沒回府了吧,”
“……恩,”
“有空回去陪陪冰儿吧,她一个人在府中太过寂寞,,”
“岳父大人不必担忧,有娘与府中的人照顾她,不会有碍,,”傅延修只道言鹤祯是思女心切,有些笨拙的宽慰他,嘴角带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他本不是个巧言善辩之人,给予的安慰也显得生涩而腼腆,然而这在心事重重的言鹤祯看來,实在像极了不负责任的敷衍之词,,
“哼,好个贤婿啊,,”
冷声冷调的语气让傅延修越发察觉出些不对劲,不禁愕然,
“休怪我沒警告你,如若你敢做出有负冰儿之举,言家决不会善罢甘休,,”
“……”
“哟,这不是言大人嘛,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忽然想起的声音打断了两者的话语,言鹤祯微显窘迫,清咳着别过脸,却看见神色各异的三个人,,
凤止容笑的无害,甩着手中的金丝描龙锦囊走过來,他身后跟着乖巧安静的洛洛,以及面无表情数着墙头麻雀的贺尘雪,
“微臣给皇上请安,,”
“不用多礼,,”凤止容甩甩袖子,玩味的瞟了一眼神色凝重的傅延修,眼中好奇:“言大人脸色不怎么好看,是被傅将军气的,他可做错了什么,”
“皇上过虑了,,”言鹤祯一愣,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洛洛,俯首一拜:“是臣有失妥当,与傅将军说起了家中琐事,还望皇上见谅,,”
“咦,,”凤止容一时愕然,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你们何时成了一家人,,”
“言家有幸与傅家结为姻亲,不过区区小事不敢劳皇上挂心,,”言鹤祯提起此事终是有些敏感,事实上从定下那桩尴尬的亲事开始,他心中的结便很难解开了,对于延修与洛洛之间的举止和关系,他比任何人都更在意,更忧心,
“……”凤止容愕然的沉默,着实有些吃惊,他可从沒听延修提起过,
“皇上,微臣告退,,”言鹤祯思绪烦乱,一时不敢再停留,怕凤止容会问些难以应付的问題,
“哦,好,,”凤止容有些愣怔的点点头,蓦地反应过來,急忙将洛洛拉过身前:“言大人,你们父女二人也有些时日未见了,让洛洛陪你到宫门前吧,也好叙叙旧,,”
“叩谢皇恩,,”
父女俩相视一眼,笑的有些牵强,谢了皇恩便前后往宫门走去,
“延修,他都跟你说什么了,”人沒走出多远凤止容便好奇的快步凑过來,对傅延修的这门亲事极度好奇,若说傅家与言家真的结了姻亲,那以后的事可就有些难办了,而且延修这家伙也不知道倒时会不会抵不了美人计而倒戈相向,
“对啊,脸色那么难看,竟然凶你,,”贺尘雪不太高兴的瞪着走远的人,心里不痛快,他对言家的人向來沒什么好感,除了洛洛……
“……”傅延修蹙眉不语,冰凉如夜的眼眸淡淡的映照出那两个走远的背影,心中隐隐担忧……
***************************
“爹爹是在生气吗,”
通往宫门的路安静空旷,尽管不时有三两的侍卫与太监隔着距离经过,却各个禁声不语,只在见到洛洛与言鹤祯的时候恭谨的行礼然后静静的经过,不敢造次接近,
“……”言鹤祯沉默许久,看着有些倔气的大女儿,心中无奈而愧疚,无奈,是因为他如今已无力再管她;愧疚,是从十几年前便注定的感情,只是在傅延修的婚约上,这份愧疚与无奈更深一些……
“洛洛,,”低沉的唤声伴着无奈的叹息,沉淀着那永远也理不清的复杂情感:“爹这样叫你……是想在此刻将你视作我的女儿,而不是一个如陌路人般的后妃,爹知道你心中的怨,本沒有资格再提起这些,爹只想告诉你,,有些福气该自己去凭断去求取,你如今已是受封在册的宫中女子,你若能获得恩宠自是言家的福气,若是得不到,爹也绝不希望你在这深宫是非地惹火烧身,父母只求子女一生平安顺遂,切莫一步错步步错至无法挽回的境地,这绝不是爹希望看到的,,”
“爹爹说的是延修哥哥的事,”洛洛停下步子,困惑的眼眸中带过一丝过分的灵气,她是个敏感的孩子,至少在有些事情上她的聪慧与敏感是吓人的,爹爹平日的举止言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