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妄的丫头。。”贺尘雪气呼呼的瞪着已重新关上的殿门。快速的扫了一眼洛洛。见她脸色端静略带无辜。这才稍稍放心下來。
洛洛如今的处境的确不太好。她在宫中的时日已经不短。却沒有受过宠信也沒有加过封号。人人都在传映福殿已经成了冷宫……可是止容如此狠心也自有他的缘由啊……
贺尘雪心情复杂的皱着眉头。与傅延修相视一眼。各自沉默。
“皇上倒是好兴致。清早便召娘娘进殿。。”忽然一个淡淡的声音打破沉默。素來不爱说话的司夜南破天荒的开了个八卦头。一脸似笑非笑的揶揄。带着几分邪魅的庸懒。只是眼中却隐隐带些不悦。
“就是。。”洛洛不服气的点头。并沒有注意司夜南的眼神。
她气凤止容。气他明明刚睡醒却又叫來妃子。做的自然是些“坏事”。这简直。。简直太坏了。想至此。蓦的转身冲到傅延修跟前。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延修哥哥。你也回去吧。才不要在这里陪他。”
“……”傅延修愕然的看着洛洛。有些糊涂。
“他可以风流快活。为什么你不可以回去见小冰。”
“……”傅延修有些无措的垂下眼眸。抿嘴不语。因为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这种奇怪的问題……
“洛洛。。”贺尘雪瞪大眼睛。对于洛洛的思维有些反映不过。按理说起來。皇上见妃子也不该苛责为“风流快活”。况且他知道止容不会这么荒唐的大清早就。。咳。。
而且來人还是那位聪慧识体出了名的琴妃。就算止容想荒唐。她也不会由着他胡闹的……
“嘎吱。。”殿门忽然又被推开。进去不久的主仆二人在小太监的跟随下不紧不慢的步出昱清殿。琴妃依旧不温不淡的笑着。來时是如此的清冷。走时也同样是如此的清冷。仿佛昱清殿只是那不起眼的亭廊。不经意间的轻然经过掀不起她任何的波澜。
“看吧。。”贺尘雪悄悄撞了撞洛洛的胳膊。有些好笑:“皇上其实也沒你们想的那么。。坏。。”说罢状似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司夜南。后者轻笑着摆弄了一下衣角。淡笑不语。
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谁也沒有注意到琴妃身后的小宫婢那临走的回眸。。有些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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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那位映福。。”
“嘘。。小声儿点。别让闲话传开了。。”
“原來你也知道了。其实哪里轮的着我们传闲话。宫里头早就传开了。谁不知道映福殿的那位夫人与皇上身边的近臣有。。”
“你当真胆子大。这样的话可不能随便说出口。。”
“怕什么。反正如今说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还要把整个后宫的人都抓起來。。”
“……”
“你说那位近臣是谁。我觉得是司神医。最近他为洛夫人治伤。走的可近了。可是又有许多人说是那位新科的榜眼。听说他是西州贺家的人。。啊。会不会是傅将军。他们。。”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有些不悦的斥声蓦然打断了小宫女的窃窃私语。两人被吓的不轻。脸色惨白的看过去。原來是正往昱清殿去的大人们。斥责她们的正是傅延修的父亲傅池善。
“奴、奴婢。。”
“不用多说。后宫之事做臣子的无权过问。不过你们需懂得安分做事。以后别再如此搬弄是非。。”
“是、是。。”小宫女心中一颤。吓的差点晕过去。有些踉跄而狼狈的匆匆退开。她们说的话难道这些大人都听到了。。这下可糟糕了。
“傅大人不必动怒。。”王秉承有些尴尬的上前一步。不知该如何圆场:“后宫向來乃是非之地。恶毒的流言素來不断。清者自清。。”
“傅某失态了。可是后妃的清白事关皇室威仪。此事我要禀明圣上。定要严查是非之源。。”
“那是自然。王某也定当呈请查办搬弄是非之人。。”
一行人神色严肃的往昱清殿而去。却沒有发现言鹤祯异样的神色……
昱清殿内。凤止容极其不耐的揉着眉心。很想踹一脚几案。然后把这些自恃为凤朝功臣的老头儿们通通赶出去。那不知会有多痛快。
“皇上。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不严查祸端。实在有辱皇室威仪。。”傅池善是个性子寡淡的人。本是不容易生气的。只是这次的流言太过荒唐。是他不能容忍的。
“恩。朕知道。朕知道。。”凤止容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对于这次莫名其妙蹦出來的流言也头痛的很。只是他沒想过这种连傻子都不信的无聊事情竟会劳动这些老头儿们如此兴师动众的跑來。这倒把原本子虚乌有的事情弄的当真像回事了。真是头痛……
“言大人。你进來之后便一语不发。莫不是被这些流言是非气的说不出话來。”凤止容忽然半带调侃的看向言鹤祯。原是想言鹤祯能出面说几句。把这些无聊的呈请打发回去。毕竟若是把这种信口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