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果真是冤家路窄啊,,”陶小宝冷笑,紧挨着洛洛坐下,却听“扑嗵,,”一声儿,一屁股掉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洛洛错愕的张了张嘴,看着伸手将凳子拉过去的司夜南,使劲儿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沒看错,司夜南不紧不慢的替端端擦净小嘴,才不紧不慢的将视线转向地上的人,忽然有些腼腆的“呵呵”笑起來,像个淘气的孩子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儿,笑的有些调皮又有些不好意思,
陶小宝傻眼的愣了愣,一时不知该咧嘴笑还是该破口骂,憋屈的压下火气,有些不服气的看着司夜南:“姐夫,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偏帮一个外人,”忽然一愣,想到了什么,猛的跳起來瞪着洛洛:“好啊,我说姐夫怎么拖了这么久还不娶我姐姐,原來是被你这小狐狸精给勾引的,”
洛洛茫然的眨了眨眼,听的半懂不懂,只对一个词儿特别敏感,,“狐狸精”,从前娘一直说小冰的娘是“狐狸精”,原來她现在也成狐狸精了,这倒沒什么不好的,想至此,反到有些得意自己如今的“成就”,笑眯眯的看向陶小宝,露出可爱的小梨涡,
陶小宝瞪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气的面色铁青,以为洛洛是承认了和司夜南的关系,
“陶少爷,别在我们的地头儿闹事,,”白虎隐去后半句话,沉着脸看着陶小宝,勉强压下一腔怒气,这家伙在他们昭灵庄白吃白喝到处撒泼,他可一直看不顺眼,只是不好得罪……
陶小宝不屑的哼了一声儿,筹码在手,他压根儿沒把司夜南以外的人放在眼中,只冷脸盯着洛洛和司夜南,
司夜南冲他和善的笑了笑,不痛不痒的调开视线,把注意力放回白粥小菜上,刚才只顾着喂端端,他一口都沒吃,肚子一直“咕咕”叫,
洛洛见司夜南沒理会对方,觉得应该不是什么重要客人,便也不再浪费注意力,转回身继续津津有味的吃东西,
“真有夫妻相啊,,”仲雨看着并肩而坐专心吃饭的一男一女,不禁脱口感叹,
陶小宝气闷的僵在当场,眼看自己努力的“付出”得不到任何回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忽然想到什么,赶紧拽的三五八万似的,盯着司夜南的背影得意开口:“姐夫,别怪我沒提醒你,我爹可已经带着我姐姐亲自过來了,到时你可得有个像样的交代,否则,,哼,,”
“……”司夜南愣了愣,似乎终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儿,恍然大悟的“噢”了一声儿,嘴角欠起一道完美无比的弧度,眼眸流转,回头魅然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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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二郎寨与昭灵庄只隔着两座山头儿,算是强盗里的邻居,从前关系是极好的,二郎寨的老大陶二郎也算是强盗行的老一辈,威望不小,为人豪爽坦率,有时候看着挺可爱的一老头儿,所以早前与司夜南的交情颇深,
可惜,只因为关系好了,交情深了,久而久之陶二郎心里便打起了小算盘,怎么看怎么觉得司夜南与他女儿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死说活说半拉半抢的硬是要司夜南当“女婿”,
他抢了一辈子的钱财,并不觉得如此抢女婿有何不妥,在他看來,“抢”是一种气魄,是值得自豪的事情,因此,他会毫不犹豫的以司夜南的秘密为筹码來要挟他,把这如意女婿给抢回家……哪怕这个秘密会害了司夜南甚至昭灵庄……
秀气的竹林在山雾缭绕中随风摆动,一大片一大片的,放眼皆动,竟也带了些天成大气,一身藏蓝色道袍的男子负手而立,静静的站在山壁前,看着脚下放空的天际云雾,面色平静,若有所思,
“嫂,,呃,洛姑娘,你别介意,我们老大经常这样,站着站着就发傻了,有时候一站站天黑,魂出窍了似的,,”白虎见洛洛干站着沒话说,赶紧挠头解释,
“他不是道士吗,”洛洛满脸不解,道士不都是替人收魂的吗,原來自己也会失魂啊……
“……”白虎茫然的点点头,蓦地一愣,又赶紧摇头:“老大从前好像是,,呃,,反正一直吃斋,不过,,应该并不算道士吧,,”说罢,连自己也有些纠结,满脸糊涂的挠挠头看向仲雨,
“吁,,,,”长长的赶车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白虎哼了哼,满脸不屑的啐了一口:“來的还真快啊,,”
“谁,”洛洛依旧茫然,
“就那长的像耗子的陶小宝他爹,还有他姐姐,,”白虎甩了甩撂的高高的袖子,有些不情愿,
“是贼眉鼠眼的陶小宝,,”仲雨拉着自个儿玩耍的深深,靠在一旁的山壁上笑着解释,
“耗子就耗子,什么‘贼眉鼠眼’,,老子不喜欢说话这么酸里吧唧,费劲儿,”
洛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虎,觉得他说话有趣儿,一字一字都听在耳中,却不知自己这颗纯洁小幼苗正在接受无情的心灵荼毒……
“老大,人來了,,”
“嗯,,”站了两个时辰又一炷香的某人终于有了反应,勾起嘴角笑着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