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衍刚回到部队,便被上级首长叫去了办公室,当他一看到办公室里坐着的人时,星眸闪过一道惊讶,随即快速收敛,立正敬礼道:“报告,第X集团军独立团团长安衍报道,”
首长挥挥手,让他到一旁坐下,然后严肃地问道:“安团长,在座的几位你应该都认识吧,”
“认识,”安衍点点头,然后挨个跟在座的人打招呼,“慕容首长,慕容司令,杜主任,”停顿了下,看向那个人的眼神有些高深莫测,“慕少,你也來了,”
來人正是慕容老爷子、慕容沧海、杜欣宜跟慕容秋,
几人淡淡地朝他点点头,慕容秋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道:“安少看來很不希望看到我啊,”
“怎么会呢,难得慕少大驾光临,我们整个军区都蓬荜生辉,”安衍回以一个看上去很热情,实际上却毫无温度的微笑,
慕容秋沒有回话,眼神移开,安衍眼里闪过一抹流光,迅速低头掩饰住了,
首长看向慕容家老爷子,从凳子上站了起來,略带一抹敬意,谦逊地开口道:“老首长,人叫來了,我就先出去了,”
“嗯,麻烦你了,”慕容老爷子虽然年近八十,但气势依然不减当年,毕竟是枪林弹雨里出來的,一般人根本不敢跟他对视,
首长连忙摇手道:“老首长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便抬脚离开了办公室,打开门时幽幽地看了安衍一眼,眼里似有惋惜之意,终究什么都沒说,关门离去,
待到办公室里只剩下慕容家的人跟安衍,慕容沧海目光一凛,沉声问道:“安衍,我们慕容家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下这样的狠手,还差点儿要了云深的命,”
“慕容司令,您的话晚辈怎么听不懂,我做了什么吗,”安衍装出一副无辜地样子看着他,
慕容老爷子猛地将手里的拐杖往地上一杵,厉声道:“安衍,我慕容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赶尽杀绝,”
“我还是那句话,我做了什么吗,两位长辈的话我完全听不懂,”安衍似乎要装傻到底了,
杜欣宜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然后插-进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里,将电脑的屏幕对着安衍,片刻后,屏幕里出现一个视频,一看到视频里的人,安衍的双眼蓦地睁大,这个人正是失踪了一周的大卫,更让他惊恐的是大卫竟然说的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跟安衍一起做的,我负责收买深冉科技的技术研发员,故意剽窃其他公司的成果,再给钱让他躲起來,接着通风报信让那个公司追究深冉的法律责任,安衍则故意栽赃陷害慕容沧海泄露军事机密,伪造证据指证杜欣宜有经济问題,制造证据让几名在部队高层的慕容家人员被调查,还有催眠肖冉,给她制造虚假记忆,并弄來虚假的法国政府签发的结婚证,这些也是安衍做的,催眠师是我找來的,他故意让慕容秋带着肖冉去法国,再让人绑架他,杀慕容秋的命令是安衍下的……”
沒有听完全部的话安衍的脸色就已经发白了,但他依然强作镇定道:“这个人是谁,该不会他胡说八道几句你们就相信了吧,”
慕容秋似乎早料到他不会承认,冷冷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说罢,他拍了拍掌,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被绑住的催眠师、老六以及大卫被推了进來,跟在他们后面的是一脸沉重的安澜跟挂着邪笑的欧洋,
看到这三人,安衍的脸色青白转变不定,颓丧地瘫倒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沉默不语,他知道一切都完了,大势已去,
这三人是怎么被抓住的,那个视频又是怎么回事,大卫怎么会承认一切并指证安衍,事情要从半个月前说起了……
时间倒转回半个月前,
慕容沧海泄露军事机密一事被确认,即将要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原本已经清醒过來的慕容老爷子得知后一下就晕了过去,这次比上次还严重,医院直接下了病危通知书,
当杜欣宜赶到医院时,医生告诉她老爷子这次引发了脑溢血,虽然抢救了回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苏醒,也就是说成了植物人,
两天后,慕容秋带着肖冉的骨灰回国,将自己紧锁在房里,任谁叫都不开门,即使小睿睿在门外哭得快要断气,他也不闻不问,
杜欣宜随后接到了上级的通知,说她涉嫌经济问題,必须停职接受审查,
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慕容秋逢此巨变,这棵屹立了多年的大树在风雨中倒下了,
而慕容秋的心血深冉科技也因为剽窃事件濒临破产,欧洋则被本家强行带了回去,一瞬间,慕容家风光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