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贺尘雪最是眼尖,老远就看见了从破窗户里爬出來的丫头,一阵风似的飞了过去,双手一提,将她半拉半抱的弄出來:“你怎么被锁里面了,”
“咯咯咯,,”
“你喝酒了,,,”
“咯咯,,嗝,,”洛洛仰头打了小酒嗝,忽然发现随后跟过來的人,一把推开贺尘雪,晃晃悠悠的冲到司夜南跟前,“咯咯”傻笑了两声儿,
司夜南茫然的转头看了看周围,确定这个忽然冲过來的“端端的‘娘’”是在对自己笑,这才有些腼腆的回了她一个淡淡的微笑,伸手轻扶住她,抬眼瞟了一眼破窗户里头,
傅延修沉默不语,顺着司夜南的目光一同看向破窗户,只看到一屋子狼狈之景,凳子被横放在了桌子上,桌沿滚着几只白瓷小酒杯,酒水“嘀嗒嘀嗒”的往下滴,床上横放了一块大端砚和几块小纸按,墨渍洒了一床,隐隐还能听到男人痛苦的呻吟……
“嘶,,”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几个男人脸色煞白,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什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冲过去,往里头一张望,,
只见被滴的浑身酒水的男人狼狈的趴在地上,软的像团棉花,碎了一地的酒壶瓷片似乎不小心割到了他的额头和手指,沁出几丝鲜红的血,
“小、小宝儿,”陶二郎大叫一声,二话不说“砰,,”的砸开外头的锁,冲进去扶起宝贝儿子:“小宝儿啊,你怎么弄成这样,你、你,,”
“爹,,”陶小宝憋了一肚子闷亏,有气不敢出,越想越气闷,如此丢脸的被个小丫头弄成这付德性,众目睽睽止下丢尽脸面,血气上涌又加上四肢无力,一口气沒上來,晕了过去,
“小宝,,小宝,,”
司夜南不紧不慢的蹲下身,把了把陶小宝的脉,云淡风轻的倏然一笑:“沒关系,只是晕过去了,,”说罢不轻不重的丢开陶小宝的手,轻轻起身,神不知鬼不觉的撵了他的小拇指头一脚,
“真的沒事,我、我们家小宝他,,”
“陶当家,我们老大的的医术你还信不过,,”白虎不耐烦的打断陶二郎的话,皱着眉别开脸,哼,要不是仲雨一直悄悄拽着他的胳膊,他早就一拳挥过去了,
这里是陶小姐的屋子却大白天的关门上锁,还锁着洛洛和这只耗子,傻子想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色胆包天的耗子,好在已经被洛洛修理了……
“……”陶二郎悻悻的不再多话,有些心虚的低头照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他虽是个横行霸道的强盗,性子不怎么好,但一辈子干惯了明抢明争的勾当,对于扯谎掩饰的功夫却实在不怎么擅长……
片刻尴尬而凝重的沉默,双方僵持住,一时不知该如何收场,就这么睁只眼闭只眼的一笑而过,笑话,昭灵庄的人不是好惹的,这点陶二郎也明白的很,只是他仗着自己手中的筹码才有胆子逞能到现在,不敢发火却也不愿低头,
忽然“嗤嗤”的笑声响起,洛洛不甘寂寞的从屋外挤进來,依旧找准了司夜南一头冲过去,,
“砰,,”的一声儿,撞了个满怀,
司夜南轻轻蹙眉,无声的抚了抚被撞疼的胸口,不情愿的退了几步,轻轻将洛洛推开,保持安全距离,
“洛洛,过來,”贺尘雪瞪着举止极其可疑甚至有些暧昧的这两个人,防备的将洛洛拉到身边,严严实实的将她夹在贺尘花、傅延修和自己的中间,以防被哪知色心渐起的色狼占了便宜,
洛洛不太自在的在“人肉夹馍”的小小缝隙中挣了挣,忽然“唰,,”的将袖子里的纸甩了出來,伸着胳膊晃了晃,冲司夜南喊了一声:“仲雨,,”
“我在呢,”仲雨赶紧“咻,,”的一声冲过來,不好意思的笑着看了看被误认的老大,
“哝,这个给你,你给端端的爹,,”说罢,小心翼翼的揉成一团,塞进仲雨手中,
“呃,,好,,”仲雨愣了愣,摸摸脑袋,伸手接过來,转头看向司夜南,
“什么东西,”站在一边看了半晌的白虎耐不住好奇,赶紧把脑袋凑过來,可惜上头鬼画符似的字儿,他一个也不认识,
“噗哧,,”仲雨错愕片刻,忍不住笑起來,笑眼弯弯的看向司夜南,朗声读道:“挚晤,昭灵庄如二郎寨再生恩父永世交好,本人陶小宝代家父陶二郎及二郎寨全体弟兄,在此立誓永世追随昭灵庄,以司夜南马首是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二郎寨将永守司夜南乃昭灵庄主人之身份,并倾力左右掩其身份通其人路,甘效犬马之劳,特此立据为凭,,”
“什么意思,”白虎满脸纠结,一个字儿也沒听懂,文绉绉酸巴巴,听的他脑袋都胀了……
“……”
“笑话,”陶二郎冷笑数声,气的脸色铁青:“真是天大的笑话,咱们道上的规矩昭灵庄不可能不知道吧,哼,对强盗哪來的“字据”之说,,根本就是放屁,”
“陶老大何必动气呢,,”仲雨心如明镜,瞬息了然,笑着看向陶二郎:“只不过一张为谓的字据,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