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厨房,一只平底锅搁在炉灶上“噗呲噗呲”的响着,林静拿起筷子,动作熟练的翻搅着,直到两面都煎成了好看的金黄色。
微笑,旋转按钮,“啪!”的一声,恢复到最初的安静。选了白釉瓷的盘子,将那枚金黄色的果实盛了,转身,走向卧房。
白色的裙佛过暗红色的门框,留下一股淡淡的腥香。
陆尧斜靠在床上,一脸痛苦,看见林静进来,斜了眼,薄被下的手按向某处。
“还疼吗?”林静微笑着,靠近,从她鼻子里呼出的气息一溜烟儿钻进了他的脖子里。陆尧禁不住打了个冷战,那个地方又开始剧烈的疼。
“想做什么?”他问,声音粗噶,不复往日的磁性,那是强忍着痛苦的嗓音,听起来让人有些难过。
“喂你吃饭!”林静温婉的笑着,端了那只白釉瓷的盘子过来,目光轻扫着盘子里金黄色的果实。
入骨的疼沿着大腿根部直汇集到中间,陆尧的脸从淡青色转为惨白,盯着林静的双瞳里有恨意更有惧意。
“来,你一口,我一口。”林静笑着夹了果实,上身微倾,两只雪白的兔子几欲从她的胸口跳出来。这是一个诱人的姿势,陆尧却错了脸,将牙齿咬得嘎嘎蹦蹦。
“林静,你疯了!”
“疯了?”林静先是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继而看着陆尧的脸,笑的花枝乱颤起来:“是,我是疯了,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疯了。陆尧,你是我的劫,你不该认识我的。”
说到最后,林静好看的眼里蔓起的水雾,淡青色的,像是阳光穿透纱窗的那种。
“你这个疯子,疯女人,我陆尧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居然会爱上你。”陆尧恶狠狠的盯着林静,这个他曾经最爱的女人,如今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个恶魔,甚至是比恶魔更可怕的女鬼。
许是被陆尧的吼声吓住了,原本苦笑着自怨自艾的林静突然间没了表情,只是瞪着那一双黑白分明,还浸泡在水雾里的眼看着陆尧。
“滚!给我滚出去。”陆尧闭了眼,声音不自觉的低下去。
“哈!哈哈~”林静疯执的笑着,突然间又沉下脸来,扔掉了手中的筷子,左手按住陆尧的肩,右手抓起那枚金黄色的果实用了狠劲儿的往他嘴里塞:“吃啊,你不是老说吃什么补什么吗?你不是说让我把你的东西还给你吗?你吃啊!吃啊!你看我把它煎得多好看啊,金灿灿的,很香对不对?很香的,对不对?”
“滚!林静你这个疯女人你给我滚!”陆尧大吼,用力的一推。
女人的力气终究抵不过男人,就算用了狠劲发了疯的女人也一样,林静跌坐在地上,顺带着扯下了盖在陆尧身上的棉被,一朵暗红色的花赫然开放在陆尧的shuangtui之间,使他原本浅灰色的平角内裤也沾染了暧昧的颜色。
“报警!我要报警!”
“疯女人!你这个疯女人!”
陆尧发疯一般的在床上找着,黑色三星I9500安静的躺在床板与床垫的夹缝之间,孤单的只剩下了一个外壳。
“臭女人!”陆尧顾不得身体上的伤痛,挣扎着跳下床,朝着林静那张娇美的脸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
林静趴在地上,没有哭,没有笑,眼神直愣愣,不发出任何一丝声响。
几分钟后,陆尧再次冲了进来,像是一只濒临死亡的愤怒的狮子:“你居然切断了电话,还锁死了门。钥匙呢?我问你钥匙呢?”
林静没有理他,探着手将那枚沾了灰的果实拾起来,冲林静笑:“你不是最喜欢我吃它吗?你说我功夫好,不像你老婆在床上就跟死鱼没什么两样。”
林静说着,将那枚果实放到嘴里开始轻舔着,粉红色的舌绕缠着金黄色的果实。
陆尧的心猛然的抽了一下,喉咙间泛上来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儿,那个部位越发疼的厉害。
报应吗?
是的,报应!
陆尧清醒的记得,前妻慕莲离开时悲伤的诅咒,她说他们不会幸福,她说他们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