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流了好多血。我想告诉爹爹却发不出声儿。因、因为疼的说不出话。。”小冰紧张的看了一眼明赤郡主。赶紧闭口。
屋中倏然静下來。一片沉默错愕。各自想着不同的心思。明赤郡主尴尬的别开脸。
言老夫人眼波微动。沉声开口：“明日我便向圣上呈请御医。洛洛。立刻跟我回去。总要在凤朝宴之前把伤。。”
“娘。。”言鹤祯蓦地打断言老夫人的话。想起那天反常的洛洛。心中后怕。有些许不安：“洛洛的伤也未必得回府才能治。她若喜欢留下來便让她多留几日吧。。”
“你说什么。”言老夫人愕然的看着儿子。沉默片刻。并不理会他。直接转头看向洛洛：“洛洛。过來。。”
“……”洛洛走上前。站在奶奶身边。能感觉到一屋子射过來的视线。都小心翼翼的。似乎怕自己又会像那日一样出口伤人。她不会的。那日只是气堵了心口。口不择言。可是现在的她并不生气。那样的气生一次便足够了……
“洛洛。去收拾细软。明日便跟奶奶回家。。”一样的语气。一样的话。不愧是母子。话语间和言鹤祯出奇的相似。
“娘。。”言鹤祯心有余悸的拦住言老夫人的话。神色有异。
“好。。”洛洛干脆爽快的点点头。让众人又是一愣。
听到有人叫“娘”。某个刚学会叫“娘”的奶娃娃蓦地眼睛一亮。立马开心的蹦达起來。晃着小手奶声奶气的开口：“娘。。”
绵软的童音在屋中响起。端端不太喜欢屋中压抑安静的气氛。开始不安分的在贺尘雪怀中挣扎。伸着小胳膊使劲的往洛洛身边挣。
明赤郡主讶异的张大嘴巴。样子有些窘。呆滞了许久才反应过來。猛的转头看向洛洛：“他、他叫你什么。洛洛。。”
“娘。。”奶娃娃不甘心的继续撒娇。叫了半天沒人理他。小嘴一瘪。快要哭出來。洛洛为难的來回瞧了瞧。看看娘气的煞青的脸色和端端眼泪直打转转的大眼睛。狠了狠心。认份的埋着头“嗖嗖。。”几下蹦到贺尘雪身边将孩子接过來。熟练的拍哄。
“这、这。。”言老夫人惊的几乎喘不过气。脸色煞白的转头瞪着儿子：“这是怎么回事。。。。”
言鹤祯皱眉摇头。并不明白其中究竟。
“别、别误会。”阮卫怜看这架势。赶紧摆着手紧张的解释：“他是我儿子。。”
“你儿子。”明赤郡主纠结着脸看了看阮卫怜。忽然想到什么。豁的一惊：“难道他和洛洛。。”
“你可别想歪了。”阮卫怜郁闷的摇头。伸手指了指一脸无辜的娃娃和少年：“大的是我儿子。小是我外孙。都跟洛洛沒关系。。真的。一点关系都沒有。”
说话间。又是一声稚气的“娘。。”响了起來。奶娃娃不理众人的惊慌失措或震惊恼怒。蹭在洛洛怀中滚來滚去的撒娇。
“贺夫人。”言老夫人脸色极是难看。也顾不了失礼不失礼。声音气闷：“洛洛她还未出阁。你怎能任由孩子这么叫她。。”
“……”
“沒关系。端端喜欢这么叫。。”洛洛忽然开口打断长辈们的话。笑眯眯的逗着怀里的孩子。原本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叫法。可经奶奶一说却偏偏不介意了。
“洛洛。你可知。。”
“奶奶。明日何时启程。洛洛想回去收拾细软。。”
话忽然被洛洛打断。言老夫人有些不悦。狐疑的看了洛洛一眼才缓缓开口：“明日清早。起身便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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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才刚亮了一丁点。灰蒙蒙的晨雾中。几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躲在廊子边。。
“洛洛。你真要回去。”贺尘花不甘心的沉着脸。对那个怪里怪气的言家实在不放心。
“嗯。。”洛洛揉着睡眼惺忪的大眼睛。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又赶紧点了点头。
她才睡着沒多久。心心忽然“砰。。”的一声儿闯进來。还把她活生生拖出被窝……
“你不是说以后不装乖了嘛。干嘛这回又这么听话。”贺尘雪气呼呼的來回踱步。瞪着洛洛。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对不起。。”洛洛晃晃悠悠的在风中“摆动”。勉强睁开眼睛。本能的抿着小嘴装委屈。乖巧的低头道歉。
贺尘风无声的叹息。二话不说将洛洛揽到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洛洛睡吧。。”
“大哥。我还沒问完呢。。”贺尘雪急的直跳脚。瞪着大哥乱摸的色爪（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满脸郁闷却又不敢从大哥怀里抢人。
“大哥。。”贺尘月沉默半刻。轻轻拉了拉贺尘风的衣袖。淡淡开口：“授受不亲。。”
“什么授受不亲。”贺尘风微笑着挑眉反问。低头看了看怀里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洛洛。轻声开口：“洛洛。睡着了吗。”
“沒有。。”洛洛半清不楚半梦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