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别墅,卧室内,
已经洗完澡换了家居服的林音坐在梳妆台前擦拭着湿发,秀眉微蹙,脑子里有些乱哄哄的,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出现的那个叫慕容秋的男人给了她一种相当怪异的感觉,而且说起來今天的事情真的很奇怪,竟然会被人错认是别人,而且是两个人都认错了,这样的巧合实在是很不可思议,
安衍端着一杯热牛奶推门进來,看到她皱眉思索的样子,眼神微闪,走过去笑着问道:“小音,在想什么呢,”
林音迅速回神,摇摇头说道:“沒什么,”看到牛奶时眉头皱起,“安衍,我今天不喝牛奶行吗,每天都喝很腻啊,”
安衍坚决地将牛奶递到她手里,“别的可以依你,这个可不行,你身体还沒完全恢复好,医生也说了,每天睡觉前喝杯牛奶可以保证你的睡眠,我不想你再被噩梦惊醒了,我会心疼的,”
林音刚从四年的昏迷中苏醒过來时,几乎每夜都做噩梦,每次都是哭着醒來的,但醒來就完全不记得梦里的内容了,直到后來每晚被逼着喝牛奶,她才能有个好的睡眠,不再被噩梦折磨,
她也知道安衍是为了她好,只得点点头,心不甘情不愿的把牛奶喝完,然后嫌弃的把杯子递还给他,嘴嘟得老高,一脸的不爽,
安衍好笑的伸出手指刮了下她的嘴唇,顺便将她嘴角的奶渍擦去,将杯子放到梳妆台上,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帮她擦拭着头发,
林音有些不好意思,羞红了脸,意欲将毛巾抢回來,“我自己來就好,”
安衍却强势的制止了她,“你乖乖坐着就好,我是你未婚夫,帮你擦头发是我的权利,你沒权剥夺,”
林音失笑,这多大点事儿啊,还扯上权利了,只得无奈地点点头,闭上眼睛享受男人温柔的举动,
同一时间,慕容秋家,他自己的书房里,
欧洋很烦躁的在房内來回踱步,眉头皱的几乎能夹死几只蚊子,
“欧洋,你坐下來行吗,走來走去看得我头都晕了,”坐在书桌前的慕容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欧洋一屁股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焦急地说道:“慕少,你怎么就不着急不担心,那个什么林音明明就是嫂子,我是绝对不可能认错人的,”
“我沒说她不是,”慕容秋淡淡地说道,
“那你还眼睁睁看着她跟安衍订婚,”欧洋激动地拍桌子,“嫂子到底在搞什么,突然失踪了五年,一出现就换了名字还成了安衍那死狐狸的未婚妻,”
慕容秋闭上双眼,伸手按了下眉心,“你沒发现她根本就不认识我们了吗,”
“你意思是她失忆了,”欧洋也是个聪明人,一下就想到了关键,眼神一凛,“那就是说是安衍趁人之危,那你更该把她带回來啊,跟那个死狐狸在一起太危险了,”
慕容秋沒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突然问道:“你觉得安衍笨吗,”
“他都成精了,怎么可能会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慕容秋会这么问,但欧洋还是照实回答,
“既然他那么聪明,又特意请我参加订婚宴,怎么可能让我带走冉冉,如果我今天真的跟他起了冲突试图将冉冉带走,那么我敢保证吃亏的一定是我,他绝对留了后手,”慕容秋理智的分析道,
欧洋了然的点头,“难怪你今天那么沉得住气,不过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现在是订婚,接下來沒准儿就是结婚了,”说着,他突然皱眉,“算起來嫂子跟你才是合法夫妻啊,如果安衍要娶她,嫂子岂不是犯了重婚罪,”
“如果她是冉冉当然是重婚,但如果她不是呢,”
“我怎么沒听明白,”欧洋不解的问道,
慕容秋拿起桌上的钢笔,放在手间转动起來,眸色深沉,“以安衍的能力和聪明,他必定给冉冉重新制造了一个身份,甚至于连从小到大的档案和资料都制造好了,如果我沒有猜错,即便我们去查,查到的也只是一个跟冉冉毫无关系的人,最多就是两人长得一样,不会有别的共同点,”
“那怎么办,”一听这话,欧洋立刻急了,
“欧洋,世界上绝对不会有沒有漏洞的阴谋,哪怕他做得再完美,也肯定会有遗漏的地方,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漏洞,进而粉碎他的阴谋,”慕容秋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慕少,你就说要我做什么吧,”
慕容秋勾手让欧洋附耳过來,小声地说道:“我们这样……”
窗外,明月如钩,看似平静的京城似乎很快就要掀起一场风浪,
一个星期后,安衍告别林音,返回部队,
他毕竟在军中任职,这一年几乎把所有能休的假期全部休完了,现在回到京城,订婚宴也结束了,自然要返回军中,林音只得一个人呆在偌大的别墅里,
两人虽然订了婚,但还是分房睡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实在沒办法接受跟对方太过亲密,还好安衍也沒有逼她,最多就是在她额头或者脸上亲吻一下,再无半点越过雷池的举动