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啊——”阮卫怜欢喜的拉过少女:“你这丫头就是性子急,花花他又不会跑了——”
“……”少女红着脸,含羞带怯的看了贺尘花一眼,有些喜悦又有些嗔怒:“谁说的,上回花花哥就跑了——”
“他敢跑第一次,可没种跑第二次!”阮卫怜信誓旦旦的保证。
“……”少女犹豫了一下,窃喜的看了看贺尘花,忽然想起什么,蓦地转头找人。紧紧的将目光锁在了洛洛身上,带着极度防备的眼神儿:“就是她?”
“……”洛洛无辜的回望着少女,不敢轻举妄动,悄悄的靠近贺尘花。当然,这样的举动在周心心眼里,无疑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哼——”心心一把挽住贺尘花的胳膊,亲昵的靠着他,顺便瞪一眼洛洛。洛洛怯怯的笑了笑,不痛不痒的低下头玩着手指头。
女人的战争虽然只于无形,却硝烟四起。贺尘花一动不敢动的僵在原地,没敢看两个女人的脸色,只一瞬不瞬的盯着湖面,眼观鼻鼻观心。
阮卫怜满意的轻轻露出笑,欢喜的看着心心。贺尘风叹了口气,选择无视。贺尘月面无表情的掠过洛洛的脸,眼波动了动。
“别理她们,我们进去吧——”贺尘雪满脸同情的走到洛洛身边,安慰的拍了拍她肩膀。无奈的看着他那怪念头一堆的娘和同样怪里怪气的周心心。下马威他懂,不过——总觉的洛洛很可怜……
某个早成的孩子,敏感的嗅到了什么不对劲儿,皱了皱眉头,狐疑的仰头看着自己的三哥:“三哥,你怎么对这个草包这么好?你该不会也看上她了吧——”
四周一阵倒抽气的声音。
贺尘雪蓦地一愣,张口结舌的瞪着小屁孩儿,实在搞不懂当初娘怎么能生出这么吓人的小孩儿:“贺、贺小依,你别乱说话——”
贺小依翻了个白眼,冲娘使了个眼色。阮卫怜心中明白几分,不太高兴的瞟了洛洛一眼。她可不希望儿子们为了个女人打架……
“咦?!怎么这么热闹?!大家在这儿玩什么?!”一个爽朗清亮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先闻其声再见其人,贺家原来兴这一套……洛洛笑眯眯的如此想着,好奇的转过头去,只见一辆极大的瑰丽马车不知什么时候竟悄无声息的停在了他们后头,羽白色软帘掀开,探出一个特眼熟的脑袋。怎么说呢,是个俊美的中年男人,眼睛像贺尘雪,鼻梁如贺尘风,下巴似贺尘花,嘴巴则跟贺尘月一模一样……
“相公!”阮卫怜眼睛一亮,扑了过去:“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再过几日才能办妥那边的事儿吗?”
中年男子——贺家主人贺仁,笑眯眯的张开双臂抱了抱妻子,抱了抱大儿子,抱了抱二儿子,抱了抱三儿子,抱了抱四儿子,抱了抱小女儿,意犹未尽,双眼发亮的四处寻人。老水伯不见了(正躲在右边的石狮子后头哆嗦),心心也不见了(正躲在左边的石狮子后头发抖),贺仁蓦地盯住洛洛,笑的好不开心,迈着长腿爽朗的笑着朝洛洛走去——
“爹!等、等一下!”贺尘雪赶紧跑过去,一手推拒着热情的贺老爹,一手将洛洛往身后藏:“你、你别这么吓人,你看她都被你吓傻了——”
阮卫怜凉凉的站在一边旁观,看到儿子如此的表现,神色严肃起来。看来雪雪果然对这丫头另有心思啊,那么花花和雪雪不就成情敌了……
贺夫人脑袋里立刻蹦出了情敌的楷模——勾践和夫差,董卓和吕布……心猛的一揪,拔凉拔凉的……
“娘子,你怎么了?!”贺老爹猛的跳了跳脚,围着他宝贝娘子直打转儿:“娘子,你怎如此面无血色呢?!你怎么了?!出个声儿啊!!”
“别吵别吵——”阮卫怜不耐烦的拍开眼前一直晃的脑袋,意味深长的瞟了洛洛一眼,冲大家招了招手:“赶紧都进去吧,愣在门外吹冷风干嘛——”
如获大赦的某些人,终于疏了口气,于是悄无声息的一群人挤进了贺家大门……
从铁皮大门进去,放眼一望,洛洛不禁滞了一下。那是满目的树丛,高高的参天耸立,苍翠欲滴的绿色,鲜绿的仿佛揉了水进去。几阵儿风拂过,耳边“沙沙——”作响。
一群人闲散的慢慢踱着步子,像散步似的沿着宽阔的碎石路子往里走,大概半个时辰后,终于见到了第一间黑瓦白墙的大屋,围在小巧可爱的院墙里头。洛洛总算看明白了,原来贺家是个院中院。
推开院门,终于见到了正常人家该有的景象。
三两个下人施礼后各自退开,瓦色的长廊迂回曲折,探进繁花似锦的花园深处。不知从哪儿引来的活水,从桥下潺潺而过,偶尔有几尾肥肥的活鱼欢快的游开。
洛洛异常喜欢的踩着清脆的草芽,把刚刚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
“咳咳——”
贺尘花听见耳边诡异的清咳,蓦地竖起寒毛,转头,果然看见了一脸深意的娘。
“娘,怎——怎么了?”
“你女人——”阮卫怜皮笑肉不笑的看看不远处:“不太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