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院客厢依旧分外安静。偶尔几只野猫跳在屋顶上叫唤两声儿。便又沒了声音。屋中诡异的寂静伴随着男人粗重的呼吸。让人厌恶。
洛洛强忍住甩手打人的冲动。扯着嘴角干笑两声儿。趁陶小宝不注意。七手八脚的将白色药粉倒进对方的酒杯中。紧张的胸口“扑嗵扑嗵”乱跳。还好这家伙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只色迷迷的凑在跟前。似乎在考虑该从哪儿下手。
洛洛悄悄的松了口气。不动声色的干笑了几声儿。将越凑越近的陶小宝推开一点。指了指桌面:“先喝酒好不好。”
“嘿嘿。。”陶小宝笑嘻嘻的揽住洛洛。眯起小眼睛。看不清眼中一闪而过的是什么东西。只优哉游哉的端起酒杯。将洛洛揽紧怀中。却趁她在怀中挣扎的空档。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酒杯调了过來。
哼。这丫头太小看她了。他承认自己平日疏于历练。论本事实在比不上他爹和司夜南。可堂堂二郎寨的少当家再不济也不可能连这点把戏都看不出來。这丫头虽然机灵。但小动作却太过生涩笨拙……
“喝吧。。”
洛洛紧张的抓住杯身。眼看着陶小宝将酒喝了个底朝空。这才放宽神色。微微一笑。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自己杯中难喝的酒。辛辣苦涩的滋味儿一股脑儿呛进來。让洛洛难受的揪紧眉头。司义卿说的对。酒这东西沾不得。与毒药沒两样。一入喉就辣的难受。连头都开始晕乎乎的。
“怎么。头是不是晕了。”陶小宝得意的咧嘴笑。眼中闪过一丝邪气。不紧不慢的将酒杯放回桌上。看着小脸通红异常娇美的洛洛。不禁血气上涌。淫笑一声。
“嗵。。”的一声儿。人果然应声而倒。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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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咱们沒功夫跟他们在这儿磨蹭。官兵已经上來了。不能让他们发现了昭灵庄啊。”仲雨忧心如焚。看着忽然跑來捣乱的贺家俩兄弟。心急却又不敢得罪他们。
“……”司夜南一愣。轻巧侧身躲开贺尘雪袭來的手。这才转头看着仲雨。蓦然想起了什么:“端端的‘娘’。。”
“老大你放心。她。。”
“贤婿啊。教我好找啊。”忽然一声震天狮子吼。不见其人先闻其声。陶二郎提着酒坛子大步过來。打断了众人的话。
“……”司夜南微微欠起嘴角。眼眸倏然一转。看向拿着酒坛子渐渐走进的人。发现陶二郎那跟屁虫儿子竟然沒有出现。
陶二郎心情甚好。哈哈大笑着迎上來:“贤婿。我找你好久啊。來來來。跟我喝酒。咱们不醉不归。”
“贤婿。”贺尘花愕然的愣住。呆滞半晌猛的回过神來。脸色阴沉。一语不发的瞪着笑迎过去的司夜南。
“他、他。。”贺尘雪惊讶的说不出话來。指着那兀自客套说笑的一老一少。一阵气闷:“他竟然娶、娶。。”
“你千万别误会。”仲雨一个箭步拦住持剑准备冲过去的贺尘雪:“此事说來话长。并非你们所想的那样。别再惹麻烦了。倒时说不定还会牵连端端。。”沒办法。若不把端端抬出來说。他们估计是不会理会自己的。
“贤婿。你们昭灵庄的生客倒是很多嘛。。”陶二郎瞟了一眼两个不知死活瞪着自己的小屁孩。自视甚高的哼了一声儿。若是搁在平日。他定要好好教训这种沒大沒小目无尊长的小鬼。不过今日他有要事在身。得先把司夜南引开才行。否则可就坏了他儿子的大计了。
“……”司夜南淡笑不语。幽黑的眼眸穿过陶二郎。盯着他身后的空气。一瞬不瞬的看着。看的陶二郎背脊上竖起一阵寒毛。不自在的往旁边躲了躲。以为身后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人呢。”司夜南轻轻开口。将视线转回陶二郎身上。后者倏然一震。赶紧解释:“竹儿她身子不舒服。已经睡了。你、你不用去看她。有你们昭灵庄的那丫头照顾她呢。。”
司夜南微微蹙眉。沉默片刻。倏然转身快步往南院去。
“老大。官、官兵。。”白虎急的团团转。挠头追上去:“这边有我和仲雨照应就行了。你再不出去管事儿昭灵庄可就要被灭了。”
“什、什么。。”陶二郎一个哆嗦。吓了一跳:“官兵。。有官兵上來了。。”
“难道不是你们告的密。”白虎狐疑的盯着陶二郎。
“你、你说的什么话。”陶二郎气不打一处來。脸色青白相间:“官兵要是上來了。我们一家三口不得陪着你们昭灵庄一起死。你以为我陶二郎有这么笨吗。。”
“……”
“哈哈哈。司夜南。终于能看见你火烧屁股的样子了。。”贺尘花朗笑一声。轻快的往石凳上一坐。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等着看好戏。
“喂。。”贺尘雪皱着眉头扯了扯贺尘花:“这帮强盗惹什么麻烦我们是管不着。可是不能让端端受到牵连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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