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洛,,”明赤郡主吓的浑身一软,“扑嗵,,”一声瘫在地上,这才发现晕在一边的六儿,心有余悸的倒吸凉气,
“还不起來,成何体统,,”言老夫人厉声看着吓得不成样子的明赤郡主,怒气骇人:“快去找祯儿,立刻回府,此事要禀明圣上,定要严查缉拿这狂妄之徒,”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片刻,“倏,,”的转了个大弯儿,拐进了山路,车身在山路中颠的厉害,速度又快的吓人,洛洛小脸煞白,难受的爬到车板上看着赶车的人,刚想开口,却只觉胃部翻搅,“呕,,”的一声,,
“喂,你、你干什么,,,,”青衣男子脸色“唰,,”的一白,吓的忘了甩鞭子,瞪着直往自己身上吐的少女,差点有跳车的冲动,
“好难受,,呕,,”
“吁,,,,”一个急停,马儿前蹄高高的仰起來,把车身晃的吊起一半,“扑嗵,,”一声,,
“嫂子,,”男子吓的赶紧跳下车,看着摔的很惨吐的很惨脸色又很难看的洛洛,紧张的咽了咽唾沫:“嫂子,嫂子你沒事吧,”
“……”
“仲雨,你在干嘛,,”后头忽然传來一个豪迈粗犷的声音,身形魁梧的大汉俐落的跳下自己的马车,看了看地上狼狈的人,猛的倒吸口气,瞪大牛眼爆怒大吼:“你怎么搞的,,怎么把嫂子弄成这样,,,,,不要命啦,,,,”
“我,,”仲雨心虚的低头,讷讷的看向怒容满面的大汉:“你可别跟老大说,,”
“你当老大是瞎子吗,,我不说他也看得出來,,,”
“这,,”正当男子吓的浑身发凉的时候,忽听一声孩童哭啼:“哇哇哇哇啊,,,,”
“糟了,”魁梧大汉猛的一惊,赶紧回身从车里抱出一娃娃,笨拙的捧在怀中,一下一下的拍哄,却换來更大声更惨绝人寰的哭啼:“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你想把孩子拍死吗,,,”仲雨吓的猛跳起來,赶紧抢下娃娃,小心翼翼的哄了两声儿,
“我、我,,”大汉无辜的瞪大牛眼:“我怎么了我,我什么也沒干啊,他哭什么,,”
“行了,还不把嫂子抱回车上,赶紧让老三看看她有沒有伤着,,”
“好,,”魁梧大汉赶紧闭嘴,将洛洛放进车中,
这回马车不敢再乱跑了,安分的在曲折的山路上慢慢前行,约莫半个时辰后终于停了下來,
洛洛悄悄的睁开眼,打量着一路而过的景象,发现马车竟停在在近山顶的地方,对面陡峭的石壁上修了栈道,隐隐有拨不去的山雾缭绕脚下,一眼望下去全是翠色的竹海,半山腰的酒肆如今看着只有芝麻粒儿那么小,高的不禁让人发悚头晕,马车又被牵着进了几步,四周空旷,远处围着一圈竹林,偌大的竹林中间开了场地,铺着砖石,像个校场,前端还耸立着天成的陡峭山壁,壁上刻着三个字,,昭灵庄,
洛洛心中纳闷这“昭灵庄”到底是什么地方,忽然马车帘子掀开,之前那魁梧大汉将洛洛抱下车,轻松的像拎小鸡儿似的,
娃娃本哭闹的在仲雨怀中挣扎,忽然看见洛洛,蓦地停止委屈的啼哭,使劲儿往洛洛身边蹭:“娘,,”
装晕的洛洛浑身一哆嗦,“腾,,”的从大汉怀中蹦起來,张大小嘴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娃娃,
“咦,醒了,”大汉楞头巴脑的看着洛洛,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嫂子,可有哪里摔着了,”仲雨抱着孩子不放心的上前一步,忽然眼前一闪,怀里一空,洛洛一把抢走端端,抱在怀中,猛的往后跳开几步,防备的瞪着眼前的两个陌生男子,
“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我们的地头儿,,”魁梧大汉一愣,赶紧伸手指指山壁上的字儿:“上头写着名字呢,反正鬼画符似的,老子不认识,,”
“你们,,”洛洛怯怯的抿嘴,一路注意他们的举止言行,心中有些怀疑,小心翼翼的问:“你们是强盗,”她在戏文里听说过强盗,戏里头的的强盗都长的凶巴巴的,还不识字儿,他们的头头儿都叫“老大”,
“嫂子你别怕,,”仲雨赶紧拦下一脸得意的大汉,微笑着上前一步,尽量让自己看着和善文雅一点:“我们平日的确会到山下去抢点东西,毕竟要养活这么多兄弟不容易,,不过你放心,强盗也有侠佞之分,我们抢的都是不义之财,绝不欺善凌弱,,”不是他自夸,要不是他们够仗义够有良心,山下那几家酒肆早就被强光了,哪儿还能飘着旗子酒香百里的开到现在……
“强、强盗,,强盗,,强盗,,,,”洛洛脑中“轰,,”的一声儿,一片空白,只有“强盗”二字不断的回响回响……再也听不进其他话语……
她真的遇上强盗了,,而且还是喜欢抢人家孩子的强盗,,,
“娘,”
忽然一声儿清脆稚气的童音带些疑惑的响起,比端端口齿更为清楚,音色更为脆亮清甜,洛洛一愣,终于回神儿,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