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什么妈,就你做的哪些事情,你要不是我闺女,我就活活扇死你,也省的丢人现眼的。”林母越说越来劲儿,一旁的林父则阴沉着,越来越黑。
“有其母才有其女,你也不见的比我好到哪里去。”林静反驳,头痛的厉害,她不明白,眼前这个絮絮叨叨,一脸不屑的老女人明明就是自己的母亲,可身为一个母亲,怎么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林母气结,手指狠狠的在林静脑门上戳了下:“你这个气死人的不孝女。”
“够了,你们都不嫌丢人吗?”林父终于开口了,他是个性格软弱,甚至有些老实巴交的老好人。但俗话说的好,兔子急了也咬人,而他毕竟还是林家的一家之主,眼下闹腾出来的都是林家的家丑。
林静扫了母亲一眼,将头低下去,闷闷着不吭声。
“我说老头子,咱是不是也该把那个陆尧给找回来,说什么他也是小静的丈夫。眼下这小静病了,他没踪没影的算什么回事儿。”林母嘟囔着,用手去扯林父的袖子,却被林父恼怒的甩开。
“唉,我说老头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林母觉得失了面子,嗓门当即又高了起来。
“什么意思,我倒是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林父瘦弱的身躯颤抖着,已经有些凹陷的脸颊呈现出异样的愤怒:“你刚刚还有脸数落闺女,要是没有你这么个不检点的母亲当牌坊,林静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死老头儿,你说啥呢?”林母脸上有些绷不住,虽然她跟那个“神仙”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老头知道,闺女也知道,可都是秘密的,心照不宣的。眼下老头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事情给抖落出来,任她脸皮再厚,也有些架不住要臊。
“我说什么……你说我说什么呢?”林父抖落这瘦弱的肩,浑浊的双眸中含着半生的屈辱和疾苦:“四十年了,原本我想着为了这两个孩子,大半辈子该忍的都忍了,该吞了也都吞了,临了,临了也不差多戴那么一顶绿汪汪的帽子。可你,汪翠翠,也未免做的太过分了些。”
“过分?我哪里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了。”林母脖子一伸,脸一白,大有摔破了锅盖不怕摔破碗的架势:“我之前跟你提过离婚的,是你自己嫌丢人不愿意离,可不是我不跟你离。再说了,我都跟着你窝窝囊囊的过了半辈子了,难不成死了也得跟着你窝到一个棺材板儿,一个坑儿里?”
“汪翠翠!”林父用力捂着胸口,呼吸紧一阵儿,缓一阵儿的,眼瞧着整张脸盘儿就要变成绛紫色的。林静忙下了床,将父亲扶到床沿上靠着,又左右翻找父亲的口袋。
“妈,爸的药呢?我问你,爸的药呢?”
林母懦懦的张了张嘴,回头与半仙对望了一眼,低头不语。
“妈,我问你,爸的药呢?爸吃的治疗心脏病的药呢?”林静霍的站起来,转身,双手紧卡着母亲丰腴的胳膊:“爸的药吃完了是不是?你没有再给他买是不是?那钱呢?我给你的哪些让给爸爸买药的钱呢?”
“钱……钱……”林母只反复的念叨着那个字,眼角的余光却贼溜溜的往半仙儿那里瞧。
林静看看母亲,再看看半仙儿身上不菲的名牌,忽然明白了。她松开卡在母亲臂膀上的手,表情冷冷的:“我知道了,你都给他花了是吧?你把我给你的给爸爸买应急救命药的钱给这个野男人买了衣服鞋子是吧?”
“林静,看你说的什么话,他不是什么野男人,他是你叔叔。”林母涨红了脸,毫无底气的辩驳着,但脸上没有一丝悔过之意。“我承认,我是用了那么一点点的钱给你叔叔买衣服,但那也是因为你叔叔是能人,干的都是体面的活儿,穿戴好点儿也是应该的。再说了,我这还不是为你吗?你说说,自从你跟这个陆尧结婚之后有没有一天是消停的,你叔叔说了,你是被恶鬼缠了身,要不是看在咱们都是‘自家人’的份上,你让你叔叔拿什么帮你。你要知道,驱恶鬼可是个要命的活儿。”
林母越说底气就越足,似乎她年过半百却跟这个半仙混到一起真的是为自己的闺女牺牲,于是,神态间仅有的那一丝怯懦也不复存在。
“滚!”林静咬着牙,冷冷的说。
“你说啥?”林母蹙眉,不悦的望向女儿。
“我说滚,你还有你的这个野男人,统统给我滚!”林静怒目视向自己的亲生母亲,右手抬起,冷冷的指向大门的方向。
“啪!”一个耳光落到了林静脸上,跟着是脆生生的响。
“你这个不孝女,你居然让我滚,你居然对生你,养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拔你长大的老母亲说【滚】你这个白眼狼,你这个不孝女,你看我不扇死你!”林母叫嚣着,一把揪住林静的头发。半仙,一直站在旁边看戏的半仙此时晃悠悠的踱着步子走了过来,他一手拉住林静母亲的手,一边推着林静:“别闹了,孩子不也是为她爹着急。”
“爹?”林母听到那个字,表情忽然变得扭曲起来,张嘴冲着半躺在床上的林父就是一口吐沫:“就他那软熊胆子,也能当爹。”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